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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爽;蓋子下有一個金星鈕的活機,一動就能夠自動開啟,開啟後,可以看見盒子裡放著一枚五克拉重的鑽石戒指,“似天上的曉星般大”。
這樣細緻而冗長的鋪墊,讓兩位人物正式出場了,不知賽金花看到曾樸這一段描寫,會作何等感想。那一枚五克拉重的鑽石戒指,成為了意念裡的一種信物,和傳說中的一個重要細節,在日後北京的重逢中,會起到什麼樣畫龍點睛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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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金花和瓦德西風流傳奇這樣誕生(2)
按照曾樸的描寫,洪鈞任期滿時,賽金花就要隨夫君一起離開柏林歸國,恰巧瓦德西也任期已滿離開了柏林,陰差陽錯,分別之際,兩人竟然未得相見,賽金花只看見瓦德西留下的一封告別信箋,上面寫著我們中國的文言:“海濤萬里,相思百年”。可謂是:分手脫相贈,平生一片心。為他們日後在北京的儀鑾殿上鴛夢重溫,做好了充足而濃重甚至是合情合理的鋪墊。
賽金花死後,她和瓦德西的關係歷來爭議不休,主要圍繞兩點疑問:一是賽金花和瓦德西到底在德國認不認識;二是賽金花和瓦德西在北京到底有沒有過接觸,比如齊如山先生就持賽金花根本不認識瓦德西一說,並斬釘截鐵地認為“絕對不會”。第一點,實質上是對民間傳說包括曾樸小說的質疑,第二點,則是徹底對賽金花傳奇的否定,試想,如果在北京賽金花根本和瓦德西沒有過接觸,所有演繹出來的在北京城戰火紛飛中一場妓女救駕的故事,都成為了子虛烏有,賽金花這個人物也就失去了價值,和八大胡同任何一個平凡的妓女,沒有什麼兩樣。
事實上,我國學者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曾經在德國發現瓦德西衛兵的日記,在這本日記中查到了瓦德西與賽金花在北京城交往的記述。這樣,關於第二點的爭議,便不攻自破。在賽金花自傳中關於她和瓦德西的交往,也都是比較真實可靠的。關鍵是,賽金花和瓦德西在德國是否曾經相識,而在北京賽金花救駕,是否動用了妓女的本色,以自己的肉體在床笫之間完成了經邦緯國之大業?
在賽金花的自傳中,專門有“在歐洲”一章,談及她和瓦德西的關係,賽金花敘述得很簡單,面對坊間流傳甚廣的她和瓦德西相識於舞會的說法,她只是這樣為自己辯解:“有人說,我在歐洲常常到各跳舞場裡去,那是一派胡言。要想一想,我是個纏腳女子,走動起來如何不方便,而且我在歐洲就連洋裝也沒有穿過,叫我怎麼跳得起來?休說到跳舞場,便是使館裡遇到請客,按照外國的規矩,欽差夫人應該出來奉陪的,可是我只是出來打個招呼,同他們握握手,就退回去。”
我覺得賽金花說的是可靠的。雖然在歐洲,她曾經有過得到俾斯麥首相、德國國王和皇后接見併合影留念的榮光,但大多數時間裡,她只是在使館裡消磨時光,有一個丫鬟,幫她梳頭打扮,然後就是陪她說話和玩兒,並沒有那麼多施展她交際花才能的機會和場合。即使是洪大使要在家中設宴請客,大多時間她也只是在廚房裡幫忙而已。但是,賽金花隨洪鈞出使歐洲德、俄、奧、荷四國,確實是在德國住的時間最長,她也確實在德國學會了一口流利的德語,這便給後人留下了編派她和瓦德西在柏林一見鍾情的餘地,讓她有口難辯,也讓傳說不脛而走,越傳越說越像是真的。
關於賽金花和瓦德西相識經過,也有人認同賽金花自己所說的,在德國她根本不認識瓦德西。只是關於在北京她怎麼和瓦德西相識,有這樣一說:當時賽金花在八大胡同名聲很大,又有過出使歐洲的不凡經歷,便有漢奸將賽金花進貢一般獻給德軍統帥瓦德西,供他享用。這種說法,在我看來,有些猥瑣,賽金花在那段歷史中的作用,完全變成了一種禮品和肉慾簡單的轉換。賽金花曾經舌戰瓦德西和克林德夫人的經歷,完全被瓦德西在儀鑾殿上撫摸賽金花裸露的玉體和過去的傳奇所取代。一場政治與戰爭的較量,關於北京城安危保護的嚴肅,徹底被風花雪月所淹沒。
沒錯,賽金花在八大胡同時非常有名,自從離開洪家,在上海掛牌重操舊業之後,輾轉天津北京,她確實因過去和洪鈞的關係以及出使歐洲的經歷,而使自己的生意錦上添花,一路高歌猛進。她也正是在那時候得到了朝廷裡不少高官的追捧。她就是在上海結識了名重一時的李鴻章和盛宣懷,在北京成為慶王府、莊王府的常客,和浙江江西兩院巡撫德曉峰、內務部戶部尚書楊立山打得火熱。楊立山出手大方闊綽,一次就能夠送她銀子一千兩,而她從天津到北京開業,也是得益於楊德兩位大人的鼎力支援。就如同那個時代的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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