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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義想得挺周到。
“好,就這麼定。尚榮和洪義帶一個排跟我一起去赴宴,你們幾個在山上做好準備,以防不測。等會我寫封回信就說我們後天到,信就讓郭先生的兒子帶回去吧。”秦時竹最後拍了板。
第二天,太平鎮上一處大宅子裡,一個微胖的中年人正坐在客廳裡看信,此人正是遠近聞名的沈麒昌,旁邊站著的是他的賬房先生――郭文。
“郭文啊,你幹得不錯,那幾個頭領人你見到了嗎?”中年人問道。
“只見到一個,是女的,專門送回信給我。我當時在自己家找父親打探情況,沒有上山,其餘的幾個沒有見著。”郭文畢恭畢敬地回答。
“女的?”沈麒昌眉毛一揚,來了興趣:“你父親還和你說了什麼,我要你打聽的情況都打聽清楚了嗎?”
“回老爺,差不多都弄清楚了。我爹告訴我,這些人本來是南洋華僑,聽得八國聯軍進北京,準備進京勤王的。後來那天正好遇到土匪來打劫,他們遇到了我爹,就幫著把土匪消滅了。晚上他們幾個一合計,喬裝打扮上了山,把那個土匪頭子馬三爺給活捉了。”
“看來還真有此事,他們那幾個人很厲害嗎?光憑那些人就能把馬三爺活捉,他手下可是有不少人馬。”沈麒昌有些不相信。
“確實是他們幾個乾的,那個女頭領打扮成虜來獻給馬三爺的女子,趁他下來看人的時候,他們幾個就動了手,把馬三爺劫持住了。”
“那馬三爺的手下不反抗嗎?”
“反抗了,但是投鼠忌器。於是雙方約定比武決定勝負,不過三局馬三爺下面的人都輸了,所以全被活捉。我父親告訴我,那些人確實有兩下子:一個武功好,一個槍法好,還有一個好像爬牆好。不過,也沒有一般老百姓傳的那麼神乎其神,說什麼會飛簷走壁啦,那倒沒有。”看來這些訊息在老百姓裡傳的還是挺快的。
“哦,原來這樣,聽說你父親也加入了,具體幹什麼呢?”沈麒昌對郭田仁的角色很感興趣。
“後來他們就成立了義軍,說什麼‘保境安民,除暴安良’的,我爹也在那裡幫忙,就當為百姓做些好事。據我所知,義軍確實對百姓秋毫無犯,而且人人都發糧餉。”
“秋毫無犯?那李風成家怎麼回事,聽說他家全死了。”
“這個,我爹告訴我說李風成平素為富不仁,民憤極大。那次找了藉口把義軍裡的一個人抓了起來,其實是想霸佔他妹妹。義軍先禮後兵,派我爹去勸他放人,誰知李風成不識好歹,居然威脅說要把我爹也抓起來。我爹把這情況一說,義軍統領就發火了,連夜派了兵去攻打李風成家,那傢伙就這樣死了,聽說後來還開倉賑糧,百姓拍手稱快。”郭文一點也不同情李風成。
“李風成家以前有好幾股土匪去打過,都沒打下來,他們一晚上就滅了他,看來實力很強啊。”沈麒昌似乎有些自言自語。“你去通知王掌櫃、李掌櫃還有馮先生他們,明天晚上來我家吃飯,有要事相商,另外通知趙管家,明天好好安排一桌。”
“好,我馬上去辦。”郭文轉身走了。
第二天五點左右,沈家已經一切安排妥當,客廳裡擺了滿滿一桌,王記米店的王掌櫃、李氏布店的大當家李掌櫃,還有一位老國子監生馮先生,已經六十多了。窗外下起洋洋灑灑的大雪,這幾個人和沈麒昌一起喝茶聊天。
“沈老闆,今天叫我們來不知為的何事?”王掌櫃代表大家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知諸位有沒有聽說過遇羅義軍這號人馬?”沈麒昌笑眯眯的,反問道。
“我也曾有所耳聞,前者活捉馬三爺,蕩清周邊匪患的就是他們,老百姓說他們‘秋毫無犯、除暴安良’,服得不得了;不過這‘秋毫無犯’好像有些過譽,那李風成一家不就是他們殺的嘛,我看頂多是一群吃大戶的罷了。”李掌櫃有些不以為然。
“你忘了還有‘除暴安良’那一句,那李風成就是因為犯了重怒才招來殺身之禍的。”沈麒昌喝了口茶,繼續說,“我還聽說好些村子裡由幾個地主牽頭邀請他們保護,聽說也相安無事,比土匪猖獗時好過多了。”
“老弟這話也是實情,難不成我們也仿效他們,我們鎮上託了賢弟的家丁守護,不也太平無事嘛,何苦再求外人,萬一引狼入室就不得了。”老監生說。
“錯了!”沈麒昌搖搖頭說,“你想,李風成家曾有數股土匪攻打過,但從未得手過,那義軍兵強馬壯,只一晚上就滅了李家一門。真要是和他們交惡,恐怕我這些家丁遠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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