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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受傷?
苟以誠看著急匆匆離開的輕狂,再看看剛才輕狂差點跌倒的地方,以及剛才輕狂一路走過來的地面上那滴下的猩紅血跡,佈滿疑惑的眸子瞬間一閃,隨即便冷了下來。
儒雅溫潤的臉上,此刻盡是不屑,一聲冷哼從嘴裡溢位後,眸子裡盡是毀天滅地的仇恨。
“呵~真是沒想到,如此勢單力薄的鄉野小丫頭,居然能有這等要錢不要命的膽量來坑蒙拐騙碰瓷兒……果真是惡中自有惡中手,朝廷的狗官居然也能被一個小丫頭給拿捏的一天……”
苟以誠恨極了假仁假義的朝中以及皇家之人。
他的祖父,二十三年前,曾經是大燕國太醫院任職了二十年的太醫,醫術超群,為人剛正不阿,誰知卻捲入了二十三年前皇室後宮爭鬥謀害七皇子的事件中去。
七皇子的母妃難產而死,而硬生生被拽出來的七皇子出生後,也沒有了聲息,皇帝同一天痛失最愛的女人和期待已久的兒子後,雷霆一怒,當即便賜死了所有參與接生的產婆和他的爺爺,苟進。
若不是當年朝中大臣以及燕王,定王兩位親王極力求情,估計苟家就不只是被抄家,而是被誅滅九族了。
如今苟家被髮配流放至北峰縣,足足已經二十三年了,終其一生,苟家人都不能再踏入京城半步。
而爺爺將死前一天晚上,當時才八歲的他,聽著爺爺說了很多聽似莫名其妙的話,可多年後再次每每想起,他這才發現,爺爺的死,好似提前就早已預料到的一般。
這其中若說沒有蹊蹺和隱情,打死他也不信。
輕狂流血卻沒有傷口的事兒,最終被大夫苟以誠腦補定性為‘碰瓷兒’若是輕狂知曉了,肯定會大鬆一口氣兒。
……
“孃的,剛才真是太不小心了……”
甩開那救她的大夫後,輕狂這才後怕的拍了拍胸口,暗道今後一定要謹慎小心行事才成,要是血淋淋的傷口一下子就全部恢復如初,如初逆天的事情被有心之人給揪出來了,她肯定會被當成妖孽給滅了的。
要知道前世十七八世紀初,傳教士剛把西醫傳入華國之時,那些傳教士可是被傳統醫學界以及百姓們給當成妖孽給火刑活生生燒死了的。
太過於標新立異的下場,下場往往都是悽慘的。
看來,今後她得在強大之前,還是儘量的小心謹慎為好。
思及此,輕狂從地上弄了點泥土胡亂的在臉上抹了抹,避免被人發現異端。
“丫頭,這邊……。”周婆婆瞧見輕狂小跑過來,趕緊揮手高聲呼喊。
“對不起,讓各位久等了……”輕狂看到牛車上有好幾個婦人都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看向她,她很是識趣的笑著向眾人開口道歉。
見此,那些本有一肚子埋怨的人,看在周婆婆的份上,只好作罷。
夏清河看到輕狂滿臉的塵土,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終於憋紅了臉低聲的擔憂詢問道。
“輕狂,你……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兒?”
“是啊!丫頭,你是不是摔跤了?”周婆婆聽夏清河一說,也發現了不對勁。
輕狂抬頭一看,這才注意到周婆婆的身後,那滿身肌肉,長得高達強壯的靦腆男子。
見到本人後,輕狂腦海裡那經常幫助她砍柴,挑水,偷偷幹活,以及給她時不時送吃的模糊高達身影,一下子就同眼前的男子重疊起來了。
“清……清河大哥,我沒事,就是剛才走路不小心跌了一跤。”故作平靜的道謝後,輕狂低頭腳手並用的爬上牛車。
然而心裡,卻狂跳個不停。
輕狂知道,這並非她出自她自個的反應,應當是本尊遺留下的,難怪她接手了這具身子後,經周婆婆提醒後,總是想不起夏清河那張臉,原來是這本尊心儀夏清河,從來都不敢正眼同對方對視。
丟下這麼一朵便宜的現成桃花給她,真是……
感受著身旁那一道炙熱的視線,輕狂心裡真是暗暗叫苦。
夏清河見輕狂終於肯正眼看他,還親熱的叫他清河大哥,那張平凡黝黑的臉上,紅暈頓起。
“大家坐穩了。”車伕一聲大吼,手中的長鞭一甩提醒著眾人。
顛簸的牛車上,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今兒買回去的東西,或佔便宜了,或吃虧了。
當然,把該聊的都聊完後,這些婦人便把八卦的心思打到了輕狂的身上,於是故意拿輕狂和張金財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來說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