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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等獎。
……
“哥哥,你不高興?”離開遊船,我問。
“高興什麼?”悠一反問。
“獎品……”
“你想要?”
“……不要嗎?”
“你想要,那就要吧。”悠一笑笑,“如果已經作好付出足夠代價的心理準備的話。”
沒有什麼東西是白白得到的。
所有付出和回報都有自己的理由,雖然付出未必是情願的,回報也未必一定是本來所期待的。
但有一點很明確,回報和付出永遠對等。
作好準備付出代價了麼?
或者說,你付得起代價麼?
“獎金……”我眨眨眼,“捐出去吧。”
“嗯。”悠一揉揉我的頭髮。
在很小的時候,我被迫付出我的親人,換取那個奇怪的地位。
在我的童年,又付出我的自由換取我的安全。
而現在,我用我的孤獨換取那種不知名的力量。
再往後,我也許得不知付出些什麼,只為換取身旁這個不明底細的表親的庇護。
我真是個罪人。
我有罪,但我沒有錯。
下午,我到慈善機構申請捐款登記。
開啟揹包把那張支票拿出來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一隻渾身金色的小貓竄了出來,踩過我的手背,一跳到地上去了。——我驚訝地看著它跑遠,駐足,回頭給了我一個微笑,消失不見。
你見過貓微笑麼。
我嚇得在慈善大廳大聲尖叫起來。
“……啊!招財貓……”
正文 勸死
下了幾場雨,醉生夢死的花香一夜之間不復存在。它們長達兩個月的花期終於過完,有幾個學生因為急性貧血請了病假,有兩個學生再也沒回來。
不過曼菲斯官方似乎並不太擔心學校名譽被一次“奇怪的集體記性貧血”給破壞,畢竟是名流的學校,要封鎖個訊息並不見得很困難。要知道一貫以來,這類學校裡那些有錢人家的孩子想法都很奇怪,膽子也夠大,我行我素,出事兒總是免不了的。因此曼菲斯從來都不是一個缺少新聞的地方。
——在那之後,我不時地在校園裡碰見綾人,他似乎根本沒見過我。想來初次見面那天,他真的醉了吧。我想我會原諒他的無禮,誰會和一個不清醒的人計較呢。
曼菲斯安靜了一段時間,應該是說,安靜了沒多長時間。
有學生自殺。
從樓頂上一躍而下。
原因不明。
該學生在跳下來之前就被人發現,於是他的班主任還爬到樓上,隔著一個寬闊的樓頂勸他。
學生漸漸變得激動,似乎是再有人靠近,他就跳下去。
於是老師沒再靠近,仍舊勸著。
學生開始哭。
沒有人聽見他們說什麼。
過了很久。
學生跳了下去。
摔得不****形。
圍觀的教師和學生髮出一陣尖叫,遲來的警察也很無奈。出事的地點就在我的旁邊,我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得很厲害。
我不是沒見過人死,只是沒見過死得那麼噁心的。
於是我扭開頭去。——令我在意的是,隔著人群,我看到了悠一。
悠一當時穿著曼菲斯大學部的制服,斜斜靠在欄杆上,遠遠望著這一幕,表情冷淡。學生墮樓之後,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地面,或者不再敢看。樓頂上,該學生的班主任已經衝到樓頂邊緣,朝著樓下大聲呼喊著學生的名字,聲音悲哀。
沒有人再注意那個可憐的老師,除了悠一。
他似乎根本沒看見有人剛剛跳下來似的,靜靜仰著頭,望著樓上的老師,微眯起眼睛。
當天回家,我說了我的發現。
悠一笑笑,沒說什麼。
“你是學生?”我問。
“嗯。”
“你認識那個老師?”
“算是。”
那個老師姓高,任教高二,B…1班,科目是哲學。
她很有說服力,曾經說服一個學生心甘情願地為另一個學生接受處罰三個星期。
——她喜歡看著別人受苦,尤其是無辜的學生。
悠一淡淡地說,彷彿在回憶什麼遙遠的事情。
第二天,又有學生企圖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