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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貂蟬語意帶笑,回答道:“蓋因此亭平日裡只有司徒大人與夫人,還有妾身往來,而以妾身所知,宅邸內敢無視規矩者,唯有黃公子與貴僕而已。”
“那你怎知是我呢?”黃宣說話間只覺得心情頓時暢快了起來。
“只因公子身量較輕。”
貂蟬說話間伴著淺笑,讓黃宣心都柔軟了起來,他仔細一想,卻是說典韋太重了,不由失笑。
這一笑,卻讓黃宣的心情一下子轉好了過來,再看亭中花影中的貂蟬,嫋嫋的樹木空隙之間衣衫飄動,若湖中水波,輕柔秀麗。
黃宣再看自己,換上的稠衫總是不能服帖的擺動著,彷彿預示著與這個時代的脫節。若無基地,也可稱得上胸無點墨,手只能縛雞,他有些自慚形穢的道:“貂蟬姑娘喜歡今天的《洛神賦》嗎?”
“是妾身聽過地最優美的一篇賦了。”陰影中,貂蟬輕輕地施了一禮,黃宣卻是苦笑一聲,小聲道:“也是我聽過的最優美的一篇賦了。”說完,更是在腦子裡想:也是我會背的
篇了。
聽著荷塘蛙聲,聽著貂蟬輕聲細語,黃宣突然覺得心裡寧靜,就像是暴風雨的天氣與父母呆在一個小房間裡的寧靜一樣。他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道:“其實,那首賦不是我作的。”
貂蟬淺笑道:“妾身知道,但公子能認識這樣的詩人,也是很讓人羨慕的。”
“我也不認識他。”黃宣有些賭氣的道:“我只是知道這首你們都不知道的詩而已。”他說著,又懷疑道:“我這樣說,是不是很沒用?”
“當然不是。”雖然看不見面容。貂蟬的聲音卻總是給人巧笑倩兮的感覺,她慢語道:“對於妾身而言,能夠聽到這樣地詩賦也是很高興的事情,何況當今亂世,公子勇武過人,比之文人,於國於民,更有其利。”
雖然明知道所謂的勇武不是因為自身,黃宣還是愉快了起來。畢竟他和洛林,也算是一榮皆榮,共為一體的。按照目前基地序列等級,20級許可權,幾乎就是全部許可權,他不自覺的坐在臺階上,背對著貂蟬道:“我今年也是16歲。和你一般大小,你卻比我明白的太多了
貂蟬緩步輕易,將一銅盤放在黃宣身旁,道:“這是府內自釀的水酒,公子且嚐嚐。說起明白,妾身自小由夫人撫養長大。雖待之如女,卻不是府中小姐,比起公子,自然要多一份心思。”
黃宣知道,以貂蟬的身世,要在這王家宅院中有一席之地,是要揣著小心,仔細言行的。比起自己地生活,這樣的環境,自然會讓人成熟許多。他抱歉的笑笑,卻想起月色昏暗,對方看不見自己,於是瞥了一眼手中酒杯,道:“我為你唱一首將進酒吧,雖然不是我寫地,但寫這首詩的,也是個大詩人呢。”
貂蟬也頗為喜歡的點頭說“好”。黃宣就握著酒杯吟了起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他接連唱了三遍,開始時,貂蟬似乎還不適應這樣的詩歌,到了後來,卻忍不住輕輕的附和了起來,她卻是學地極快,到了最後一遍,已經記的無誤了。她最是喜歡“朝如青絲暮成雪”一句,反覆吟唱,唱到後來,更是微微有些顫音。
黃宣知其自憐其身,更是保護欲大起,半是隨性,半是有意的暢快道:“今天本來是不開心的,卻沒想到和你說話之後,就高興了起來。”他這段話,是完全用現代的方式說的,又不要洛林翻譯,貂蟬是完全聽不懂地,但知他心情轉好,也就淺笑著回應。黃宣也不多說,笑著站起來道:“我的唱法可能不對,唉,說起來終究是紈絝子弟罷了。”
貂蟬仍是聽的不大懂,只是以為黃宣家鄉方言,但她卻聽明白了紈絝一詞,抿嘴笑道:“黃公子何必妄自菲薄,貂蟬雖不知公子為何事而煩惱,但午間在水閣中聽公子之言,卻是視千萬人為無物。可敵千人,萬人的大英雄,可比荊軻、李廣。這樣的勇氣,遠非勇力可涵。”
黃宣只覺得她的聲音帶著絲慵懶,嗓音卻是婉轉誘人的,他放鬆的伸開腿,喝著酒暖著身子道:“我地勇氣,卻是來自於勇力的,而我的勇力,卻不是屬於我的,這樣說,你還覺得我是英雄嗎?”
貂蟬微笑道:“昔日我主劉邦,也是出身微賤,謀略不及張良,領軍不及韓信,幹練不及蕭何,卻為諸臣信服。何故?其,下能夠仗氣使人,深入三教九流;上能夠折節低首,遠從張耳,兄事王陵。妾身以為,不過是敢做敢為,醒悟自身而已,如今公子雖年少,但上能與司徒大人侃侃而談,中能識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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