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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至於出錯,你們也把眼睛蒙上吧,暫時學著我做會兒瞎子,你們三個靠廊壁而站,然後等我叫你們動,你們就貼壁而行。”
瞎子剛說完,獨眼已經從身上黑色包布邊角上接連撕下三根布條,遞給魯一棄和魯承祖每人一條,剩下一條他矇住了自己的眼睛。
魯承祖用黑布條慢慢把眼睛蒙上,他由於不斷在思考些什麼,所以影響了他動作的速度。
魯一棄也把眼睛蒙上,他動作更慢,他也在思考,他思考得更多,他覺得眼下的事情發展得越來越彆扭,他一直在找到底擰在什麼地方了。
當把眼睛完全被黑布遮擋住的時候,他的思維開始理順:
“為什麼要矇住眼睛?應該是為了不讓我們看到什麼。”
一陣悉索聲,瞎子好像在忙碌著些什麼……
“我們都看不到了,那誰最清楚環境?瞎子,他剛才不是叫把方位都報給他知道了。”
瞎子好像在舞動什麼,有輕微的風聲……
“‘燕歸廊’要看不見才能解?不,當年大伯不是靠看‘七峰柱’上的血跡才走出來的嗎。”
瞎子的站立處好像飛出去什麼……
“剛才讓人感覺不是滋味的都是些什麼話?好像是還倪家的帳,老大別放棄,大少有神聖之氣,辦成大事要靠大少。”
瞎子的身體好象離地飛起……
“不!!”魯一棄一把扯掉矇眼的黑布條,狂叫一聲。
“慢著!!”
“等等!!”
於此同時,又是兩聲疾呼響起,那是魯承祖和獨眼,他們也恍然了,他們也明白了,他們邊叫著邊扯下矇眼的黑布條。
第一卷 披霜衝雪 第十章 亂紅飛
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無即是有,有即是無。
那麼佛心是否就是賊心,賊心是否也就是佛心呢?
晚了,他們都晚了,瞎子已經如一面飄拂的旗幟在凌空搖擺著,如鬼魅,如神仙。
當然,他不是鬼魅也不是神仙,他是踩踏在一根細長的繩索上面,那繩索一頭繞在巽位右側兩丈一高的太湖石上,另一頭繞紮在廊柱之上。繞在太湖石上的繩頭是一隻飛蛾,緊緊扒附在石面上。
“飛蛾索”、“平步青雲縱”,這時索兒上人才是真正的西北賊王。
距離那太湖石還有幾步距離,憑空突然一張網兒從乾左位向瞎子撒去,那不是一般的網,那是一張閃爍著無數銀片、倉啷作響的一張網。
魯承祖知道,那是一張柔絲精鋼製成的網,一張佈滿鋒利刀片的網,一張可以將鱗甲滿身的蛟龍絞碎的“絞龍網”。
“絞龍網”上刀片的倉啷聲也讓瞎子知道,他正處於一個命在頃刻的險境,本來他以為要到踏上太湖石才會有生命之憂,所以他調節好一切狀態準備接受那一刻的較量,沒想到,這一招提前來了,對家把坎子的扣兒靠前繫了。
為什麼會提前?啊,對了,肯定是為了不給他機會靠近太湖石。大概是由於上次讓他和魯老大逃出生天的緣故,對家也知道不能在障目物上給留下記號。
網到了,瞎子卻突然一個踩空,身體直往下掉去,就在整個身體都已掉在“飛蛾索”下方的時候,他左手一把抓住索兒,一下停住下墜身體,索兒似乎有些彈性,被他的體重猛的一墜,往下繃成一個拉緊的弓弦形。於是那網貼著那拉緊的索兒橫飛過去,沒碰到人,也沒碰到“飛蛾索”。
下墜之力消失,索兒向上彈起,瞎子藉著彈力又騰身而起,立於索兒之上。
他又前行兩步,乾左位突然又一張網向他飛來,這次的聲響他聽得更加真切,但他的反應卻比第一次慢多了,是因為這在意料之外,他沒想到還有第二張網,他更沒想到的是第二張網依舊來自於同一個方位——乾左位。
他只有把身體騰躍而起,躍得很高,就象一隻蒼鷹。
他躍起的方向不是向後,他似乎沒有試圖逃過那網的裹纏,當然向後躍也不一定能逃過。他是反向而行,直撲向那網,躍起的同時,手中的盲杖也掄起、掄圓,划起一扇黑風,直向這張“絞龍網”砸去。
一陣金屬的碰擊聲,鋼網轉向落向瞎子的腳下,一下子就裹纏住“飛蛾索”,只覺得網外有拉力一扯,“飛蛾索”被網住的那一段全被絞碎。
瞎子借盲杖的一砸之力,身體又憑空騰起一尺有餘,並且藉助了“絞龍網”橫推力道,讓輕飄的身子如掠低撲食的鷹,飄向側面坎位的太湖石。但他無法落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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