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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一個村落張羅好衣裝,將身上服飾全換成色彩鮮豔的南開民女特有的及膝短裙與清涼半袖背心裝;也特別調製了秘藥、染黑一頭耀眼金髮;可惜秘藥惟一的缺點就是遇水即化。
而西驪風俗是女人容貌只能讓家人瞧見,所以奚斯蕗長年帶著覆面頭紗,可都已踏進南開王城,她自然也入境隨俗的取下面紗;只簡單披著一條用以避風遮陽的粉綠紗巾半掩著自己臉蛋,勉強遊走在西驪習俗邊緣。
所以,萬事齊備的她,實在弄不懂,此刻進城後,一見著她出現,怎麼路上行人、街邊居民全盯著她打量不停?
充其量,是她綠色眼眸與眾不同些,可西驪也好、甫開也罷,褐色眼睛的也不在少數啊!若非因為她眸色稀罕,那,大家看的又是……什麼?
好奇地鑽進眼前一堆議論紛紛的聚攏人群,她的目光立刻被牆上那張剛貼出的嶄新告示給吸引住——不論是西驪、南開、東照,這周遭數國,所用的語言、文字幾乎全是由東方古國傳來、彼此極為相近;所以出身西驪官家的千金小姐奚斯蕗,此時會因看懂那佈告內容而當場傻眼自是理所當然。
傳令南開全境,通緝金髮綠眼異族女子一名,年約十七、八歲,貌美絕倫、震懾人心,惟性格兇殘,危險勿近!如見出沒,通報南開冷燮皇者,賞金千兩;若捕獲成功,除賜封賞金千兩、另封義勇官職。惟須留活口,不得誤殺及誤傷。
南開冷燮皇印
瞠目結舌的奚斯蕗,不自覺的雙手巍顫地扶上肩頭、拉過頭上粉綠紗巾、紮實遮住自己臉龐,然後默默的退了一步,又一步,再一步,轉身跑開!
是的,放眼望去,這偌大四方國家之中,擁有金髮綠眸的女子少之又少……她就乾脆承認吧!除她已逝的娘外,就只有她奚斯蕗一人而已!
她怎麼還未踏入南開王城就已成了通緝犯?她雖想取延靈王密藥,可都還沒動手軟,怎麼像是犯下滔天大罪、遭南開皇榜追緝?難不成想想也犯罪?
她自認暫無曝光危險,可南開人民對於此時入境的外邦人全起了戒心,一不小心她隨時可能敗露身份。不免疑惑想著;像她這麼俠骨柔腸、仗義執言的熱心姑娘,怎麼可能變成兇殘猛獸啊?還要捕獲她?她是招誰惹誰?
趕忙先躲進暗巷內略作喘息,她力持鎮靜、仔細回想任何蛛絲馬跡……要說一路上,她曾經和誰起過沖突,也就只有一個狂暴邪佞的無恥色胚——一想到他那怪怪的名字她就忍不住直髮噱。
“叫什麼難開冷蟹黃的怪人——唉?”啊!方才告示上面署名的那個人不就叫……“南開——冷燮皇!”
霎時笑容凍結,奚斯蕗面無血色、膽顫心驚的僵硬搖頭。“不可能!”
他們怎麼可能是同一人?她惹上的那青年,會是一國之皇?可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信啊。喔!喔!喔!難道是她那時……會錯意了嗎?
猛然憶起,當時他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的暴怒模樣……
記得他忿恨的問:你知不知道……你正在招惹什麼人?
不知道!她若知道,還會罵他、踹他、踢他、揍他,不知節制嗎……
難怪他氣成那樣,就因為她自詡正義、而嚴懲的物件竟是高高在上的南開王?也莫怪他會挾怨通緝她。可誰讓他要毒害良民,盡幹些欺負弱小之事?
唔?且慢。他……當真是在欺壓人民嗎?
啊!他開頭好像就說過:這些人膽敢愚弄我,就該接受嚴懲!
哇呀!是她自己沒注意聽嗎?奚斯蕗沮喪的將頭靠在小巷壁上輕輕敲了敲。
嗚嗚嗚……南開王不是大哥告訴她的那位延靈王嗎?何時王上換了人,此等大事竟無風聲?那,延靈王又去了哪兒呢?而她,現在到底該向誰索藥呢?
嬌俏麗容糾結成白玉苦瓜臉,一時之間,奚斯蕗竟沒半點主意……
“小姑娘,勸你別掙扎,乖乖聽話,咱們兄弟會好好疼惜你,否則……”
危機意識甦醒,並非有人想對奚斯蕗意圖不軌,卻是她聽到暗巷底傳來的奇怪對話。反射性地,她又張望起四周,路見不平,管閒事去。
在她憶起此刻自己處境也不太安全之前,她的身子早早自動衝出。
“我生平……最討厭聽到有人膽敢叫我小姑娘!”一身淡藍男裝,發上扎著水色巾子的秀麗少年對著那兩名將他逼退到巷子底的歹徒冷冷說道。
少年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纖弱細聲也飄渺的宛若蚊蚋,瘦弱身子彷彿隨時要被風吹走似的,可那雙晶瑩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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