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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修的臉盤。
無法否認,這個男人曾多次讓她心猿意馬,或許在第一次相見的某個瞬間,他便觸動了她心底的弦,又或是在日後的每一次相見中,因他某個溫情的注視而放縱過心靈的安逸,這是細水長流的脈脈溫情,是一點一滴滋潤她心的春季雨露,若不是今天,赤熱的慾望和火熱的激情坦露這如絲般細膩的柔情,也許她永遠不會承認這是一種心動。
但是,這種感覺卻讓她如此的不安,她從不畏懼生死病痛,也不害怕未知的迷惘,她甚至樂於在這些當中尋找挑戰,但唯獨對於心……她從未覺得自己有心。
梅林黯然一笑,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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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世修本就是個少眠的人,只在床上小歇了一會,便醒了。他醒來時梅林正閉目養神,身體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就像個固執的木偶。
他稍稍地皺了皺眉,鬆開了抱她的手,慢慢地坐了起來。
梅林聽到他的動靜,也不緊不慢地睜開了眼睛,見荊世修正蹙眉盯著她看,她癟了癟嘴,說道:“我餓了。”
一個笑容突然在荊世修的臉上散了開來,他寵溺地撫了撫她的頭,溫言說道:“走,我們吃飯去。”
梅林連忙跳下了床,在原地活動了下四肢:“陪睡原來這麼辛苦,腰痠背痛的。”
“又沒固著你,為何不尋個舒服的姿勢睡著?”荊世修貼了上來,在她左搖右擺的胳膊上輕輕地揉捏,溫聲責怪著。
梅林反身捉住他的手腕,將它們從身上推了開來,啐道:“美人公子如此秀色可餐,又對在下百般殷勤,莫非有什麼陰謀陽謀,想要騙得在下神魂顛倒?”
荊世修怡然一笑:“若能讓你神魂顛倒,我自不惜出賣色相。”
梅林愕然,瞪了他一眼,大步向外邁去。荊世修隨手挽起長髮,束之以冠,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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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一前一後,出了客房,前往客棧的一樓大廳,可還沒抬腳下樓,便聽到樓下吵吵嚷嚷,好不熱鬧。
“不行,是我先進的滄月樓,這最後一間客房自然是我的。”一個女子‘啪’地一聲摔手在掌櫃的櫃檯上,嗓音清冽洪亮,語氣霸道堅決,端的是一番決不相讓的氣勢。
乍聽見女子的聲音,梅林眉頭一蹙,細細地回想了一下,隨即嘴角便揚起一個瞭然的笑容,斜眼看了看跟隨而來的荊世修,有意放慢了腳步。
荊世修自是早已聽到女子的聲音,看見梅林高深莫測地衝著他笑,也不禁低低地苦笑了一聲,慢慢地越過她的身體,走到她的前面。
倆人擦肩而過,各自淡淡一笑,又繼續向下走去。
“明明是我先向掌櫃要的房間,你這個女人怎麼好不講理?”之前女子的聲音一落,便聽見一個男子高聲反駁,聲音不慍不惱,似還略帶嬉笑。
梅林身形一頓,立在那裡不再前行,荊世修停下腳步,返過身來輕聲問道:“怎麼了?”
“是熟人。”梅林無奈一笑:“今日好像熟人特別多。”說著又邁開步子向下走去。
倆人慢慢下了樓,便一眼看見櫃檯前站著一紅一綠兩個身影。紅衣者是個女子,目光如炬,神情冷峻,紅裙緊裹,長髮高束,竟是說不出的颯爽英姿;而綠衣者是個男子,修身挺立,長劍在握,若說他有一派江湖俠客的風範,不免少了點穩重,若說他只是凡人士卒,偏又如此風度翩翩,混身上下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瀟灑率性。
倆人還在爭論不休,一旁的掌櫃多次想插嘴卻苦與沒有機會,眼看著紅衣女子就要動怒,倆人就要動起手來,梅林終於嘆了嘆氣,喊了一聲:“香香。”
此言一出,綠衣男子立刻回過頭來,被紅衣女子惹惱的微微惱意慢慢消失不見,只見著臉色由驚訝變成驚懼,然後眼角內慢慢蒙上一層喜色。
此人正是墨香。
“你!你你你……”墨香遲疑著走到梅林的面前,伸手指著她,脫口便要大喊,梅林迅疾出手,一手製住他的頸間,一手捂住他的嘴,慢慢靠近他的耳邊,低聲說著:“好久不見啊,香香。我想你想得緊著呢……可是,我可得警告你了,如今舊人已去,眼前只能是個新朋友哦。”
墨香睜大眼睛用力地盯著她看,明白她的意思後,一個勁地點頭,慢慢地從她的掣肘中掙脫出來:“呼……女人,你還跟以前一樣野蠻霸道……”
梅林不置可否,揚眉一笑:“在下梅影,梅公子是也。”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