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人,下意識地看著那一對遠去的情侶。他們依偎在一起向前走著,沒有回頭,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遠處銀杏林中。
秦怡的思緒還沒有從剛才的話題中走出來。
“你覺得艾若明這個人怎麼樣?”聽到這個名字,沈鴻立刻想到了幾天前自己剛剛經歷的事情,不禁心裡一震,沒有作聲,她不知道秦怡要做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艾若明這個人怪怪的,每次看到他的時候我都有些害怕。而且……”
秦怡忽然不說話,眼睛不安地向四周張望了一下,流露出一絲恐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離他們不遠處有兩個女孩邊走邊低聲地說著話,此外附近就沒有什麼人了。
沈鴻微笑了一下,輕輕地握了一下秦怡的手,似乎是在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秦怡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有些感激地看了看沈鴻,繼續說:“而且,以前我和馬明傑在一起的時候,每次看到他,我都感覺他看明傑的眼光很奇怪,有些……有些狠狠的。”
“你是班裡的班花,別人見你名花有主了,自然就嫉妒馬明傑了。說實在的,我也很嫉妒呢!”沈鴻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秦怡的臉有些紅,但馬上就解釋說:“不是那個原因,我能感受得到。雖然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但是絕對不是你說得那樣。而且,那天我一聽到明傑出事的訊息,不知為什麼,腦海中衝出的第一個人就是艾若明,直到現在我的心裡還是疑惑,我總覺得馬明傑的死並不是那麼簡單。”
沈鴻不再爭辯,他明白秦怡的感覺絕對不會是憑空而發。而且,秦怡的話也印證了自己的直覺。以前他還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對馬明傑的死耿耿於懷,現在才知道並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感覺。
沈鴻把自己前天在艾若明的抽屜裡看到的東西告訴了秦怡,但是他沒有說自己週末晚上半夜的時候看到馬明傑臉孔的事情——他怕嚇著秦怡。
“那麼說,那兩枚戒指是一對了。”
沈鴻點點頭,秦怡的想法和自己是一樣的,只是到現在為止,他們兩個人對這兩枚戒指的瞭解幾乎是零。
“既然是這樣,其中的一枚為什麼會戴在馬明傑的手指上呢?艾若明又是從什麼地方拿到的另一枚戒指呢?”
顯然不會有人知道答案,兩個人只好默默地坐著,誰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沈鴻發現秦怡的肩膀在微微地發抖,這才意識到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偌大的一片草地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周圍闃無人聲。路燈不知道為什麼也還沒有亮,他們被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微風吹著銀杏樹的葉子,沙沙地響。
沈鴻看看時間,已經是快九點鐘了。身邊的秦怡只穿著一件綠色的連衣裙,在夜風中有些瑟瑟發抖。
“我們回去吧!”雖然沈鴻還想繼續坐一會兒,但是看看身邊的秦怡,有些於心不忍。
沈鴻準備站起來,他的手習慣性地按了一下他和秦怡之間的椅面,忽然,他感覺自己按在了什麼東西上面,那東西有些軟乎乎的,好像人的面板。
沈鴻呼地一下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幾步。
身邊的秦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急忙站起來,站在沈鴻的身邊,不由自主地拉住了沈鴻的胳膊。
沈鴻掏出自己的手機,摁亮了手機的螢幕燈,向椅面上照過去。
一個類似於書本大小的東西,靜靜地躺在那裡。
沈鴻把那個東西拿了起來——是一本筆記本。
筆記本的封面是絨面的,難怪摸起來軟軟的,有些嚇人。
誰的日記本掉在這裡了?
沈鴻想起了剛才在這張長椅上坐著的那對情侶,或許是他們不小心掉在這裡的吧!但是從那時候起到現在都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了,他們怎麼還不回來找呢?
藉著手機螢幕微弱的光,沈鴻和秦怡開啟了筆記本。筆記本的扉頁是一層薄薄的紙,紙的後面是一張毛主席戴著紅袖章揮手微笑的油畫。
這是一本“文革”時候的筆記本!
沈鴻繼續往後翻,裡面乾乾淨淨,一個字也沒有寫。像幾乎所有的“文革”時候的筆記本一樣,裡面的插頁是幾張毛主席的油畫,《毛主席去安源》、《毛主席在延安》等,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了。
筆記本翻到了最的時候,兩人被兩行黑色的小字吸引住了。
字太小,看不清楚,沈鴻把筆記本往自己的面前又湊了湊,這才看清了上面的字,是一首七言律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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