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L公司(第2/3 頁)
在警察給他戴上手銬之前,荒殿一開口了。
他的表情顯得過分鎮定,映襯著身染鮮血的畫面下,明明白白的人贓並獲。
他卻說:“我不是兇手。”
目暮警官嚴肅接道:“事實面前,狡辯沒有任何意義,兇器在你手裡,你的身上還沾著死者的血。那個近日不斷往多田家寄恐嚇信的人也是你吧,警方几天前就在這附近蹲守,可惜,誰都沒想到那個犯人會是多田教授最信任倚重的學生。”
恐嚇信?
荒殿一立馬捕捉到了關鍵資訊。
那種組織想處理叛徒還用得到寄恐嚇信嗎?
多田美加惠的表情變得諷刺:“你真的完全沒有一點悔恨。”
荒殿一:“我開過槍,但死亡時間不對,他在此之前就已經停止了呼吸。”
他回憶了下多田武次郎的表情,那個表情比起驚恐,更多的是驚愕。那不是看到荒殿一對他開槍的表情。
別人不知道,他本人還不知道“荒殿一”和他是什麼塑膠師生關係嗎?比起師生,他們真的只是在組織的聯絡下,共同服務組織的教授和助手的關係,並沒有太多的情感聯絡。
多田太太看到的兩人之間密切的聯絡,其實每次都是為了替組織傳遞訊息。
所以他不應該露出那種被背叛一般錯愕又震驚的神情。
這背後一定有什麼原因,但那對荒殿一併不重要。
多田美加惠:“你還想說什麼?!”
荒殿一:“我沒什麼想說的,但我想,多田教授一定有很多話想說。”
目暮警官:“如果是指屍檢,多田太太同意的情況下,我們會做的,但這並不能改變你是兇手的事實。”
他聽說過有些法醫會把屍檢看作是屍體開口。
荒殿一笑了:“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多田教授還沒死。”
所有人心裡一驚。
已經準備把屍體運走的警察手裡一抖,下意識又去探了下鼻息。
結果和之前沒有區別。
也是。這可是胸口中槍!那是能鬧著玩的嗎!
他衝目暮警官搖了搖頭,目暮警官剛鬆了口氣,就聽荒殿一說:“那就來試試吧。”
到現在,目暮警官再看這個鎮定自若的年輕人,已經開始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
荒殿一按照記憶碎片,走到書架邊撥動了一個機關。
隨著一陣機械轉動的聲音,書架移開,露出了隱藏在書架後,一間裝置齊全的實驗室。
目暮警官攔下了準備給對方來個過肩摔的警察,“看看他要做什麼。”
暗中暗示其他人去準備麻醉針。
這人有可能已經瘋了,防止他做出過激舉動,出什麼變故,直接上麻醉針就行了。
其他人繼續拿槍對準荒殿一,防止他有異動。
荒殿一已經走進了實驗室,這裡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腦葉公司裡有專門的研發部提供材料,進行各種實驗。
他熟練的做著準備,開啟多田教授那套珍藏的手術刀。
薄如蟬翼的柳葉刀泛著冰冷的光澤。
他不緊不慢的說:“多田太太,你可能對多田教授和我的研究不夠熟悉。我們真正專攻的方向,是對人腦的研究。身體死亡後,人腦仍會保持一定程度的活躍,多田太太,你相信,人腦可以獨立於身體之外活動嗎?”
多田美加惠眼瞳驟縮。
荒殿一:“當然,身體已經不能用了,所以我需要一個新的媒介。不多,只需要一個鐵盒子就夠了,實驗室雖然有些簡陋,不過完成這個手術,綽綽有餘。”
他說得像模像樣,還真挺唬人的。
理智正常的人是不會相信他的。這是現今的科技水平絕對做不到的事。
然而,當荒殿一轉頭,自然的對屍體旁邊的警察說:“請幫我把教授搬到這裡來。”
多田美加惠卻反應十分激烈的撲到了多田武次郎的身上,“不行!”
目暮警官捕捉到了那一瞬間驚恐的表情。
驚恐?她在害怕什麼?
拒絕是正常的,那一瞬間流露出的不合時宜的情緒,是怎麼回事?
“不行!你殺了武次郎,我絕不讓你再損害他的身體!”她補了一句。
對此,荒殿一表現得十分輕鬆:“那就換種方法好了。”
多田美加惠背對著荒殿一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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