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艾若明在路口停了下來,就是秦怡不久前下車的地方。秦怡怕被發現,不敢走過去,只好在距離路口五十米遠的一個草叢旁隱藏了下來。
艾若明等著車,過了十多分鐘,一輛去火車站的中巴車經過,艾若明坐了上去。
車一溜煙上路了。秦怡這時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不顧一切地衝到路邊,正好一輛貨車從遠處駛了過來,秦怡站在路邊擺著手。貨車司機是個熱心的東北人,看到有人要搭便車,二話沒說就讓秦怡上來了。
從這個路口到火車站,只有這唯一的一條路,只要貨車能夠跟得上中巴車,自己就有把握重新跟上艾若明。
就這樣,秦怡一直跟著艾若明,上了火車。在上車前,秦怡還抽空在旁邊的小商店買了一個遮陽帽。上車後,她就和艾若明坐在同一個車廂中,她把自己的帽簷壓得很低,又用一張報紙遮住自己的臉。
秦怡覺得,自己就像是解放前黨的地下工作者,一點也不敢放鬆。
火車開了不久,就在一個小站停了下來。
艾若明坐著沒動,但接著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東西似的,急匆匆地下了車。秦怡沒料到他會在這個小站下車,只好也跟了下去。
站臺很小,下車的人很少,艾若明看了看周圍,秦怡急忙裝作繫鞋帶彎下了腰。
艾若明繼續走,她不敢跟得太近,只好遠遠地跟在他後面走著。
車站的站牌上寫著“扶犁”兩個字,字跡已經模糊,而且上面滿是汙痕。不知道為什麼,秦怡覺得這裡陰森森的,就像是走進了一個鬼蜮。
聽到這裡,沈鴻瞪大了眼睛,他大致明白了一些事情。秦怡喝了一口熱水,繼續講述此後發生的恐怖事情。
“出了檢票口,艾若明就不走了,一個人靠在檢票口的窗子邊和窗子裡的人說著什麼。我不敢過去,怕被他認出來,於是就只好在站臺裡面等著,看他什麼時候離開,我再出檢票口。
“艾若明就一直站在那裡,一副很悠閒的樣子,好像在等什麼人。
“我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道他已經發現我了,在等我出去?那架勢又不像。他在哪兒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這才離開了檢票口。我急忙走過去,也出了檢票口。遠遠的,我看到他正沿著站前的一條路往一個方向走著。街上的路燈很暗,我不知道他究竟來這裡要做什麼,只好壯著膽子不遠不近地跟在他的後面。路上的燈光很暗,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我的心裡怕極了,但還是不得不跟著他向前走。最後,艾若明在一家旅館的外面停了下來。我看了看旅館的名字叫‘夜鶯’。”
“夜鶯”——就是自己住的那個旅館。沈鴻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那天自己坐火車,下錯了站,到了扶犁。當他一個人站在站臺上的時候,艾若明和秦怡乘坐的火車正好在這裡進站,艾若明一定是發現了自己,於是就臨時決定下車。下車之後他詢問了那個給自己指路的人,然後在自己到達那家旅館之後,也來到了那裡。可是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後跟著另一個人。
而跟在艾若明身後的秦怡自然也不知道那家旅館裡就住著自己。
沈鴻不禁有些感慨:那一時間裡,三個人是如此的接近,可是又是如此的遠啊!
秦怡繼續講著自己的跟蹤經歷。
“我一個人在門外,緊貼著旅館的大門聽裡面的說話聲,可是什麼也聽不見。過了好一會兒,艾若明還沒有出來,我猜他可能是在裡面住下了。我一下子為難了,如果我也進去,很可能就會撞見他。後來我終於決定繞到旅館的後面,看看有沒有什麼窗戶可以翻進去。
“果然在旅館的後面有一個窗戶,窗戶的裡面是一個不長的走廊,我推了推,窗戶是從裡面關上的,打不開。我很沮喪,在旅館的後面徘徊了很久,不知道自己晚上該怎麼度過。外面很黑,周圍又沒有人,只有窗戶裡面透出的點點燈光給我些勇氣。忽然,我看到一個人靜悄悄地從走廊的盡頭走過來。那個人的腳步很輕,一點聲音都沒有。我急忙後退了一下,躲在黑暗裡。藉著旅館裡的燈光,我驚訝地發現那個人竟然是艾若明。只見他把腦袋伸出了窗戶看了看,從裡面跳了出來,接著又跳進去,這樣兩次之後就又回到旅館裡面,我很奇怪,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沈鴻明白,這是艾若明為了防止逃跑時被發現而在訓練自己的動作熟練度。在此之後就要到旅館的某一個房間裡打那個電話了。
“艾若明很快就走掉了,和來的時候一樣,一點聲息都沒有。我預感到他可能還會出來,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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