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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加大了,大家注意安全。”船上的高音喇叭響起了緝私船長鄭泉的低沉命令,“目標正在做出港前準備。左舷人員到位,注意觀察,等候指揮部指令。” 一個個部下走到了待命崗位,鄭泉舉起了望遠鏡,再次緊緊觀察起目標的任何動向。 在他視線的某個角落裡,碼頭某個區域洶湧起伏的人群已經開始了大幅度的晃動,似乎討薪的民工們已經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 …… 風力在不知不覺中又提高了不少,甚至平靜的港區停泊區都開始了浪花的起伏。風更大了,原本豔陽高照的天色瞬間黯淡下來,港口的垃圾和蓋住集裝箱的帆布都被捲動了。 莫名其妙的、幾乎超過八級的風力,讓驚慌在碼頭區各個角落出現,討薪的混亂人群也似乎被什麼厚重的東西蓋住一樣瞬間遲緩下來。 “颱風?!” 一個字眼幾乎同時出現在碼頭的每個人的心裡。 沒有接到過任何天氣警報,甚至沒有任何預兆,一陣猛過一陣的強風呼嘯而來。就連港區的海面停泊區都泛起了大浪,停靠的船舶發出了類似擠壓的金屬吱呀聲。似乎整個港口的海底正在熬煮著什麼,海水如同沸騰前蠢蠢欲動。 “港區馬上梳散,注意安全!”警察的高音喇叭在這個時候終於響起,港區各個角落的無數人群開始亂竄,就連那些碼頭倉庫裡,都不斷跑出人影。 一個趔趄,蘇子寧差點倒地,還沒來得及點上的香菸被捏碎。二十七歲的小夥趕緊調整重心,順帶身體一退,靠在了一處倉庫的牆上。 距離不到十米的地方,蘇子寧又看到了那個黑人,如今已經被到處奔跑的人群撞倒在了地上,身邊一位身穿職業套裙的中國女子正忙不迭地去扶。但可惜的是,這位身材出眾的女子也被不斷擁擠而來的碼頭工人們撞地七零八歪。 無奈地笑笑,蘇子寧只好朝倒地的黑人走去。在另一頭,幾米外,一位手裡還拿著畫板的青年也正蹣跚地擠過來,似乎也打算伸出援手。 就在兩人同時伸出手的瞬間,天空的顏色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幽蘭色的閃電絲如一頂巨大的電網籠罩了港區,強烈的旋風把每個人都包裹了。 海關緝私船長鄭泉死死地抓住船舷欄杆,把身體儘量的壓低。強烈的風力早就刮飛了他的大簷帽,捲起的水浪撲面而來,讓人難以呼吸。只有耳邊呼嘯的風聲,還有視網膜上印著的藍色光弧,除此之外,身體已經失去了其他的感知。 最後,整個港區傳來了一陣陣低沉的、如同牛叫般的古怪鳴響,被藍光籠罩的中人們似乎感覺地面與海面同時被拋起,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出現了顛倒,並旋轉著…… …… …… 公元2012年9月16日上午11時,一場離奇的颱風和雷暴在Y市港口區登陸,然後又在雷暴過後瞬間停歇。 海岸如同被什麼巨獸狠狠咬了一口,幾乎十分之一的港口區被颱風和雷暴摧毀,連同著幾艘停泊和路過的船舶都不翼而飛,只留下了一段被剝離了土石的巨大碗口。 事後經過統計,超過四個碼頭倉庫區的港口陸上區域被剝離消失,連帶著5艘船舶以及500多人失蹤。 …… …… 歷史的另一頭,公元1620年9月16日。英格蘭,普利茅斯港。 骯髒的碼頭上,上百位身穿簡陋服飾的男女各自領著更為簡陋的行李,散亂地站在一艘風帆船前。 “願上帝保佑我們,賜予我們新的生活希望,賜予我們戰勝痛苦的信念……阿門。” 牧師布萊斯特唸完,第一個踏上了船板。在他的身後,是緊隨的101位乘客,他們將離開自己的家園,被迫遷移到新世界(thenewworld)。 船帆升起,水手們攀索在桅杆上,吆喝著各種口令,乘客們紛紛低下頭,雙手握拳在胸前,低聲祈禱。 蓋倫型風帆船,排水量180噸,船名“五月花”。 全船乘客102名,其中,清教徒35名,其餘為工匠、漁夫、貧苦農民以及14名破產契約奴。
………【第二章 希望在南方(一)】………
寬闊的河面出現在眼前,至少有數百米寬,也許還超過一千米。身處的地方,是大河的東岸。 連同腳下的土地在內,河道兩岸全是鬱鬱蔥蔥的針葉與闊葉樹種混雜的森林,森林的縫隙間點綴著茂盛的野草。 無數不規則的水泥磚石、巨大兒扭曲的金屬支架、一片片破碎堆疊的玻璃鋼瓦,甚至以數以百計的集裝箱七歪八扭地散亂在河灘、森林間。間或還有歪斜的掉了漆的高大紅色碼頭吊機、翻倒的碼頭車輛、以及吊塔金屬橫樑,都橫七豎八地堆砌、擠兌、穿插在一起。 五艘巨大的貨輪彷彿從天而降,離奇地或斜歪、或側翻在河灘和森林間,更誇張的一艘就如一柄寬厚的破斧戳在了森林的深處。 無數樹木的樹冠上掛滿了各種包裝物,幾顆密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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