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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一躍站在白求身邊。白求現在是她的主心骨，她覺得她只要聽白求的話就行了。

“哦？”帶頭大哥凝視了白求一眼，隨後望向關夜，微笑道：“天使一族將迎回散落在萬界之中的聖女，不知這位姑娘－－”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關夜戒備地望著帶頭大哥，她在這裡閉關，除了白求誰都不知道，竟然被人找到，由不得她不謹慎。

“小姑娘無須多心，我帶著一件寶貝，可以很清楚地探測到族人的下落。另外，你看，我們有通界文牒。”帶頭大哥手一抖，一張文書出現在他手中，他隨手一揮，文書緩緩向關夜飛來。

文書飛得很慢，帶頭大哥是在表示他沒有惡意，這文書絕不是暗器之類的東西。通界文牒最終在距離關夜三尺處停了下來，浮在空中。

通界文牒乃是一張白頁，上面書寫了一些文字，蓋了兩個大印！

“通界文牒？什麼東西？”白求根本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東西，不過從名稱上猜測，應該是兩界簽訂的文書，持有此書可以行走兩界。

梁管家看白求疑惑的樣子，傳音道：“白公子，如果此文牒是真，說明他們是合法隊伍，取得了兩界的認可。一旦取得兩界認可，可以橫跨兩界辦事，當然不得尋釁滋事，否則被兩界所不容。若是被兩個大界通緝，離死不遠了。”

“原來是這樣。”白求點了點頭。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麼確定這玩意是真的？這就好像一個平民撿到傳國玉璽，根本判斷不出真假。梁管家盯著通界文書，仔細地檢查著，意圖看出真偽來，他看了一會放棄了。他不過是一個二星小城的小修士，怎麼可能判斷得出通界文牒的真假？

白求瞥了關夜一眼，皺了皺眉，望向帶頭大哥，道：“請問一下，你的意思是想要帶關夜離開，去往你們天使一族，是這樣吧？”

“不錯。”帶頭大哥繼續說道：“我們天使一族有重大事宜，要將散落在萬界的天使族聖女請回。”

“請回？”白求仔細地體會著這兩個字的含義。

關夜瞥了白求一眼，隨後望向帶頭大哥，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如果我不願意呢？”

關夜現在迷戀白求，自然不願意跟著帶頭大哥離開，這一離開有可能是永別。對於陷入痴戀中的女人來說，她怎麼可能接受？

帶頭大哥露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溫和地說道：“當然，這是你的自由。不過事關天使一族的興衰，還請聖女三思。”

關夜陷入了思索。

白求掃向其他十名二星鳥人，這十人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如戰士一般，完全聽令於上級。在帶頭大哥說話的時候，他們如木偶一般，沒有任何表示。

“等級森嚴呀。”白求暗暗想道。

“不好意思，我還是選擇留下，你們請回吧。”關夜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帶頭大哥沒有動怒，依然溫和地微笑，彷彿一個長輩在勸慰晚輩：“這位聖女，兩個人若實力相差太大，是註定不會走到一起的。恕我直言，你現在實力太差，迴歸天使一族參加聖女大選，若是能摘得桂冠便可拜大天使長為師，恩，你的實力會突飛猛進－－”

“你”關夜的臉瞬間紅了，她的心事被說穿了。不過，她感覺帶頭大哥說得很正確，白求的實力她望塵莫及，一隻神龍怎麼會跟野雞在一起呢？野雞必須成長下去，飛天化鳳，才能與神龍般配！

關夜餘光望著白求的側臉，臉上閃過一絲掙扎，瞬間做出了決定：“行，我跟你們走。”

關夜最終還是選擇離開，這樣的選擇是痛苦的，或許她離開之後實力得不到提升，永遠也見不到白求，但是總歸有一絲希望。

“恭喜你做出正確的選擇。”帶頭大哥爽朗地一笑。

關夜來到白求身前，望著他的臉，眼神略一躲閃，故作大方地道：“後會有期。”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給了白求一個擁抱，轉身向帶頭大哥走去。

關夜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好像一個世紀，不過路總會盡頭，她終於走到了帶頭大哥身邊。她沒有回頭，她怕回頭之後便不想走了，她的身軀在顫抖，她的心很痛，她多麼希望白求能喊住她，可是她必須選擇離開—

“走吧。”帶頭大哥感嘆一聲。

關夜怔怔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滿了矛盾，她要去提高實力，希望能追得上白求的步伐，可是她不想離開白求，她的身軀在顫抖，她的心彷彿被針扎一樣，她好想回頭再看白求一眼。

“天下無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