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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侍從聞聲連忙移動步伐在前面為他引路。
這一幕自然被許多有心人瞧在眼裡,或猜測,或忌妒,或不屑,或鄙夷,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梅林也只能淡然處之。
很快,琳琅宴便開始了。自冀陽督都韓致遠發言致詞後,便有各路音樂才子在宴上大獻技藝,其中也不乏許多自恃清高的名門之秀。
梅林看著這極盡奢華的歌舞昇平,腦中浮現的卻是戰火紛飛的硝煙瀰漫,這裡的繁華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轟然爆炸,緊接而來的就是一場聲勢浩蕩,慘絕人寰的天下大亂。梅林沒有真正見過大規模的戰亂,但她卻可以想象那是怎樣的一場殺戮血腥。
她不是個自怨自艾的人,也明白這都是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但此刻,她突然有些坐不住了。
她將手慢慢地伸進了懷中,將墨香遞給她的那件物什小心地握在手中一遍遍地撫摸摩擦,眼睛裡閃現的是罕見的浮燥與不安。
這時,旁邊有人輕輕地推了推她,她驀地回過神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這位小姐,上卿大人家的三小姐將尋音球拋給了您。”旁邊的公子輕聲地提醒她。
“尋音球?”梅林不解,向周圍掃了一眼,竟然發現此刻所有人都在以期待的目光看著她。而在自己斜對面的座位之上,更有一個女子面帶挑釁,眼神怨憤的盯著自己。
真是莫明奇妙,正當她要繼續詢問之時,上座的韓華陽突然離席,慢慢地朝前走了兩步,儀態優雅地看了看眾人,笑道:“梅姑娘是外人,恐不知道咱們冀陽琳琅宴的規矩,諸位不要介意。”
眾人一聽韓華陽發言,所有的目光便從梅林身上撤回,齊齊地放到了韓華陽的身上。梅林略略地掃了一眼,發現此刻眾人的臉上無不恭敬,無不帶著殷殷的期盼,由此可見,此女在冀陽人心目中的地位真是非同一般。
正想著,韓華陽已經把目光禮貌地放到了梅林身上,客氣地詢問道:“梅姑娘,不如讓華陽為你解惑可好?”聲音溫沉厚重,且又不失女子的柔美,就像軟床下暗藏的刀子,既帶著一份威嚴,又完美無暇地掩去了鋒芒。
這冀陽城裡竟然藏著這樣一個女子?
梅林眼眸一亮,微微點頭笑道:“那就勞煩韓小姐了。”舉止不卑不亢,頗有一份男子的率性與灑脫。
韓華陽唇齒含笑,說道:“我冀陽一年一度的琳琅宴,其中有一項樂技的比鬥,是以尋音球的傳遞作為比斗的延續,通常向眾人獻完技藝的樂人會把傳音球丟給自己期望比試的下一位樂人,如果該位樂人的挑戰被下一位樂人接受,那麼他們二人將接受眾人的裁判,樂技被評為優勝者,有資格繼續傳遞傳音球,尋找下一個比試者,直到琳琅宴上評出樂技最高的琳琅。”韓華陽說完,又謙遜地掃了掃眾人,問道:“諸位,華陽說得可對?”
“二小姐所言即是。”
“二小姐所言無差。”
……
韓華陽話音一落,立即響起一片恭維虛誇之聲。
待眾人的喧譁之聲漸漸退去,梅林微微地側了個身,面向眾人,聳了聳肩,坦然道:“原來是這樣,真是抱歉,梅影不會彈琴。”
毫不遲疑,全無羞愧,在以樂技為最高榮譽的琳琅宴上直截了當地回答眾人自己不會彈琴,這個女子居然有如此的氣魄和膽量?韓華陽不禁一愣,但隨即綻放了一個笑顏,圓道:“梅姑娘不必著急,雖然時下琴風盛行,但樂技的比拼並不只限於彈琴,姑娘也可選擇吹簫,奏笛。”
“我也不會吹簫,奏笛。”梅林繼續不以為意地回答道。
遠處正襟危坐的吳天邑,嘴角突然地向上彎了彎,冷峻異常的面容上似有了一絲笑容。
對面一直面色溫和的荊世修,此刻淡淡的笑容裡又更添了一份暖色。
旁邊優雅入座的墨香公子,身著寶墨儒袍,一身的高貴清華,看著女子的隨性放縱,竟慢慢地將目光投向了劃空而過的三隻飛燕身上……
而梅林的前方,卻響起了一宣告顯的嗤鼻之聲,緊接而來的是女子洪亮而清脆到足以讓宮中每個角落都能聽到的聲音:“姑娘這是要放棄了?”
梅林尋著聲音望了過去,只見一個面若桃花,眼眸如水的女子正一臉不屑地瞪著自已,目色中似還帶著一點敵對和仇視。梅林實在是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過這位姑奶奶,於是靜下心來將今天的事過了過,才想起了剛剛荊世修入場時曾在自己這裡駐足停留的事。
原來是這樣,梅林突地想起了月蠻常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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