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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矇矇亮。
輕狂就被宮裡來的嬤嬤,給從溫暖的被窩裡給拉了出來,開始沐浴更衣,梳妝打扮,從清晨一直忙活到下午黃昏之時,肚子餓得咕咕叫,額的頭暈眼花,這才被兩個嬤嬤給攙扶著上了花轎。
十里紅妝,看得世人無比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更多的則是幸災樂禍準備看好戲,看著輕狂究竟能當上幾天世子妃。
“成親,果然是個體力活啊!”輕狂坐在花轎中,對著小白虎有氣無力的叨叨著。
“……嗷嗚……”小白虎坐在輕狂的身邊,咪著眼,虎臉上明顯露出一副此刻正在享受之色,新奇的感受著花轎富有節奏的上下晃動,圓溜溜的腦袋瓜也跟著節拍晃動著。
看得輕狂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
瞧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這小白虎才是新娘子呢!
這次出嫁,本來便宜爹給她準備了四個陪嫁丫鬟,以及五六個奴才婆子,最後都被她婉拒。
嫁入燕世子府,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
若是忠心,那些人勢必會成為她的軟肋,成為一個別人對付她的把柄。
若是不忠心,那不是純粹自找麻煩嗎?
所以,除了小白虎,輕狂一個人都沒有帶,就這麼帶著嫁妝,光棍司令般的嫁入了燕世子府。
想著想著,輕狂便在搖晃中趴在小白虎的身上,沉沉的睡過去了。
最後輕狂是被媒婆給弄醒的,迷迷糊糊的牽著一根綢帶沖沖拜了堂後,就被送入了洞房。
整個過程,小白虎一步不離的跟隨在她身邊。
坐在新房椅子上的輕狂,很是感到無聊,透過蓋頭,觀察著她今後都要在這裡休息的臥室。
繡著鴛鴦的大紅被褥下,露出一個臉色烏青且消瘦得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似的男人,若不是那一雙看向輕狂的眼睛偶爾眨巴一下,以及那若有似無的呼吸,輕狂還以為,此刻床上躺著的,是一個死不瞑目的死人呢!
大紅色的紗蔓帳子,被一對龍鳳呈祥的純金帳鉤掛著,全屋子內的箱籠以及牆壁上,到處都張貼著大紅色的剪紙‘囍’字,紅燭把新房照得如夢般的香豔而又充滿了撩撥的曖昧。
可惜,屋子裡兩個當事人的臉上,卻絲不顯喜意,只是彼此直直的審視打量著對方。
寂靜的屋子裡,氣氛極其壓抑。
燕回沖屋子裡的媒婆和貼身侍從揮了揮手示意離開,侍衛猶豫了瞬間,最終只得聽命,但是在出去之前,卻神情無比嚴肅且帶著警告的殺氣望向輕狂,“世子妃,世子就暫時交給你了,我就在門外,有事請吩咐。”
“嗯。”要不是迫於皇帝的威嚴,輕狂早就翻臉了。
當屋子裡只剩下輕狂和燕回時。
燕回突然間開口了,聲音嘶啞而帶著虛弱的顫慄。
“我們……。以前是否在哪裡見過?”雖然是詢問的話語,可是,語氣卻是無比的肯定。
“……就你如今這模樣,就算見過,誰還能認得出來啊!”輕狂很是沒好氣的瞪了燕回一眼,毒舌道。
她可真是虧大發了,嫁給了這麼個整整大她一輪的老大叔……。
燕回自是看出了輕狂眼裡的不願,不禁勾起一抹苦澀的淺笑,隨即閉上了雙眼,絲毫都沒有追究輕狂的無禮冒犯之處。
輕狂被燕回的態度弄得有點訕訕的,略微不好意思,畢竟,別人已經夠慘了,她還在別人剩下最後一口氣時,給人捅上幾刀子,著實有點不地道,再說這沖喜,也是皇帝弄出來的,對於這麼一個昔日的戰神來說,估計另可有尊嚴的死去,也不願如此窩囊的活著吧!
思及此。
輕狂便催動異能,開始探查燕回的傷情,這一看,輕狂頓時就蹙眉了。
一雙小腿腿骨盡斷卻骨骼癒合時長歪,雙腿腿筋被割斷成了三節,下手之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有多恨燕回,才會如此殘忍的對待,憑藉這個時空的醫術,這傷,果真是沒有半點醫治的辦法。
如今,她的生死,已然和床上之人捆綁在了一起,不管怎麼說,先走一步是一步吧!
先保住燕回的小命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突然,屋子裡響起燕回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咳喘之聲,好似把心肝肺都要咳出來似的。
“咳咳……。”夾雜著血絲的痰盂,從燕回的嘴角溢位。
輕狂看著這陣仗,真是覺得眼前之人隨時都會被一口氣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