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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低了聲音問著身邊的侍人。
“稟太后,一早派人去叫了,可寢宮裡沒見到三皇子的蹤影。”侍人忙答道。
“真是登不上臺面的賤種!”夏儀在心底暗咒,沒奈何,只得一邊吩咐宮人加緊搜尋,一邊繼續與司瑜琪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蘭佑悠閒地躺在一處矮樹從後,這裡是一片櫻花樹林,十分僻靜。當年父親領著年幼的自己一株株栽下這些櫻花樹,每年與父親一起在春季看滿天櫻花飛舞是最快樂最愜意的事。現在還沒到櫻花盛放的時候,滿樹都只有含苞待放的骨朵,但已經可以看出風華絕代的雛形了。
夏儀不喜歡櫻花這種分外嬌弱的花種,就像厭惡父親和自己這兩個皇宮中不該出現的和諧音一樣,因此此處鮮有人來,成為御花園內難得的僻靜之處。
今天為了迎接那個西卓的什麼皇女、他未來的妻主,正在舉辦盛大的宴會。
不過——那又與他有什麼關係?
盯著天空悠悠飄過的白雲,刻意地放空腦子,只感覺身側的寧靜如流水般淌過。
正是似睡非睡的時候,耳畔響起突兀的說話聲。
蘭佑微微睜開眼,不悅地偏頭從樹叢的縫隙間看出去,卻是蘭若。
蘭若面前還站著一人,身形高挑,應是一名女子,雖然肌膚通透,容貌極美,但黑色細眉斜飛入鬢,自然流露出的勃勃英氣決不會讓人錯認她的性別。
她身著一襲莊重的正紅色袍服,墨色長髮卻放了下來。很奇怪的,尋常青年女子披頭散髮,總免不了要帶幾分疏狂的味道,可是她這樣反而清雅至極,全無半分散漫,直讓人覺得天底下的美貌女子合該都似她這般披散頭髮,才稱得上是美人。
“許久不見,想不到木將軍風流的手段見長啊!”
蘭若的話裡帶了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
“蘭將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一個很柔和的聲音,卻意外地冰冷。
“我什麼意思你不清楚?不過須臾之間,木將軍就有辦法迷得我東霖兩位皇子神魂顛倒!有時候我常想琉月那些朝臣們看著你這張臉蛋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莫名其妙!如果你叫我來這裡只是為了談這些,請恕我不奉陪了!”
“站住!木將軍,我勸你在東霖境內還是收斂點好,別以為這裡是琉月,也別拿我們都當傻子!”
“蘭將軍此話似有深意啊!請問我木蓮做了什麼不合貴國規矩的事麼?”木蓮冷笑道。
蘭若冷哼一聲,忽然大步上前,扣住了木蓮的手腕,將她拉至身邊,俯身靠近她的耳際。
“你以為我不知端木熙在你的授意下所做的事麼?木蓮,我明話告訴你,這裡是東霖,我要你生就生、死就死,一切隨我高興!你要是將這隻手伸得太長……”蘭若邊說邊順勢沿著木蓮的左肩輕撫而下,來到垂在身側的手際時,反掌一握,與她十指交纏,嘴裡吐出的話卻分外冰冷,“我可不擔保你還能縮得回去!”
再抬身,滿意地看到那雙美眸裡透出的決絕狠意和絲絲寒氣。
憤怒也好、算計也罷,我要你的視線永遠鎖定在我身上!
七年的時光,我原以為自己可以忘卻,現在才發現只是一場徒勞。
在遇見你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是我的窮途。
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是個極度討厭失敗的人,所以沒理由我沉進深淵,你還站在河岸上!
從蘭若俯身靠近木蓮的那一刻起,蘭佑就呆了。
那兩人耳語般的對話他自然聽不清楚,但是,這等曖昧的動作和氛圍……
忽然想起了蘭鈺,禁不住嘴角上挑。
這下可有意思了,不知道如果蘭鈺看到這一幕會作何感想?或者說,如果太后看到又會是怎生的暴跳如雷?
想得有趣,忍不住再從樹叢間往外看去,卻見蘭若已然離開,只剩下那叫木蓮的琉月將軍還停在當地。她佇立了很久才挪動腳步,卻不是往宴會的方向走,反倒是一邊欣賞著樹枝上欲放未放的花苞,緩步往自己這個方向而來。
蘭佑一驚,身子一縮,掛到樹枝,發出一陣細響。
見到木蓮腳下一滯,臉上頓顯防備之色。蘭佑只得起身,頗有些尷尬地福身行禮,心裡卻頗不是滋味:明明就是我先在這裡休息,現在倒弄得我好像故意偷聽人傢俬密似的了!
木蓮一愣,眼前人有一頭筆直的墨黑長髮,面容中透出冷傲,眉峰如劍,耀目攝人。若按照這世界的審美來看,他的線條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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