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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了吧。”

“記著不要跟鬼子幹壞事，更不要當特務，要是再幹壞事，下次決不饒你們，快滾吧！”麥草把兩把槍從偽軍的腦袋上拿下來。

兩個偽軍抱著腦袋，撥開人群灰溜溜地跑了。

“好，這樣的後生可畏！”人群裡一個文質彬彬的老者讚歎著又舉起了大拇指。

麥草不好意思地衝著人群一抱拳。

“好樣的，好樣的，給咱中國人長臉！”一個大鬍子男子從人群裡搶步上來抓住麥草的手使勁搖晃著，“兄弟，真是好樣的，來咱哥倆找個清淨地痛痛快快地喝兩杯，我大鬍子就想交你這樣的朋友。”

這時一輛人力車過來，人們幫著小姑娘把老太太抬到車上，小姑娘含著淚望著麥草一步一回頭地走了

麥草紅著臉掙開大鬍子的手：“大哥，大哥，我的手受不了了。”

大鬍子趕緊放開自己的大手，哈哈大笑一聲拽著麥草沿街向著一家遠處的小酒館走去。圍觀的人群也都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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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　第三章（1）

麥草隨著大鬍子來到一家僻靜的酒館，大鬍子要了兩樣小菜一壺酒。兩人面對面坐下，大鬍子一抱拳：“兄弟，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馬，單名一個平字，今年30歲，家住朝天街明水巷。以後有用到我的地方儘管去找我。今天你讓我馬平開了眼界，也出了一口氣。你那飛石打得漂亮！”

麥草的臉微微一紅：“大哥過獎了，我姓白叫白草。那些鬼子偽軍太過囂張，撞死了人管都不管就走人，還耍流氓，我也是氣不過才出手的。”麥草隱瞞了自己的真實姓名。

“來，咱兄弟先喝一杯。”大鬍子把兩人面前的酒盅斟滿端起來先自一仰頭幹了。

麥草把酒盅放在嘴邊抿了抿，抓起筷子也不禮讓大口吃起菜來，折騰了這半天她的肚子早就餓了。

“兄弟，你手裡有真傢伙，你不會是‘八’吧。”大鬍子嚥下一口菜壓低聲音偷偷地用手比畫了一個八字。

“大哥你看我像嗎？這玩笑可開不得。”麥草低頭吃著菜問馬平。

“看你的打扮還真不像，一行一動倒像個教書的先生，又像說書人戲文裡講的俠客。”

麥草笑著沒說話。

“我馬平自小也是專愛打抱不平的，可我沒有兄弟你那樣的身手，更沒有那真傢伙，對日本鬼子早就恨之入骨，可他們都有槍，見了鬼子欺負咱老百姓，也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

兩杯酒下肚，馬平的臉上起了紅色。

“白草兄弟，我馬平是個爽快的人，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真實來歷，自打見到你我就覺得咱哥倆兒投緣，打心眼裡想交你這個朋友。”

“好，我就交你這個朋友，我白草身無定居，遊走四方，跟鬼子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曾發誓殺盡雲良縣所有的鬼子，管盡天下不平之事。”

馬平豎起了大拇指，“好，好樣的。大哥我就喜歡你這樣有血性的，敢幹。”

“我剛跟鬼子動了火，鬼子還在四處找我，你卻拉我來喝酒就不怕惹上麻煩？”麥草試探著馬平。

馬平把腦袋搖了幾搖，“不怕，我馬平外號就叫‘馬楞子’，想交你這個朋友就不會怕這怕那的，我‘馬楞子’不是從小嚇大的。要是我手裡也有那真傢伙，我才不怕那群龜孫子。”

“好，從今天起我就認你這個大哥了。要是給你槍，你真敢打鬼子？”麥草被馬平的豪爽直*動了，低低的聲音問，心裡酸酸的暖暖的，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那有啥不敢的，可就是沒地兒弄去。”馬平一臉的失望。

“到時候我會給你弄到。”

馬平眼裡立時放出了亮光，一高興噌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拳頭砰地砸在桌子上：“他媽的太好了”。

周圍的人都扭過頭來往這邊瞅，斜對面坐著兩個保安隊的，腰裡彆著傢伙，被馬平一嚷嚷來了火：“你他媽的不好好吃飯咋呼啥呢？”

“你他媽的罵誰？我咋不咋呼跟你們有啥關係，仨鼻子眼多出那一口氣。”馬平被酒勁兒頂著來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勁。

“喲，小子，行啊，算你有種，我今天還就管你了，不服還是咋的了？”保安隊的高個子王九啪地拍了桌子。

“管我算你啥本事，有本事你去管管日本人，我看你們保安隊也就敢拿槍跟咱老百姓比畫，有本事去撂幾個日本人讓咱們開開眼，看見沒有，這是我兄弟，就敢跟日本人照量，飛石，啪，一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