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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測高深的烈光帝,文武兼備的冷燮皇,才華蓋世的延靈王,正因為有他們三人,才有今日繁榮景象,不受外侮掠奪;每年兩次新月祭,一方面是人民們為了感激上天恩賜與慶賀豐收的歡樂祭典,卻也是表達眾人對三王的感激而獻上貢物的時刻。
烈光帝早好整以暇的端坐高臺上,身後跟著他那畏縮的貼身女官方俟遙;當冷燮皇和延靈王一前一後出現之時,民眾展開高聳人云、如雷震天的歡呼,隨即在瞧清夾在冷燮皇和延靈王中間的貴客時,所有人都靜默了。
被冷燮皇強硬的挽手登上王座時,奚斯蕗第一眼望見的是所有人對她閃爍金髮的詫異與疑惑,她害怕的閉上眼睛,不想瞧清按從前慣例即將隨之而來的畏懼和咒罵。雖然她向來不在乎任何人因她髮色而排斥她,可當這麼多人面前露臉,倘若眾人群起攻擊她,她可是隻剩捱打的份。
“睜開眼睛看著,今夜將會是你的祭典。”在她耳旁輕柔低語,極為突然的,冷燮皇突然握著她的手,高舉過頭,傲氣的對大家點頭示意,而幾乎是在同時,民眾突然開始大聲譟動。
“她頭上戴的彩凰朱冠乃為皇妃象徵!莫非冷燮皇將立她為妃子?那位就是冷燮皇詔令通緝的金髮兇暴女子?吾皇馴伏了她?”
“南開傳說神獸是為火鳳凰,看,那女子金髮同火鳳凰一樣顏色!她必定是天女!這真是祥兆!”歡呼聲此起彼落,響徹雲霄。
“神賜天女予吾皇!天佑吾皇,天佑南開!”
乍聽眾人之言,奚斯蕗一臉難以置信,民眾的聲音傳人她耳中,叫她怎能不詫異、不震驚?她的金髮!竟然是祥兆?
她生平初次當著眾人的面不受任何欺侮,卻是被歡呼祝賀的嗎?
根本沒想到要對大家誤解她是冷燮皇皇妃一事提出抗辯,奚斯蕗卻是急急看向身旁偉岸傲然不可一世的他,眼中有著迷濛的感動。
今日若非他的關係,相信民眾不會是這樣反應,就因為所有人視她為皇妃,才會這麼輕而易舉接納了她……可不論是為了什麼緣由,此刻她好高興,這次沒人丟她石頭、砸她爛雞蛋,也沒人像見著妖怪似的企圖趕走她……
長久以來,她一直以為自己不在乎別人眼光的!卻發現原來她仍是在意的嗎?過去她總是逞強反擊,其實是為了保護自己最脆弱的心靈。內心深處,她的確想和人群生活在一起,孤單一人一路走來……很辛苦,也很寂寞……
“若你真的能坦然面對你的亮麗金髮,就不會染黑髮色進南開。”放下高舉的手,冷燮皇一手緩緩執起她雪嫩柔黃,一手將她攬進懷裡。綠眸不再懷有敵意,也不再藏有畏懼,甜美嬌軀沒有顫抖、沒有掙扎,卻是柔順的依偎著他,這一刻,他總算等到了。一直以來他想擒服的,原就不只有她的身子……
“誰……誰說我討厭自己髮色的?”仍倔強的不想坦承自己心思,奚斯蕗撒過頭,不願看他越顯深沉濃烈、教她渾身著火的深邃眼瞳……她該是討厭這將她困住的霸道男人,可她怎會因他的目光而羞怯心慌意亂而欣喜莫名?
“因為黑髮蕗兒,善解人意、溫柔可人,金髮蕗兒卻是渾身帶刺、強悍不讓人靠近,兩者都是你,怎能如此迥異?就是因為你一直在提防別人傷害金髮的你……初次見面,當我為了你的容貌而震驚時,你的眼神流露出受傷的眼神、叫我心疼,可你完全誤解了,當時我所震驚的是你太迷人。”
也許是星光迷濛叫人頭暈、月色太美讓人目眩,兩人都有點兒不像平日的自己……冷燮皇一心想見到她對他展顏而笑、一反常態的溫柔撫慰她,而奚斯蕗是努力抗拒她心底對他不斷竄升的好感、可卻又偎著他不想離開。
她忽然意識到她正實身他溫暖胸膛前,感受他一身逐漸加溫的熱度,和縈繞在她周身、讓她雙頰飛紅的雄渾男性氣息,她想推開他,又有些依戀不捨。他說她迷人?她心兒亂跳、胸口緊繃,臉上掛著不容否認的絲絲淺笑。
“才、才不像你說的呢!我不討厭自己,而你也不是真心讚美我;不過是你下流無恥、企圖輕薄我……”反駁他、試圖否定他帶給她的砰然心動,可她細弱的聲音聽來倒像嬌嗔了。
“若非迷上你,又怎會失去理智動了手?若我說,我原只想嚇嚇你?叫你為了干涉本王而賠禮,你信不信?”他的溫柔示好若能令她順從,那今後為了她,冷漠滾去一邊涼快吧!這麼簡單的道理,他怎麼總沒想到?
他以驕傲只能搏擊她的頑固,若以深愛卻能換回她的臣服啊……
“誰信?你分明就撩開了我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