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奇怪,聽他剛才所說的話明明是在約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在給家裡打電話呢?也許,他是有什麼事情不想讓自己知道而已,比如說女朋友什麼的。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沈鴻也不在意。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竟然沒有看到你。”苗進勇好像很隨意地問道。
“我回宿舍,正好看到你在這裡打電話就過來了。那天晚上多虧你照顧,還沒謝謝你呢!”
“別客氣,那天早上我正好值班,看你還沒睡醒,就沒有叫你。”
“好久沒見到你了,不成想在這裡遇見你。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有空再聊。”
沈鴻知道他還有約會,不想耽誤他的事情,於是就找了個藉口。再說,圖書館很快就要閉館了。
兩個人道了別,沈鴻就不再停留,沿著走廊往樓梯走去。
臨拐角的時候,沈鴻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苗進勇又在打著電話,而且他似乎還在朝沈鴻這邊看著。
兩人的距離並不算近,可是沈鴻卻似乎能夠看到他的眼睛發出一種特別的光,那目光有些像狼。
沈鴻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樓裡面已經很熱鬧了。
哪個宿舍的音箱正大音量地播放著什麼歌曲,女歌手扭捏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樓道。
艾若明不在,只有李非凡一個人坐在床邊,一邊用隨身聽聽音樂,一邊翻著手裡的一本愛情小說。
直到沈鴻走到了桌子前面,他才發覺,急忙抬起頭。
“‘用功’去了?”李非凡笑著說,故意把“用功”兩個字拉得很長。
“用功”是李非凡新近發明的專用詞,適用於身邊所有有女朋友的人,意思是“和女朋友親熱去了”。現在這個詞已經在整個社會學系大一男生的宿舍傳開了,成了普遍話語。
沈鴻笑笑不說話,沒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李非凡也不介意,繼續欣賞自己的音樂和愛情故事。
“艾若明去哪兒了?”
“剛才他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地走出去。你剛才上樓來沒看到他?”
沈鴻搖搖頭。他端起臉盆,準備去水房洗漱。距離水房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就聽到水房裡傳來了鬼哭狼號般的歌聲。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究竟我做錯了什麼?”
“你看,你看,月亮的臉偷偷地在改變。”
……
顯然,歌手不止一個。
沈鴻不敢想象這時候去洗漱自己的耳朵將要受到什麼樣的折磨,只好重新回到宿舍,想等歌手們退場了之後再去。
對面的李非凡看到將要洗漱的沈鴻又坐了下來,好奇地摘下了耳機。
“怎麼又回來了?”
沈鴻不說話,走過去開啟宿舍門,水房裡的歌聲以其巨大的穿透力衝進217宿舍,李非凡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
“夠混亂吧!”沈鴻苦笑著。
“還不叫混亂。”李非凡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聽過哲人關於混亂的解釋嗎?”
還不等沈鴻搭上腔,李非凡就開始了自己的佈道:“邏輯學上混亂定義是因果關係不明,平時生活中的混亂可以用一個自殺者的遺書來說明。自殺者在自己的遺書中這樣寫道:我和一個寡婦結了婚,她有一個已成年的女兒,我父親是個鰥夫,他和我妻子帶過來的女兒結了婚。所以我父親就成了我的女婿,女兒就成了我的後母,我管我父親叫爸爸,而我父親也管我叫爸爸;我女兒管我叫爸爸,但我卻管她叫媽媽;我還得管我妻子叫姥姥,因為她是我後母的母親。不久我女兒,也就是我後母生了一個兒子,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他也得管我叫姥爺,因為他也是我的外孫。後來我妻子,也就是我姥姥生了一個兒子,他是我後母的弟弟,我是他的外甥,所以兒子管我叫爸爸,我管兒子叫舅舅。另外我是我妻子,也就是我姥姥的外孫,同時也是我姥姥的丈夫,所以我也是我的外祖父。又因為我妻子是我的外祖母,我的兒子,也就是我的舅舅是我的弟弟和我女兒的弟弟……”
還不等李非凡說完,沈鴻已經笑得喘不過氣來了。他不得不承認,每個人解釋混亂的時候都有不同的說法,而李非凡這個最貼切。
李非凡還想繼續說下去,忽然看到桌子上的表已經指向了十點半,急忙像被燙著了一般蹦了起來,開始穿運動鞋。
每天晚上十點半是李非凡的固定跑步時間,從不間斷。
他穿上運動鞋,拿起隨身聽,也不和沈鴻打招呼,一溜煙就出了宿舍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