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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以。

“清荷，聽我說。”他微弱的笑，“我一會就會煙消雲散的。清荷，清荷……求求你，原諒我……”

我想起我的那些荷花，它們在我的指尖流轉，那麼悽豔而又迷離的絕美。我總是會覺得悲哀，卻沒有眼淚。

而這一刻。

我的眼淚終於慢慢的溢位。

我低下頭，溫柔的吻住他唇。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吸食一個男人的陽氣。

他是我永生最愛的人。

想起那麼多的日月，想起他抱著我，那麼溫柔的眼睛看著我，那麼溫柔的說：“清荷，你要努力，我會幫助你。你一定會成為仙子，然後，我們就可以比翼雙飛……”

聖君。

我的聖君，他是多麼好看的男子。他有那麼清涼的一雙眼睛。

百花盡謝紅顏歿，萬劫不復離人殤！

我看見他的靈魂在這縹緲的空氣之中，逐漸的離我遠去。

而那一刻，我體內開始擁有與她們一樣，輕靈的氣質。

九霄雲上，凌霄寶殿之中。

我站在那裡，聽封。

我終於飛昇成仙。

玉帝冊封我為“季雪仙子”，掌管雪花四級的飄零。

我跪下來，接受封號。

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出殿外。

第二日，便奉命去一處降雪。

我拿著符咒站在祥雲之上，碧草仙子走過來，輕蔑的笑道：“不錯！很聰明，知道仙氣比陽氣快得多！”

我轉過臉，忍受她的冷嘲熱諷。

那一朵朵雪花，慢慢的飄向人間。忽然在它們之間，我彷彿看見了那些，輾轉在我指尖的花瓣，它們開出那麼悽豔而又迷離的絕美。

這一場落荷雨。

悽清的落荷雨。

誰用誰的淚水去澆灌，誰為了誰錯位的期待。

第五十四章　攜手成煙

靈劍看著清荷，也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清荷轉過臉，看著他，眼神有些迷離的伸出手。靈劍一下子站起來，道：“我不是日晝聖君！”

清荷一怔。

靈劍接著道：“清荷姑娘，我是靈劍。”

清荷怔怔的看了他半晌，微微的笑起來。

靈劍往這屋子裡找了半天。

清荷疑惑道：“你找什麼？”

“紙巾！”靈劍隨口答道。

“那是什麼？”清荷不解。

靈劍回頭，一笑，然後道：“哦，我是說帕子。”

“不用，我沒事。”清荷淡淡的道。

靈劍看她情緒穩定了一些，便也坐了下來。

“你沒有問題要問我嗎？”清荷笑道。

“有。”靈劍道。清荷點了下頭，看著他：“問吧。”

靈劍想了下，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是呆在仙界？”

清荷笑道：“那已經是五百年的事情了。其實他離開之後，我已經不那麼想要成仙了。那碧草仙子，對於我一夜獲得仙氣，飛昇成仙，十分的不滿。她去王母那裡告了我一狀，說我以色媚聖君，有意借他躍龍門。還有一些子午須有的罪名。那個時候，我已經心如死灰不復溫。”

她站起來，慢慢的將目光看向遠處，緩聲道：“不做上仙也許更好，所以所有的事情，我都供認不諱。但是也因為如此，我連累了花靈仙閣。玉帝命令天神，下凡界，捉拿害人的妖孽。我去求了王母。娘娘很喜歡我。很奇怪，她一見我就很喜歡我。七仙女也對我很和善。”

靈劍笑了笑，沒說話。

清荷回頭道：“後來七仙女請求王母娘娘去給我說情。後來，玉帝法外開恩，沒有除掉我們，只讓我們終身必須呆在炎洲，不得踏出一步。你還記得那些‘風生獸’嗎？”

靈劍點了點頭。

清荷淡淡的笑道：“表面上，它們是來保護炎洲，不被邪魔入侵。實際上，它們是來看管我們的。”靈劍愣了一下：“可是？”

清荷笑了笑：“我們和它們朝夕相處五百年。獸，總是有法子馴服的吧。到後來，‘風生獸’變成了我們的守護靈獸。恐怕玉帝沒有料到這些，又或者五百年了，他也懶得理這些凡塵瑣事。總而言之，我們現在好像自由了一些。可是卻反而習慣了呆在‘花靈仙閣’，不問世事如煙。”

靈劍思索道：“清荷姑娘，我還有一事不太明白。”

“請說。”清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