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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第二。
張山為人和善,從來沒有做過欺負弱小之事,名聲不錯。
張山和白求以前沒什麼交集,此刻突然登臺,與白求打生死戰,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白求不知道張山為什麼上臺,但既然已經登上生死臺,唯有不死不休!
張山眼睛微紅,盯著白求,目光裡似乎有一絲歉意。
“你是在憐憫我嗎?你以為你是青苗榜榜眼就可以拿這樣的眼光看我?我最討厭別人這樣的目光。既然已經登臺,何必惺惺作態?要戰便戰!”白求的心中升起熊熊怒火,一瞬間他回想起這些年別人對他的目光,鄙夷、嘲笑、不屑、戲謔------這些目光就像鹽一樣,灑在他滿是創傷的軀體上。
怒火燒紅了白求的眼睛,白求的黑髮胡亂地飛舞著,他踏步向眾人走去。
“上,殺了他!”那名好勇鬥狠的黑衣修士喊道,率先向白求衝去。其餘眾人各施殺招,殺向白求,唯有張山立在原地,動也不動,似乎不屑於和眾人合擊。
“死來!”白求右手掐劍指,凌空一點,一點爆烈的勁力從其手指發出,如子彈一樣打出。
破空聲響起,這一點勁力如離弦之箭,在空間之中劃出一道筆直的軌跡,打向黑衣修士的眉心。
黑衣修士心頭一跳,雙目成了鬥雞眼,聚焦向白求打來的這一點勁力。
黑衣修士剛要低頭躲閃,眉心忽然出現一個血洞,緊接著就聽“砰”地一聲,黑衣修士被爆頭了,鮮血和腦漿迸濺開來。
黑衣修士的雙腳因為慣性仍然在向前飛奔,於是眾人看到驚悚的一幕,黑衣修士的無頭身子一直向前飛奔了數丈,撲在地上,脖子處向外流著猩紅的血液。鮮血染紅了他的身體四周,他一動不動了。
白求的一陽指和一陰指已經小成,可以隔空施展,殺人於十丈之外,這是他近日苦修的成果!
“想要殺我,就要承受我的怒火!”白求點殺一人,並沒有停下,繼續向前走去,悠然踏步之間雙手如暴風驟雨一樣疾點,頃刻將七名修士全部爆頭,只剩一個未曾出手的張山!
“瘋了,白求瘋了!”
“這傢伙發飆了,憋屈了九年,終於爆發了。壓抑得越厲害,爆發得越厲害!”
“以後千萬不要招惹他,這傢伙太瘋狂了!”
“他施的是什麼法術?聞所未聞!”
白求冷漠的眼神掃過七具無頭屍體,繼而怒視著張山,冷笑道:“青苗榜榜眼,讓我來看看,你究竟有何手段!”
“且慢。”忽然有一人飛上生死臺,眾皆譁然,這是誰,憑什麼上生死臺?
不過待眾人看清了那人之後,不再喧譁,反倒低聲議論起來:
“大師兄!”
“大師兄上臺做什麼?莫非他也要挑戰白求?”
“你動動腦子好不好?大師兄煉氣境大圓滿,上臺挑戰白求?”
“我知道了,大師兄是上去勸架的。”
“生死臺一旦展開,連院長都不能干涉。”
“且聽大師兄怎麼說。”
眾人都是望向臺上。
白求也向大師兄望去,不過白求在瞥了他一眼之後,無來由地感覺此人十分討厭,說不出理由,就是從心裡厭惡此人!
初級班的十個導師都是高階修士,境界上還在大師兄之下,自然不會對大師兄多說什麼,只好靜靜地聽他解釋。
大師兄衝著眾人拱了拱手道:“張山之所以上臺,事出有因,張山的妹妹被人綁架,別人要挾他,他不得不上臺。在下幸不辱命,已經將張山的妹妹救出,張山你下去吧。”
“真的?”張山一聽,大喜過望,連眼睛都溼潤起來。
大師兄寬慰似的一笑道:“我的為人,你難道還信不過嗎?”
“謝謝大師兄,謝謝大師兄。”一滴眼淚溢位眼眶,張山鞠躬,一揖到地。
大師兄左移一步,避開了張山的重禮。
大師兄望向白求,目光極其複雜,長吐一口氣,道:“好了,經此一役,我想大家都已經看到你的實力,恭喜你,成功地晉升為中級學員。”
大師兄乃煉氣境大圓滿,在教務處任要職,他說這一句話完全算數。
白求始終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討厭大師兄,莫非是因為大師姐?大師姐雖然和大師兄之間沒有什麼,但二人作為滄瀾學院的風雲人物,偶爾會有接觸,莫非自己嫉妒人家?
白求一躍下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