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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蘿撅著嘴吐出一口氣來,她倒是想問問甄文謙,她是不是變得好欺負了,以至於甄文謙昏了頭了。
馬車沒有停在甄府大門外,而是從角門進去,一直到了二門上。
陳氏從馬車上下來時還覺得天旋地轉的,強打著精神掃了那幾個留守在廂房外的婆子一眼,道:“都跟我去筵喜堂,都去跪著。”
幾個婆子一路上心驚膽顫的,知道事情輕易了結不了,垂頭應了。
陳氏又指著甄文謙道:“你也別想著回去收拾了,這麼難堪的事情,我說不出口,你自己跟老太爺老太太說去。”
一行人到了筵喜堂外頭。
侯老太太曉得他們回來了,叫了人手出來迎。
見了這浩浩蕩蕩的架勢,堆在臉上的笑容頓時收了回去,撩開簾子請他們進去。
侯老太太亦是唬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甄文婷想扶著陳氏坐下,陳氏卻不肯,推開了女兒,噗通就給侯老太太跪下了。
侯老太太的臉沉了下來,她知道,一定是出了事體了。
她也不叫陳氏起來,只把屋裡的丫鬟婆子都屏退了,又讓人去請了甄老太爺。
甄老太爺急急來了,身後跟著甄文淵與甄文琪,王氏見了這兩個眼睛直冒血,一陣猛打眼色,才叫一雙兒女尋了藉口退出去了。
甄老太爺在羅漢床上盤腿坐了,清了清嗓子:“行了,說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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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孽障
屋裡落針可聞。
陳氏直直跪在那兒,她想開口,卻又覺得嗓子眼被什麼給堵住了一般,她說不出話來。
她沒臉說出那些話來,一個字都沒臉提。
甄文謙白著臉站在一旁,垂著頭沒吱聲。
“哦,都不說,要我猜不成?”甄老太爺的聲音冰冷刺骨。
甄文婷只覺得脖頸後面冷颼颼的,她看著跪在那兒的陳氏,又看向木雞一樣的甄文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抬起腳,甄文婷用力踹在甄文謙的膝蓋窩上,甄文謙沒防備,往前一撲,跪下了。
甄文婷哼道:“母親都為了你跪下了,大哥竟然能無動於衷地站著!”
“好好的姑娘家,怎麼可以這般沒有規矩!”甄子琒得了信趕來,一進屋子就瞧見這麼一幕,不由拉長了臉。
甄文婷梗著脖子,道:“父親說我沒有規矩?怎麼不問問,大哥到底有沒有規矩?”
甄子琒窩著氣,先向父母行禮。
門口院子裡跪了一排,他進來時自然是瞧見了,心裡也隱隱曉得不好,便道:“那你說說,謙哥兒怎麼個沒規矩了?”
甄文婷撇嘴,陳氏說不出口,甄文謙又是那麼個死樣子,她不說,難道等著王氏、等著甄氏與杜雲蘿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嗎?
“說就說!”甄文婷平時說話語速就快,攤上這等事體,心中又急又氣。講話就跟倒豆子一般,什麼甄文謙在寺裡吃酒,撒酒瘋,往杜雲蘿的廂房裡衝,不顧婆子們阻攔踹壞了廂房的門,逼得杜雲蘿披頭散髮爬窗子躲他,他還醉倒在屋裡呼哧呼哧睡大覺。
侯老太太目瞪口呆,朝杜雲蘿招了招手:“你爬窗子了?摔著沒有?到底、到底有沒有事?”
杜雲蘿聽得出來,侯老太太關心的是她有沒有吃虧,她趕忙搖頭。安撫侯老太太道:“外祖母。我沒事的,就是嚇了一跳,您看,我好好的。”
侯老太太聞言。順著她的背重重拍了兩下。這孩子。受了這等委屈,竟還反過頭來安慰她一個老婆子。
甄子琒腳下發軟,扶著椅背才站穩了。咬牙切齒道:“謙哥兒,你真的就……”
“你還問這個孽障做什麼!”甄老太爺拍得几子啪啪作響,“你要沒做,你媳婦能跪在這兒?他能一個字都不辯?好啊好啊,真的是出息了!真是……”
甄老太爺上了年紀,氣急攻心,整個人眼前發黑就要往後倒,慌得身邊人一陣大呼小叫,手忙腳亂地又是揉胸口又是掐人中,才總算把老太爺給穩住了。
饒是如此,甄老太爺還是哼哧哼哧直喘氣,顫著聲道:“過年的時候,都是問過你們的,是你們不同意,事到如今,又興風起浪,這是嫌我們兩公婆命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