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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我怎麼會說你醜呢？”世儀還真不記得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如果說過，那自己真的太混帳了，簡直是有眼無珠嘛。

“就是上次你昏迷之前，你說，我哭起來像只大花貓，好醜……”雅婷蚊子般的聲音讓世儀大叫不好，想收回剛才罵自己混帳、有眼無珠的話，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收回了。

“那是我開玩笑的嘛，只是不想看你哭。因為，你笑起來更美。”

“……那，哥哥喜不喜歡……”雅婷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字還沒出口，已經讓她害羞得說不出話來，慌忙之中抓過那本《江湖密錄》遮住紅臉，嗚嗚地分辯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想說……想說……哇！太丟人了，哇……怎麼辦……”

世儀看著窘迫得手足無措的雅婷，輕輕走到她身前，抱起她掙扎的身子，耳語道：“我喜歡你。妹妹你很招人喜歡。”

顫抖著身子猛地一震，恢復了平靜。

半響，從書後露出兩隻眼睛，滴溜溜直轉，最後停留在世儀的臉上，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從書後傳來：“哥哥說的是真的嗎？哥哥喜歡我？”

“嗯，哥哥喜歡妹妹。”世儀低頭輕語道。

……

二人沉默半晌。

雅婷開心地笑道，眉宇間帶著幾分羞澀，問道：“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睡嗎？”

“啊？哦！嗯！”世儀乍聞此語，心下一驚，但轉念一想，原來定下一間客房就是怕雅婷初入江湖，毫無警惕之心，住在一起，保護起來更加方便。

沒想到會發生剛才的事情，讓原本隔在兩人中間的膜紙一下子破裂，將兩顆心拉著更近，雅婷的話讓他產生了不該產生的聯想。

不過雅婷後面的話讓他回到了現實當中。

“哥哥，我們一起躺在床上看書好不好？這本書好好看，不過我還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你能給我講講嗎？”

“呵呵，沒問題。”

……

窗外一個老者的聲音輕輕響起：“那房裡的燈怎麼還沒熄，這對娃兒難道在裡面聊天聊通宵？”

一個年輕的聲音淫笑道：“會不會是一對小夫妻，私奔出來初嘗禁果啊？可是聲音不像啊，哪有做事還這樣笑的。”

老者的聲音道：“閉上你的臭嘴！三句不離本行！我怎麼會和你分到一組，真是倒黴！我這個年紀本是要在家安享晚年的，可如今還在幹這種腌臢的勾當。真是作孽啊！哎！幹完這一票，我就不打算再幹了，希望老大到時能放過我。”

“嘿嘿，放過你？幹我們這一行的，是永遠沒有退休的，除非你死了！嘿嘿，想不到你的命倒還挺長的，竟能幹這麼久，真是佩服！”

“哎，你以為我想啊！天天提心吊膽！還得不到人尊重，不然，你會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嘿嘿，別以老賣老了，我們這一行，沒有前輩。進了這一行，無論老少，都是前腳踏入鬼門關的人。既然這樣，還去想什麼禮儀廉恥，能享受多少就享受多少唄！”

“哎，是啊！誰叫我們都是孤兒，從一出生就沒有選擇。”

“喂，別想這麼洩氣的事，悠著點精神吧！”

第十二章　初戰告捷

“梆，梆，梆，天干地燥，小心火燭！”

“三更了，哈啊，好睏啊，裡面好像沒聲音了。”

“我們行動！”

“慢著，燈還沒熄，小心點！老四，你的輕功好，先去看看。”

話音未落，一個短小的佝僂身影輕輕地閃到窗前，在窗紙上舔開一個小洞，眯著眼睛往裡看，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他輕輕掏出迷煙，往裡吹去，可是不知為何，突然打了個噴嚏，眼淚雙流，下意識地猛吸了口氣，結果重重地昏倒在地，人事不知。

躲在暗處之人，心下大驚，可是過了好久，沒有任何異常動靜。

領頭黑衣老者終於壯著膽子，偷偷來到窗前，透過小洞，往裡一看：被子高高隆起，兩團青絲從被露了出來，看來兩人疲勞過多，已經沉沉睡去。

他檢視了一下昏迷的老四，口中嘆道：“怎麼這麼大意？”

他朝身後做了個安全的手勢，招呼兩人將老四抬回去，其他人進去綁人。

當他們猛地掀開被子時，眾人驚呆了。

床上哪有什麼人，分明是幾張倒放的椅子和幾隻高斜放的瘦花瓶，而剛才露在被外的兩縷青絲，則正是世儀倆日間在街上買的兩束假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