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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熾火慢慢散了,整個人說不出的舒坦。
而杜雲蘿已經迷迷糊糊了的,她的腦海裡只餘了一個念頭,不管多青澀的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天生就能無師自通,叫人招架不住。
簡直可惡!
穆連瀟稍稍緩了緩,沒有叫丫鬟進來,抱著杜雲蘿去了淨室。
淨室裡也有地火龍,虧得穆連瀟之前沒有開窗,木桶裡的水還有些溫,他簡單幫杜雲蘿擦拭了一番,又把她抱回到床上。
穆連瀟躺下拉好了被子,累得半夢半醒的杜雲蘿就貼了上來,整個身子往他懷裡鑽。
穆連瀟笑了,一手抱住了杜雲蘿,一手將她散落的長髮挽到了耳後。
指腹不經意地擦過杜雲蘿的眼角,觸及一片潮溼,穆連瀟愣怔,她為什麼哭了?是不是他抱得她不舒服了?
很快,穆連瀟聽見了杜雲蘿的聲音。
埋在他胸口,她的聲音啞啞的,她說:“世子,我真的好想你……”
龍鳳燭燃了一半,蠟油似淚一半,順著紅燭往下滑,凝結在了燭臺上。(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六章 印子
天矇矇亮的時候,穆連瀟就醒了。
身邊是淺淺的呼吸聲,他有那麼一瞬回不過神來,而後手背覆著雙眼,唇角一點點勾了起來。
昨日是他和杜雲蘿的花燭夜,他終於是把她娶回來了。
杜雲蘿在睡夢中說想他,他有何嘗不是朝思暮想。
穆連瀟垂眸看去,懷中的杜雲蘿睡得很沉,錦被下,她的手腳都纏在他身上,像是怕他會不見似的,整個人都扒著他,只一張白淨的小臉露在錦被外頭,眉目舒展,紅唇微啟。
穆連瀟輕輕地想要挪開杜雲蘿的手,哪知他一動,杜雲蘿的眉頭倏然就皺了起來,嘴裡哼哼唧唧的。
穆連瀟仔細聽了聽,卻聽不懂杜雲蘿在喃些什麼。
看來是睡糊塗了。
穆連瀟笑著在杜雲蘿的眉心啄了一口,又去挪她。
睡夢中的杜雲蘿依舊不肯,細膩軟滑的身子又貼了上來。
穆連瀟只覺得渾身氣血都往身下湧去,之前那種無處宣洩的熱焰又席捲而來。
偏偏那個始作俑者全然不知,只顧著呼哧呼哧睡覺。
穆連瀟頹然吐了一口氣,他知道時辰尚早,可今日要進宮謝恩,又要認親見人,他捨不得杜雲蘿累著,尤其是,她昨夜痛得並不好受。
“雲蘿……”穆連瀟低聲哄她,“我起來練功,你再睡會兒,聽話。”
杜雲蘿嘀咕了聲,許是真聽見了,穆連瀟再想抽身的時候,她沒有繼續纏著。
穆連瀟披了衣服起來,仔細替杜雲蘿壓嚴了被角,雖然燒著地火龍,可畢竟是二月裡,她又沒穿中衣,容易著涼。
輕手輕腳出了內室。
東次間裡,守夜的錦蕊已經醒了,見穆連瀟出來,便福身問安。
穆連瀟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壓著聲道:“雲蘿還睡著,別吵她。”
錦蕊點了點頭。
穆連瀟在院子裡練拳。
韶熙園的丫鬟婆子陸續都起來了,各自忙著各自的事體。
錦嵐從廂房裡出來,見錦蕊站在門前廡廊下,詫異道:“姐姐不伺候夫人洗漱嗎?”
錦蕊搖頭:“夫人還未起呢。”
錦嵐扭頭看了眼拳腳功夫虎虎生風的穆連瀟,心下愈發疑惑了。
不是說,做妻子的都要伺候丈夫的嗎?
從前在水芙苑裡做事的時候,她雖不在苗氏跟前當值,但從未見過杜懷平出來了,而苗氏還未起身的狀況。
為何世子起來了,她們的夫人還在矇頭睡覺?
錦蕊一眼瞧出了錦嵐的疑惑,抿唇笑了:“世子說了不許吵夫人的,他想叫夫人多歇會兒,你操哪門子心。”
錦嵐一聽有理,自個兒就捂著嘴笑了,又看了穆連瀟一眼,道:“不愧是武藝傳家,這個時候都不荒廢練武,我看侯府裡的丫鬟婆子半點不吃驚,可見世子是****練功的。”
錦蕊頷首,估摸著平日裡杜雲蘿起身的時間,讓錦嵐去取水,自個兒轉身進了屋子。
內室裡,紅燭還剩最後一小截。
杜雲蘿睜開了眼睛,隨意翻了個身,剛翻了一半就齜牙咧嘴地停了下來。
她渾身痛得要命!
骨頭都跟散架了似的。
可想到昨夜,想到她這一身痠痛的由來,杜雲蘿又不禁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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