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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創秦軍!”
隨著帶鉤被遠遠的丟出,趙軍爆發出巨大的呼聲,趙括笑著一招手,道:“王使請入,我等恭迎。”
黃宣被驚的一跳,卻被典韋輕輕的按住,他這才露出一抹笑,道:“將軍先請。”
趙軍將領也不客氣,雄赳赳的走進了帳篷,黃宣嘆了口氣,看來這位趙王的聲望,委實不怎麼樣啊。
趙括踞坐在帳中主座中,其餘將領均豎立兩側,現在的趙軍,剛剛陷入包圍圈,還保持著起碼的姿態。
看趙括是想要自己先開口的樣子,黃宣自嘲的笑笑,將身上的文牒書信丟在桌上道:“將軍,我實際上並不是趙國人,而是齊國的商人。”
洛林可謂是未來數萬年最好的同聲翻譯,幾乎在黃宣剛剛說罷,在場諸人同時色變,更有激動的將領,直接將劍抽了出來。
趙齊關係尚可,但齊人偽作趙王的使者。“其心可誅”,立刻有人叫了起來。
典韋怒目圓瞪,將仗劍數人擋在黃宣面前,趙括則眼角微跳,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確實是趙王的使者。”黃宣先緩和著氣氛,然後才道:“將軍可知對面的將領是誰?”
“莫非不是王齕?”趙括立刻反應了過來。
“王齕可有如此的氣勢?”無論是王齕,還是白起,黃宣都沒有什麼感性的認識,他所知道的,不過都是現代人的分析罷了,所以他只是照本宣科道:“三年對峙,秦軍可曾如此狡詐?長驅直入,將3將士至於死地而後生,王齕,豈有這種氣魄?”
趙括雖然一戰即敗,創造了戰國史上最大的被殲滅戰,但就理論而言,司馬遷同志也說了“就理論而言,趙括是無人可敵的。”因此這位至少是國防大學的教授,很明白的盯著黃宣,道:“是白起?”
唯有白起,是當代秦國的常勝將軍,而且他的名聲,說起來很是不好的。
秦王很清楚他的武安君的威懾力,因此宣稱“誰敢說是武安君為帥,統統的死啦死啦的。”
趙括也許到死,都不知道這件事。
但作為一名優秀的理論家,他有理由發現其中的疑點——如果他在與其他軍吏扯皮、指揮部署、分配軍糧直至決定突圍期間,有精力仔細研究的話。
黃宣默然點頭,臉色嚴肅而不作偽。
“汝可有虛言。”這一句,黃宣是聽的清清楚楚,他很是鄭重的搖頭,道:“秦王已至河內,從到這裡的道路,已經不同了。”
“那軍糧呢?”
黃宣搖頭。
趙括幾乎可以稱的上是面如土色,這是心脾功能不好的徵兆,看來這些天,他的生活質量很有問題,用現代的說法,就是亞健康。
趙括看了身邊的軍官一眼,道:“趙王可有命令。”
黃宣還是搖頭,這不符合計劃,他看著趙括,道:“我需要將軍的手令,去向趙王覆命,並通知他這裡的情況,若有機會,我還會回來的。”
有一將領不信任的問道:“既然封鎖如此嚴密,你又是如何透過丹水一線的?”
“和我一起來的計有百人,也許還會有其他人來。”黃宣臉上淡然,心裡卻笑開了花。
“罷了。”趙括心力交瘁的揮揮手,趙軍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內外齊攻,打破封鎖圈,若是如此,甚至有可能將相當數量的秦人留在上黨郡。
然而,當黃宣無情的打破了這個希望之後,趙括對勝利的渴望突然淡去,他甚至不願意去想一想,若是這支趙國主力師被秦國圍殲的後果是什麼。
第一百四十九章 長平之戰(4)
吏重新檢查了黃宣手上的信函,由於只是偽裝信使,根本找不出錯漏。實際上,黃宣拿到這些東西,也是在即將進入大營的時候,那時洛林已經仔細的掃描了趙括的大帳,就算他想要虎符,也不過分分鐘的事情。
喊殺聲又起,大約是秦軍的新一輪進攻。如今兩方的狀態是完全不等的,趙軍不耐久戰,只好以精銳之師衝擊秦軍,而後者又不願趙軍積蓄體力,故而在趙軍進攻的間隙,派出輕兵騷擾,雙方反反覆覆,直到其中一方受不了為止。
得知黃宣並沒有帶來具有建設性的東西,趙括就將他從大帳中趕了出來。一名小校拿著趙括的書信,道:“大人,我們這就走吧。”
趙括卻是連點休息時間都不給。
這也正和黃宣之意,他想拍拍那小校的肩膀,卻被敏捷的躲開,只好尷尬的笑笑,道:“我們是不是換上秦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