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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哦——”撲向魯一棄的那隻狗躍出一半就自己強行扭身摔落地上,哀嚎一聲遠遠退開。
“嗚——嗚——”圍住魯一棄的狗群邊慘嚎著邊往後退縮,狗群圍成的圈子漸漸變大了。剛剛還瘋狂兇猛的狗都變得畏頭縮腦的,在那裡欲走還休地打著轉兒。
狗群失去了主張,一邊是自己祖先不可抗拒的邪惡心魂,一邊是“三更寒”怪蟲在腦中的驅使,還有散亂了陣法後的惡毒折磨。但它們畢竟不是一般的狗,雖然它們離得很遠,也再不會有一點對魯一棄發起攻擊的企圖。但它們卻並未離去,它們依舊站在它們應該站的角度和方位上。
魯一棄把槍夾在左腋下,蹲下來,先把玉盒蓋撿起蓋好,然後把“屍犬石”一把抓在手中,那瀰漫的屍氣他已經可以忍受。幸虧在此之前他與這石頭有過一次感覺中的接觸,而這石頭的功用也就是在感覺上,所以現在他才能自如的把它抓在手中。
圍住獨眼的那群狗有一絲的騷動,但它們依舊呆滯,行動緩慢,只是把圈子稍微移動了一下,以便離“屍犬石”遠點。而它們圈子外面正吞嚼魯一棄衣袖的那隻狗,卻是尖嚎一聲,遠遠跑開。圍住魯承祖的狗反應很大,它們都在動,不是散開,也不是退縮,而是一起逼迫,把魯承祖逼向垂花門,那裡離“屍犬石”較遠,它們也是在躲避,但它們依舊進行著攻擊,只是節奏好象變慢了。
現在最危險的變成了魯承祖,他左擋右躲,被攻得手忙腳亂。
其實“天罡陣”三十六罡齊動,一圈套一圈,一波疊一波,不用三四個回合,魯一棄他們三人就會被撕咬個遍體鱗傷。但是今天圍獨眼的第三圈沒有動,所以整個陣法沒有運轉得起來。現在圍住魯一棄的圈子也停住了,就剩魯承祖那裡一個,所以攻勢弱了許多,更沒有了成倍增加攻擊力的可能。是這些原因,才讓魯承祖堅持到現在。
魯一棄把玉盒放在衣服兜裡,然後左手拿“屍犬石”,右手持槍,他向大伯那邊邁了一步,他的想法是儘快向大伯靠攏,然後再三人聚在一起,利用“屍犬石”的保護逃出這道坎面兒。
魯一棄才邁出一小步,魯承祖那邊已經出現了變故。隨著垂花門後梁脊上傳來的兩聲怪叫,那兩隻猞猁發動了攻擊。日月巡天罡,本來應該日月交錯,一個負責斷路,一個負責偷襲。但是現在天罡未運轉,而且它們眼中左突右闖的目標就只有一個,所以變日月交錯為日月同輝了。兩隻猞猁一同撲下,象掠低撲食的鷹一般撲向魯承祖。
魯承祖發現了這情況,但他騰不出手來應付這空中的攻擊。
魯一棄也發現了這情況,所以他開槍了,他知道狗不能殺,但這猞猁體內未帶寒蟲,是可以殺的。何況目前的情況,就算是那些瘋狗,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開槍,他已經顧不上什麼“三更寒”了,先救人要緊。
槍響了,雖然猞猁的動作無比迅捷,猶如閃電一般。但那四顆子彈仍然全部擊中,兩顆打在兩隻猞猁的頭蓋上,還有兩顆各打一顆在脊椎上。子彈落處,大片的絨毛散飛在空中。
兩隻猞猁卻沒有停止下撲,只是子彈的衝撞力阻滯了它們原本打算撲出的距離。一隻猞猁的左爪抓破了魯承祖肩部的棉袍,爪尖入肉,鮮血染紅了肩上綻破開來的棉花。另一隻雙爪都抓中,但只劃破了棉袍的後襟,未傷到皮肉。
猞猁落地,發出聲怪叫,如兩道黑色閃電一下子又竄上後梁脊,然後躲在梁脊後面,怪叫連連,聲音裡有憤怒也有恐懼。聽得出來,剛才的子彈打得它們很疼。
很疼,只是很疼,卻沒傷到它們。
魯一棄的感覺是隨子彈一起飛出的,他感覺到子彈撞擊到猞猁的身體,然後擦著身體飛走,並未進入身體,只是把皮毛擦掉一些,也就是說,四顆子彈只碰掉那兩隻猞猁的一點皮毛。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魯一棄很難相信,傳說中的銅頭鐵背猞猁竟然確有此物,而且活生生的兩隻就在他面前,和他在做著殊死的較量。他知道,現在自己的動作必須要快,因為疼痛感一過,那猞猁就會發起更兇狠的攻擊。於是他快走兩步,根本不顧腳下的瘈犬,直往往大伯那邊靠去。
幸虧在“屍犬石”的作用下,瘈犬就象是受驚的羊群,分散逃開。
魯承祖也看出一棄的意圖,他也準備往一棄這邊靠過來。現在圍住他的那個狗圈子,靠近一棄這邊的那些狗也已經開始躲散了,只有靠近垂花門那邊的狗還在糾纏不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