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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府的正門一直排到了馬車車前,一時間,整條大街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看來韓致遠是早有準備,自己三人的一舉一動皆在他的掌握之下,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冀陽督都果然不是省油的燈。梅林暗自想著,跟著引路的小婢一路去到供她歇息的廂房,一身的疲憊,讓她暫時放下這些紛撓複雜的瑣事,只想著早些清理清理身上的汙垢,好好歇上一覺,正如月蠻常說的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怕什麼。
因此,她首先吩咐了隨侍小婢準備熱水給自己洗澡。將一身汙垢洗去之後,她有些犯難了,紅嚶的鞭子是抽在她的背上,如今雖然已經止住了血,可是傷口還是得即時處理一下。若是在往常,這種事情自然有月蠻為她處理,但如今月蠻不在身邊,督都府內的婢子又不可信,一切還只得靠自己了。
梅林打發走了幾個奴婢,自己勉強地包紮了傷口,為了怕觸及傷口,她又將要來的寬鬆的褻衣套在了身上,然後趴在床上,將就著睡了。
但是剛一躺下,便聽到迴廊上‘咚咚’的腳步聲,婢子侍從早已經被她打發走了,而來人的腳步聲也顯然不似女子的輕盈細碎,應是個男子,且此人腳步急促,毫無遮掩修飾之意,因此梅林很容易便察覺到他的兩隻腳之間力度的差異。
是他!梅林微一皺眉,隨手將內側的被子一拉,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一會,便聽‘嗒嗒’兩聲,緊接著是‘轟’地一聲響,門被粗魯地踢開了。
梅林稍稍低了低頭,斜眼向門口看去,只見那裡果然站著一張大黑臉,在夜色月光的背射下,越發顯得黑不可見來。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低聲道:“邑公子,人多嘴雜,還是先把門關上吧。”
站在門口一刻不松地瞪著梅林的正是我們尊敬的吳皇陛下吳天邑,聽見梅林猶不在意的話語,他‘啪’地一聲將門甩上,大步地走到床邊,一把掀開梅林的被子,低吼道:“你給我起來!”
此時的梅林睡姿有些尷尬,由於怕碰到傷口而趴睡在床上的奇怪姿勢讓憤怒而來的吳天邑略為一怔,“你,你在幹什麼?”他脫口而出。
梅林苦苦一笑,單臂撐起自己的身體,爬了起來,由於左手腕被紅嚶折斷,梅林爬起來時只好單臂受力,“邑公子此言真是奇怪,我在自己的房裡睡覺,你闖了進來,居然問我我在幹什麼?”
梅林慢慢地將腿放在床沿外邊,坐在了床邊上,抬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頭頂的吳天邑。
此時的梅林一襲白色的輕紗睡衣,長髮毫無修飾地垂落在側,眼中閃爍的是吳天邑似曾相識,卻又帶著全然不同感覺的淡淡光芒。
這個女人,竟然連一點愧疚和害怕也沒有,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嗎?不知道欺騙了自己將會是什麼下場嗎?可惡,真是可惡至極!
吳天邑一把抓住梅林的胳膊,用力的向上一提,將她拉至身前,狠狠地瞪著他,憤憤地說道:“還不跟我老實的交待,你到底是誰,又藏著什麼禍心,若是敢有一句虛言,朕,必不饒你!”
看著吳天邑的疾言厲色,梅林的臉上卻微帶著笑意,說話的神情也頗有幾分譏誚:“邑公子已經問過了,而我也已經回答過了。我是梅影,三公子的朋友。”
“居然還敢嘴硬!楚梅林,是誰給了你這個膽子?竟然敢三番兩次的戲弄於我?”
“楚梅林已死。”梅林臉上的笑意漸漸收住,換而之的是一絲厲色,毫不畏縮地與吳天邑對視。
簡直是不知死活!吳天邑大怒,朝著梅林提手便是一巴掌扇去,但手剛揮到半空,就已經被梅林迅疾地出手擋住。
“楚梅林已死。”梅林又重複了一遍,將他的手腕牢牢地握在掌中,眼神凌厲地盯著他,說道:“吳皇的皇后楚梅林已於數月前病逝,葬於吳氏皇陵,被吳皇追封為大吳的明恭賢德皇后,這是世人眾所周知的事。吳皇今日之舉,難道是要告訴世人,你堂堂大吳天子,竟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嗎?”
“大膽!”梅林話音還沒有落下,吳天邑已經大喝出聲,顯然,梅林的話觸犯了他於生俱來的天子傲威,他心中既怒既憤,同時,也帶著略略的不甘,這個女人,到底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擺出這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而且,自己明明已經多次對此給予縱容,她卻完全不懂感恩戴德,永遠一副理直氣壯的可惡嘴臉?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吳天邑此時怒火中燒,他甚至有些失去理智地賭氣般地想著,明明這次是她的錯,為什麼她還如此理直氣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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