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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轉為血紅，她一踢馬肚，戰馬如離弦之箭般飛馳了出去。

“曲姐姐，皓月關據此有多遠？”木蓮伏在馬上，一邊急奔，一邊問著身旁的曲妙。

“大約五里地，放心，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應我們了。蓮妹，這次真是多虧你的這一妙計，不但順利逃脫，還燒燬了東霖的糧草！這下，我看那蘭若拿什麼跟我琉月對抗！”曲妙掩不住眉目間的興奮，頻頻回首看著那被火光映紅了的東霖大營方向。

木蓮也回首看了一眼，不同於曲妙的興奮，她神情複雜，說不上是愧疚還是解脫，只匆匆掃了一眼，便回過了頭，又加了一鞭子，將戰馬催得更急了。

曲妙與木蓮，及琉月死士，一行十六人，在黑夜裡疾馳了不多會兒，就聽得後面隱隱有蹄聲陣陣，似有大批人追趕而至。

“看來蘭若已經發現了，只是想不到她來得這樣快啊！”曲妙做了個手勢，示意所有人加強戒備，同時也加快了程序。

蘭若一行人所騎的戰馬均是萬里挑一的千里良駒，不多時，就已經追至曲妙她們身後。

“琉月賊子！竟敢偷襲我東霖，我要你們的狗命！”蘭若拔出火鳳刀，淒厲地大叫。

曲妙與木蓮相視一眼，曲妙拔出佩劍，木蓮則張弓搭箭。十四死士中的一員，急急地對著曲妙道：“大將軍，您和木將軍先走，我等殿後！”

“不行！你們不是蘭若的對手！”曲妙急道。

“只要能保得大將軍和木將軍無虞，屬下等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曲妙咬咬牙，看看後面的追兵，終是點了點頭。木蓮無語，只是反手從箭囊裡抽出數只箭來，搭上弓，返頭嗖嗖幾箭，就將追趕的人射倒了大半，有一支箭也奔了蘭若去，射進了她的肩頭，蘭若卻渾然不覺，只揚手拔出，越發的催動坐騎拼命追趕。

劉玉瑞在後面急叫：“主帥，不可魯莽！”

蘭若哪裡聽得進去，只管掃清障礙，一雙血紅的鳳目死死盯著前方那個清俊的身影。無奈琉月眾死士都是武功高強之輩，再加上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一招一式皆是不要命的打法，即便是蘭若，也受不住輪番的攻擊。這麼一耽擱，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木蓮和曲妙在夜色下消失了蹤影。

蘭若怒發如狂，卻又被攔住了腳步，心下煎熬不已，忍不住一聲長嘯出口，火鳳刀晃起千重光影，將擋在面前的琉月死士統統削去了腦袋。待要再拍馬追趕時，又被劉玉瑞擋下了。

“主帥，不可再追！前方已進入琉月的勢力範圍，若是貿然前進，恐會中了琉月的陷阱！”

蘭若無暇答話，只用刀隔開劉玉瑞，又狠踢了一下馬。

“將軍！”劉玉瑞扯住蘭若的馬韁，堅決不讓她再追。

“松、手！”蘭若也不看她，一雙眼只盯著木蓮消失的方向。

劉玉瑞抿了抿嘴，沒有鬆手，只是小指尖微微一動。蘭若不耐地將火鳳刀擱在劉玉瑞脖子上，又喝了一句：“我叫你鬆手！”

話音剛落，鼻端卻嗅到了一陣異香，她心念電轉，馬上明白了，卻已是來不及，怒視著劉玉瑞：“你竟敢……”話沒說完，人已軟倒下去。

黑暗中疾馳的木蓮和曲妙，都聽到了那一聲糾結不已的長嘯。任誰都能聽出那嘯聲裡淒厲的不甘與絕望。木蓮身子微微一震，手將韁繩抓得更緊了，嘴唇緊抿，目光如炬。曲妙側頭瞟了瞟她，咬咬唇，什麼也沒說。只加了一鞭子，將馬驅趕得更急。

第二十九章

神武二十一年五月，消失了三個月的琉月御前徵邊將軍木蓮完好如初地回到了琉月大營。全軍上下歡欣鼓舞，士氣大振。加上，之前大將軍曲妙與木蓮裡應外合，趁夜燒了東霖大軍的大半糧草，此舉更使得一度因蘭若歸來而節節進逼的兩軍戰場，天平開始發生了傾斜，琉月勝利在望。

“蓮妹，此番東霖軍心受挫，加之糧草損毀大半，就算再想侵犯我琉月，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曲妙登高望著東霖大軍的方向，只覺吐氣揚眉，說不出的暢快。

“姐姐，就算東霖這次大敗而歸，但難保他日重振旗鼓之後不會再度來犯！”木蓮也盯著遠處，臉色卻分外凝重，“姐姐，我在東霖軍營呆過，並非小妹長她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不過，東霖人，她們的小孩可以不會走路，但不可以不會騎馬！東霖女子個個彪悍勇猛，號稱“馬背上的民族”，從小不會握筷已會拿刀！而反觀琉月，地處江南，魚米之鄉，民風謙和，皇上更是一貫的喜文輕武。反映到軍隊上，就是整個軍隊的戰鬥力都偏弱，專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