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足有五尺高。凌雲芷素走到那根石柱前，手掌朝石磚運勁一拍，石柱頓時碎裂開來，露出中間的木匣。黑桃木匣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只是八隻角上用銅皮包裹。

“開啟吧。”凌雲芷素輕輕拍去手中的石屑，對許若崎說道。

許若崎拿起木匣，開啟。

“蒼龍刃，身長三尺，為天石所鑄，刀身附有金絲游龍，刀柄長十二寸，用北海白鯊皮包裹。這把刀最好的地方就是刀身的游龍並非一般的裝飾，每一片龍麟都是極其鋒利的薄刃。我想鑄造這把刀的人對凌遲這種酷刑很有偏好吧！”凌雲芷素語氣輕巧，彷彿她口中所說也不過是件普通兵器，並不是武林奇兵蒼龍刃。

許若崎細細端詳著這把兵器，“你怎麼得到它的？”

“準確的說，它一直就不屬於我。”凌雲芷素邊說邊朝暗室外走去，“出來說吧，裡面空氣不好，我想你也該整理一下儀容了。”

許若崎下意識摸了摸下巴，確實應該好好整理一下了。

除了暗室，才發現外面的陽光有些刺眼。不過三日，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凌雲芷素擋住他此刻想問出口的所有問題，讓他回房好好休息洗換，晚飯時候再見。許若崎不是個按捺不住的人，拿著那把蒼龍刃回了自己的屋子。

躺在床上，許若崎還是有些睡不著。歸雲詩、凌煙訣、歸雲四式、蒼龍刃……這一切好像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卻又說不清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聯絡。為什麼這些看起來都跟歸雲山莊有關的事卻是從這個魔教女子口中說出？翻來覆去的許若崎始終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終於疲勞佔了上風，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因為汨庭的丫頭來敲門，說是晚飯備好了，主人邀請他去用餐。許若崎醒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曾幾何時自己會睡得這麼踏實？作為一個江湖中人，許若崎踏入江湖的那天起就不許自己睡得太死，就算是再累也不可以，因為那樣無疑是找死。難道這兩月汨庭的生活已經讓他的這種警覺漸漸喪失了？許若崎輕輕皺了皺眉。起身，朝絕苑而去。

凌雲芷素吃得比較清淡，卻為許若崎準備了很多酒肉。沒有什麼客套話，凌雲芷素看許若崎就座了便拿起筷子徑自用了起來。許若崎也不多話，食不言寢不語的禮節他還是知道的。心裡有再多的疑問也該留到飯後。

兩人吃過飯，凌雲芷素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允許，絕苑裡我不想看到一個人。”

“是！”一群奴婢魚貫而退，將桌上的殘羹剩菜打掃得乾乾淨淨。

輕輕喝了一口去油的清茶，凌雲芷素淡笑著說，“想問些什麼？”

“蒼龍刃怎麼會在你這兒？”下午凌雲芷素的話語還言猶在耳，許若崎換了個方式問她。

“祁修遠在武林大會之後來找到我，讓我替他保管這把刀。”凌雲芷素眼神沒有一絲躲閃，甚是坦然。

“歸雲詩也是他告訴你的？”

“是的。他委託我將這首詩的秘密和這把刀一起在他百年之後交給那個擁有凌雲珏的人。”

“你如何肯定我便是那擁有凌雲珏的人？”許若崎問道，他明明把凌雲珏交給祁箬霖了，凌雲芷素不應該連這也知道吧！

“祁修遠不會讓那個擁有凌雲珏的人繼承歸雲山莊的，這件事祁修遠知，聶楓舞知，我知。所以，即便我不看凌雲珏也知道是你——祁箬珝，對吧？”看著許若崎急劇收縮的瞳孔，凌雲芷素依舊笑得那麼淡。彷彿這個許若崎準備誓死守護的秘密對於她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不過，我不會妨礙你繼續做你的許若崎。畢竟這也在我答應你父親祁修遠的條件之內。”

許若崎沒有接著問下去，卻更像是預設了凌雲芷素對於他真正身份的指認。不錯，他便是當年被祁修遠逐出歸雲山莊的大兒子祁箬珝。只是他被逐的真相一直隨著他的消失變成了一個說不清的謎。卻不想，此刻被凌雲芷素輕易的揭開這真相。

“他為什麼會找到你來儲存這些東西？”許若崎雖然按照其父的意志在做這些事，但他並不全然瞭解父親身前佈下的局。

“這就牽涉了歸雲山莊最大的秘密——歸雲詩了。”凌雲芷素穩穩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才又接著說道：“凌雲珏為什麼叫凌雲珏你能猜得出嗎？”

凌雲珏……凌雲宮……凌雲芷素……“魔教的東西？”許若崎問道。

凌雲芷素點點頭，“凌雲珏屬於魔教凌雲宮聖女。沒有凌雲珏，歸雲山莊後面的歸雲苑便打不開，所以，祁修遠來找我要凌雲珏。交換的條件是我可以進入歸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