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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床邊,辛情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就下來了,在床邊坐下,給他拉了拉被子,說道:“你沒死,真好。”沒有生氣瘦削的臉,一如既往的白衣服看起來還是很溫暖。
辛情握住他的手:“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一個人不管的。真好,你活著。”然後坐著看,也不動,直到那涼涼的手被她握得暖暖的。
門外,一道人影悄悄離開。
一直坐到天色陰暗,屋內一片漆黑,辛情還是未動。
“蘇豫,你答應過要帶我回家的,原來卻躲在這裡睡懶覺。你不怕我和你鬧嗎?”
“小情,該吃飯了。他睡了這麼久不會很快醒的。”隨著這道溫文的聲音,光亮一下子瀰漫了整個房間,柔和的光灑在蘇豫的臉上。
“南宮,我欠你一句對不起和謝謝。”辛情說道,回頭看南宮行雲。
“吃飯吧。”南宮行雲說道。轉身出去了。
吃過飯,屏退了僕人,南宮行雲看看辛情:“小情不想問什麼嗎?”
“以前有很多疑問,今天都沒有必要了。”辛情說道。蘇豫活著就好,那些所謂的秘密和陰謀已經離她的生活很遠了,既然如此就讓它們永遠成為秘密吧。
“雖然你覺得沒有必要,不過,我想話還是說開了比較好,小情是我想珍惜的朋友,我還是不希望我們之間有隔閡。”南宮行雲頓了頓:“很多事太久遠了,要是說漏了什麼你再問我。”
辛情點點頭,沒想到到最後謎團是由南宮行雲來給她解開。
“我和蘇豫認識,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蘇豫那時候剛剛弱冠,因為蘇相的原因被授予了官職,那年的天災、百姓無法繳納田賦,朝中大臣有人說,湖州近水,全天下都顆粒無收,湖州也定是豐收,今年拒不繳納賦稅定有人要與朝廷作對。蘇相為了讓蘇豫有表現的機會便找了理由讓蘇豫來到湖州,我和蘇豫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蘇相的本意是要強行征斂以顯手段,蘇豫來到湖州之後,微服四處檢視,沒幾日便上奏摺實報湖州實狀,請旨免去湖州賦稅一年。還將湖州幾個囤積居奇哄抬米價的米商關進牢中,開倉放糧賑濟百姓。此次米商的大膽,是因為背後多有京城勢力,蘇豫此舉不僅觸動了朝中大員的利益,也讓蘇相的違規之舉被奚祁知曉,本來奚祁就是要打壓蘇家勢力的,因此趁機升了蘇豫的職位,將支援哄抬米價的蘇黨朝臣或革職或關押或罰俸,獨獨對蘇相沒有任何懲罰,因此引起了許多蘇黨的不滿,蘇相知道奚祁的意思,不想蘇豫成為被利用的棋子便乾脆將蘇豫留在禮部,做了個掌管禮儀沒有實權的官。沒想到奚祁馬上又藉著所謂先皇遺旨將蘇棻選入宮中,一月之內三次晉封直至貴妃,引起了後宮諸妃及外家的不滿。這還不算,奚祁打著蘇棻的名號將蘇朵嫁給靳王。按制諸王每一次世襲都要降級一等,直至輔國將軍為止不再世襲。可是靳王府因為當年開國時鎮壓前朝謀逆有大功,太祖皇帝下旨靳王府世襲不降爵位。傳了九代,當年許多的大功臣已沒入民間獨獨靳王府還風光如昔,自是有人不服。”
說到這裡,南宮行雲看辛情:“每次看到你,我都無法想象當年的你是那麼任性,尋死覓活要嫁給靳王。當年正好我在京城,見了蘇豫幾面。他很愁悶,他反對你嫁給靳王,他說他已經做過棋子,不想妹妹也一樣被利用,尤其你當年才十五歲,天真爛漫不諳世事。”
說這些話的時候南宮行雲不錯眼珠的看著辛情,似乎要研究出什麼來。辛情稍稍挪開了視線。想像著十五歲的蘇朵,天真爛漫的她一心只高興著能嫁給靳王了吧?對於自己是否成為棋子恐怕完全沒有心思理會。如果她知道了她還會興高采烈地嫁過去嗎?
“沒人告訴過我這些。”辛情說道:“蘇相是心甘情願讓蘇朵去做棋子的吧?”
南宮行雲看她:“這就是你後來憎惡蘇家的原因?”
辛情搖搖頭:“不,我不恨蘇家的任何人,相反,我很感激他們。”如果沒有蘇家人做的一切蘇朵也許就不會死,那麼死的就是她辛情了,不過,若是此時仍在拓跋元衡身邊,她也許會憎恨蘇家的人了。
“你已習慣了自己新的姓名了?蘇家很陌生了?”南宮行雲說道:“小情,你不是蘇朵了。”
辛情一愣,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不該是蘇朵,我見過的蘇朵不是小情這樣的。”南宮行雲喝了口茶:“繼續說故事吧。自那以後我好幾年沒見過蘇豫,只是偶爾年節時分會寫一封書信問個好而已。期間蘇豫在做什麼也沒有告訴我。幾年以後忽然收到蘇豫的信函,他說你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