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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眾人怎麼都想不通,皇上明明如此痛愛且看重燕世子,為何卻偏偏選中了年輕狂這個剛剛才被找回來的粗鄙庶女?
不過,想不通歸想不通,這反正也不是什麼好事,只要沒有落到她們的身上,便是大幸,於是,各種幸災樂禍的眼神,頻頻暗自射向輕狂。
皇帝貼身的太監毫不避諱的望著眼前的還是一臉稚嫩,但卻渾身散發著桀驁不馴氣息的乾癟小丫頭,饒是一貫對國師占卜之本領信奉不已的他,也禁不住在心裡開始揣測,眼前這小姑娘,能否真的有那等逆天改命,幫人擋煞之說?
笑眯眯的拿著宰相強行塞給他手中的一疊銀票,正準備回宮給皇帝彙報彙報這三小姐的情況之時。
突然間,響起一道滿是義憤的決絕之聲。
“我不嫁……”輕狂雙手握拳,紅著眼,衝著培安和宰相大聲道。
“放肆……。”培安頓時一揚手中的佛塵,一聲厲喝。
雖然培安只是一個太監,但是,他卻是皇帝從小一直就更隨在身邊的貼身太監,早在皇帝即為後,便成了宮中的大太監,可以說,除了皇帝以外,後宮眾人以及朝臣,還有皇子公主們,誰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以禮相待。
這一聲厲喝,著實把眾人嚇得渾身一顫,連大氣都不敢出。
“輕狂閉嘴……”宰相滿臉的惶恐之色。
第一次。
宰相沖輕狂如此嚴厲的呵斥,看輕狂的眼眸裡,再也絲毫找不到前段時間看向輕狂是散發的柔光。
這,想必才是便宜父親的本來面目吧!
輕狂勾唇冷笑不已,滿是譏諷的望向父親。
“爹,你兇我……”輕狂淚盈滿眶,委屈至極的控訴望著父親。
“輕狂,皇命不可違,能嫁給燕世子,這是你天大的造化,不可再胡言亂語,回房去讓你母親給你講講三日後成親要注意的禮節……。”宰相不容拒絕的衝輕狂揮了揮手。
頓時,公主身邊的兩名丫鬟,便硬著頭皮一左一右的試圖去攙扶輕狂離開。
輕狂雙手輕輕一揮,兩名丫鬟就飛出了三米之外,咚一聲,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培安大驚不已,暗道傳言果然屬實。
“呵呵~,真是可笑,真是可笑,既然能嫁給燕世子就是天大的造化,那麼,這造化我還是讓給大姐二姐她們吧!這高枝誰愛攀誰嫁去,反正我還差半個月才滿十三歲,還小著呢!讓我嫁給一個半死不活,而且還大我整整一輪的糟老頭子,我可不要……。”輕狂冷笑兩聲,滿臉的嫌棄,滿眼的尖酸刻薄。
宰相聽到此話,差點驚得沒暈過去。
培安望著輕狂,覺得眼前這宰相府的三丫頭,究竟是個不怕死的呢?或者說是個缺心眼的蠢貨?
正當宰相氣得發顫,培安驚得發愣之時,輕狂再度開口了。
“要是爹爹你再逼我,我就離家出走,反正有你這個爹和沒你這個爹,我都好好的活了十二年,沒你我也餓不死……。”
語畢,一副桀驁不馴的乖張姿態望著宰相,似乎在等待宰相的回答,把一個鄉野無知懵懂少女該有的反應演繹得淋漓盡致。
她知道,聖旨一出,她再無退路。
不管是陰謀也好,巧合也罷,她此刻已經都被攪入了皇室的權謀爭鬥之中,要想自保,她目前只能讓敵人降低對她的防備之心。
走一步,算一步。
“混賬,混賬……。”被女兒如此對待,宰相面子裡子都沒了,要不是顧忌著這個怪力女兒那暴力的手段,早就衝上去狠狠的甩上幾耳光教訓教訓了。
一旁的培安,此刻看向輕狂的眼神,越來越冷。
“年輕狂,抗旨不準,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你確定,你要忤逆聖旨?”
“什麼?不,不可能吧!怎麼可能我不嫁就要殺頭?這……這是哪門子的道理?”輕狂很顯然被這話嚇得不輕,結結巴巴不敢置信的驚恐望著培安。
培安無聲了冷笑,暗道難怪宰相要請求皇上出動御林軍,要不然,今兒這小丫頭指不定還真就給逃婚溜了。
手中佛塵一揮,整個宰相府的屋頂上,便瞬間齊刷刷出現了上百個渾身鎧甲手持弓箭的御林軍,黝黑的反光的箭頭齊齊對準了輕狂。
這陣仗,把宰相府的一眾女眷著實嚇得不輕。
“三小姐,聽說過雙拳難敵四手這句話吧!你現在還認為,你能走得出這個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