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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命,更加不信鬼神之說。
心裡的直覺告訴他,國師對他的妻子,必定圖謀已久。
“無礙,她是本世子的妻子,且又是為我擋煞所致,就算她真的被煞氣纏身,我亦不怕,說句難聽的,這些虛無縹緲的鬼神之說,對於本世子而言,本世子從未相信半分,所以,今日本世子誓必一定要帶回世子妃歸家的。”燕回望著國師,勾唇譏諷冷笑堅定放話道。
皇帝見燕回居然當著國師的面,說出這麼一番話,心裡雖然倍感解氣,如同說出了他的心聲,可是,他們不信,但無奈架不住全天下的人都信奉國師啊!
所以,皇帝心裡舒爽的同時,卻基於立場,不得不開口訓斥,“燕世子,切莫胡言亂語,國師豈能是我等俗人可以輕易詆譭的。”
國師挑了挑眉,那張依舊仙風道骨的容顏上,絲毫都沒有因為燕回的這一番極其冒犯的話語,而有半點不悅,神態祥和的淡淡道。
“古人云:無知而無畏,燕世子,世上的很多事情,不是你不信,它便不存在的……你一邊受下被沖喜改命後的種種好處,此刻卻又在此處詆譭懷疑於本國師,你這是何道理?”國師此話,把滿臉寒霜的燕回,頓時就激得臉色鐵青。
還不等燕回開口,國師掃了一眼燕回,繼續緩緩訴說道。
“若你堅決不信,就應該阻止你們的家人當初尋上本國師,苦苦哀求替你占卜算卦,為你尋人逆天改命,若你不信,就應當堅決不迎娶還未及笄的年輕狂替你沖喜,若你不信,當初在年輕狂被你的家人做出決定送往相國寺來接手洗禮清除煞氣之時,出來制止,可你沒有,你什麼都沒有……。”
這一連串的質問,讓燕回頓時被反駁得啞口無言,目光落在依舊迴避著他視線的輕狂身上,心一陣陣的刺痛。
國師忽的冷笑一聲,表情一轉,釋放出含有的霸道凌厲之氣,望向燕回以及皇上的位置,無比嘲諷,就算是菩薩也有金剛之怒。
“對於年輕狂,你可以不在乎她的生死,可本國師卻不能,既然她因本國師而捲入了替你續命的事件中,本國師便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更何況,在本國師這一某三分地的相國寺,還輪不到旁人插手進來做決定……。”
輕狂楞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國師居然會如此當著皇帝和燕回的面,狠狠的打了皇帝和燕回方才擅著主張的臉。
燕回此刻臉色白了青,青了紫,紫了黑,這樣來回轉換了不知道多少次。
說實話,對於國師方才這一番質問,輕狂心裡真是解氣極了,雖然明知道在她被沖喜的這一起事件中,眼前這個看似正義凜然的變態國師,實則暗中肯定也摻和進去,亦或者是一手主導這一切的背後之人,可不管怎麼說,後面國師對於燕回的質問,句句問中了她的心房。
對於她和燕回之間的關係。
一起同生共死過,一起相互達成共識過,朝夕相處了整整三個月,雖然沒有擦出男女之間激情的火花,但是,總歸是一起死裡逃生,彼此依靠過,信任過,就如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一般。
可最後,她在被送入相國寺的那一次,她不知迎接她的,是生?還是死?
那一刻,她多麼的希望,他能開口留下她,阻止她被送走,哪怕他同皇帝抗爭,同燕王爺抗爭最後都沒能成功,至少,在她的心裡,他曾經為她爭取過,為她付出過,她的心,會感到安慰的……。
也許,他有著他自己的打算和安排。
也許,今日他親自前來接她回去,便是他暗中籌謀了許久才爭取來的,可是,現在聽到他來接她的話,她的心裡,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激動,沒有了任何的期待和生出一絲波瀾。
唯一的,便是隻想徹底逃離那個令她極其不安的牢籠。
面對幾乎明目張膽狠狠打了皇帝一耳光的國師,皇帝卻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面上絲毫都沒有異色。
燕世子心猛的一縮,看向輕狂那不再為他發出耀眼眸光的平淡眼眸,心裡從未有過的慌亂。
“輕狂,給我個機會,我們談談好嗎?”燕世子那冷冷的聲音中,夾雜著絲絲的乞求和嘶啞。
輕狂一怔,猶豫了起來。
國師看到輕狂這表情,淡淡的掃了輕狂和燕回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至於他心底究竟如何想,無人可知。
若是今天不把話同燕回攤開了說,今後肯定還會有數不清的麻煩,思索了片刻後,輕狂便把目光移向身旁的國師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