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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壁壘中展開了白刃戰。激戰中,左寶貴身中兩彈,但仍舊堅持指揮作戰。後來日軍的攻擊更加猛烈,霰彈對準玄武門連發,左寶貴不幸被霰彈擊中,當胸而亡。
左寶貴乃回中將領,多年戰功升為總兵,平壤之戰朝服捐軀於玄武門上,壯哉!後來,光緒皇帝作《御製祭文》悼念說,“方當轉戰無前,大軍雲集;何意出師未捷,上將星沉”。王蘄新也在《為左忠壯公書衣冠墓門坊》裡說,“本期痛飲黃龍府,不意難回落日戈!”
此時,清軍仍舊固守平壤內城,而平壤西、南兩處也擊退了日軍的進攻。但玄武門的失守和左寶貴的戰死,讓葉志超喪失了繼續抵抗的信心。當晚,葉志超召集各統領商議放棄平壤時,只有馬玉昆提出反對,葉志超便下令清軍撤離平壤。
平壤城頭猛將死,雨夜潰奔三百里(3)
當天夜晚,大雨突然傾盆而至。在滂沱大雨中,清軍結隊成群,“或自七星門、靜海門蜂擁而出,或由城牆攀越而去;或取甑山大道而走海岸,或由義州大道而向北奔”。整個撤退過程毫無秩序,亂成一團。雖然葉志超先前已經密傳各營,要求輕裝持械,乘夜北退,但命令過於匆忙,又沒有任何組織性,加上天氣突然變化,清軍在撤退過程中,遭到了比守衛平壤時遠大得多的損失!
日軍料到清軍必將北撤,於是派元山支隊埋伏於義州大道,第五師團主力埋伏於甑山大道,以截擊撤逃的清軍。15日晚到翌日拂曉,漫無秩序的清兵絡繹不絕衝出平壤內城,向北奔去。茫茫夜色中,刺耳的槍炮聲時時響起,既有日軍的伏擊,也有清軍自己的誤擊,甚至黑夜中不分敵友,自相殘殺。
夜色終於退去,天色漸亮,第二天日軍巡閱戰場,只見兩三百步間,清兵的人馬屍體,“累累如山,埋沒道路,溪流為紅。其屍體最為密集堆積者,在五十步以內伏屍百二十,斃馬三十頭,互相枕藉”,其狀慘不可言。
據統計,在這個可怕的夜晚,清軍死亡竟高達1500人之多,另外還有600多人被俘。一個輕率的命令,一次無組織的撤退,清軍近五個營的兵力就這樣白白葬送了。
9月16日清晨,日軍進入平壤後,發現城內清軍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而城內丟棄的武器、彈藥、糧餉等,遍地狼藉,全部成了日軍的戰利品。
在整個撤退過程中負有重大責任的葉大呆子,帶領殘兵敗將,草木皆兵,雨夜狂奔三百里,退回中國境內。平壤失守後,朝廷震怒,葉大呆子後來被械送京師,定斬監候。衛汝貴也因沒有反對葉志超撤兵,加上其所部軍紀敗壞,縱兵搶掠,被斬立決。
衛汝貴是淮軍宿將,多年不打仗,援朝時已經年過六十。據說,其妻曾寄信給他說:“君起家戎行,致位統帥,家既饒於財,宜自頤養。且春秋高,望善自為計,勿當前敵。”衛汝貴誠守婦誡,言聽計從,遇敵則逃。後來日本人獲得此信,一時傳為笑柄,並在教科書上引用,以戒國人。
後人作詩《悲平壤》,曰:“三十六計莫如走,人馬奔騰相踐蹂。一夕狂馳三百里,敵軍便渡鴨綠水。”平壤戰役後,清軍全部退至鴨綠江邊,朝鮮由此完全落入了日本人的手中。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1)
大清帝國的第一支海軍,是清廷委託第一任海關總稅務司英國人李泰國買回的8艘炮艦。誰知買來後,曾國藩想把它們編入湘軍,而清廷怕其坐大不肯答應;派去助攻天京,曾國荃又恐其爭功而拒絕其幫助,結果弄得這8艘大洋輪英雄無用武之地,最後還是委託李泰國拍賣了事。
第一支海軍就這樣夭折,這也不奇怪,大清帝國反正有的是錢,別說8艘炮艦,80艘也買得起,就是後來建設的第一條鐵路和小火車,不也是給撬了扔海里去了嗎?
真正觸動清廷決心搞海軍的,是1874年日本藉口琉球船民被殺竟悍然出兵臺灣。這個刺激太大了,李鴻章由此料定中日必有一戰,海軍建設也就提上了日程。此時恰好趕上同治中興的好時候,總理衙門決定每年將海關收入中的百分之四十約400萬兩白銀,撥款打造帝國的海軍,這就是後來的北洋艦隊、南洋艦隊和福建(閩粵)水師了。
福建水師大都船輕炮少,很多還是國產貨,馬尾之戰已損失殆盡,不足為論;由於經費的問題,南洋大臣沈葆楨發揚風格,讓北洋艦隊優先發展,南洋海軍等北洋艦隊建成後再行建設。由此,帝國海軍主要實力基本在北洋艦隊。
等待回國的定遠號
拘於官場的陳規陋習,北洋艦隊初建時期每年大概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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