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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一個個都是人精,怎麼能聽不出燕世子對於世子妃的維護,以及對六皇子的不滿和嘲諷呢!
燕離遠癟了癟嘴,痞氣的順勢鬆開手,羊腿頓時啪的一聲掉落在地,長臂一伸,油乎乎的雙手順勢攬住燕回肩頭,一副哥倆好的架勢,那張乖戾的臉上露出些許幽怨之色,撅起嘴不依的說道。
“堂兄,什麼時候,咱們大燕剛正不阿,堂堂的戰神世子爺,對待同一事物,居然有了雙重標準了?方才我那小表嫂言行舉止那般粗鄙,怎麼沒見你管教一二呢!為何到了堂弟我這裡,你便如此苛刻?這是什麼道理啊?”
一番聽似敘舊調笑吃醋的話語,實則卻針鋒相對的狠狠還擊了燕回方才的話,以及對燕回的嘲諷。
周遭的眾人齊齊在心裡表示贊同,那些原本就滿心不忿且傾心燕回的閨秀們,更是對輕狂恨得咬牙切齒,覺得今兒燕回世子被駁了面子,被辱,都是輕狂造成的,看向燕回的目光,皆是又愛又怨又心痛……。
輕狂才懶得理會這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重新做回位置上,該吃吃,該喝喝,絲毫都沒有被影響到。
而燕回望著六皇子,不僅不怒,冷酷嚴肅的俊臉上,反而促狹一笑,對他道,“怪不得六皇子這麼多年都甚少回京,原來,六皇子是因沉醉於溫柔鄉里,這才捨不得回京和我們這些兄弟們聚聚……。方才瞧你這一身拈酸吃醋的嫻熟本事,虧得我沒有斷袖之癖的喜好,要不然,真真是要被你給一身‘媚功’弄得徹底認栽了……。”
燕離遠一怔。
怎麼沒有料想到,從來就惜字如金不喜多言的燕回,會當眾順勢狠狠的潑了他這麼一身髒水。
這一番話,只要傳揚出去,便足以徹底毀他多年來在民間以及朝堂苦心經營積累起來的聲譽。
若是傳揚出去,在外遊歷歷練,行俠仗義的六皇子是個好色之人,以及極有可能會有斷袖之癖的偏好,那麼,作為一個皇子,代價那是極其慘重的,直接就會被朝堂中人給踢出皇位競爭的機會,燕回這一招,真真是還擊得太漂亮了,輕狂不得不在內心對這個腹黑深沉的男人表示欽佩。
同時,更加對燕回提防了起來。
“堂兄,多年不見,真是沒有想到,你這個大冰塊,居然也學會了擠兌人,學會了開玩笑,哎……這些年,我別說是女人了,就連人除了我師傅以外,更是連第三張臉都沒有看到過,我被師傅關在八卦陣內整整七年這才好不容易破了陣法出來,你瞧瞧我這一身青紫瘀痕……。還有我這張俊美逼人的臉上,也不知今後會不會留下疤痕……幸虧我天資聰明,花了整整十年功夫,終於能順利出師回到父皇母后的身邊侍奉他們左右了……。”燕離遠也不傻,愣神了剎那間後,便很快反應過來,長嘆一聲,開始拉起兩節衣袖給燕回既眾人看,並開始訴苦。
六皇子年僅並不大,今年剛要整整二十歲,長著一張陽光無害的娃娃臉,乖張痞氣之時,就像個無法無天的紈絝子弟,而此刻賣萌訴苦起來,便又讓人覺得好似一個鄰家弟弟般可愛,讓人不知不覺便升起同情之心。
對於燕離遠的一番表演,燕回只是勾了勾唇,意味深長的衝燕離遠掃了一眼,“六皇子孝心可表,天資聰穎,想必此次回京,一定能夠替皇上分憂解勞。”
“那是當然。”六皇子如同個得到誇獎的孩子般得意的揚起下巴保證道。
燕回禮貌性的衝一臉驕傲的六皇子點了點頭,隨即便坐回輕狂的身旁。
“表嫂,聽說你用針線縫合了趙國公府小姐臉上的傷,你究竟是怎麼想到這麼個辦法的?這辦法對外傷真的有效嗎?你能在外傷上如此創新,那麼,你的醫術肯定很高明,很厲害吧?什麼時候,我們切磋切磋?”六皇子的聲音,再次從兩人身後傳來。
輕狂拿著酒杯的手一頓,不耐煩的一口悶幹了酒杯裡的酒,雙頰通紅,已帶醉意,不爽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什麼醫術不醫術的,我就是看她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毀了容怪可憐的,這才想起用以前在鄉下山上打獵時,因為天氣熱,打的兔子太多了,吃不完會臭,便想把受傷的兔子傷口給縫合上,養幾天再吃,誰知道那兔子命大,縫合了傷口後,居然就活了……嗝……”末了還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
眾人齊齊被驚嚇的瞠目結舌。
這女人,究竟是有大多的膽子啊!居然把趙國公府中的嫡出小姐的臉,當成一個畜生般來醫治。
燕回的唇,不著痕跡的抽了抽。
雖然不知道輕狂此刻的解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