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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關係是互補的，彼此補上對方的不完美，讓原本不完美的兩個變得完美。

小時的自己來回看著已經平靜下來的兩人，像是在確定什麼，然後便消失了。

長大後的流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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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瀨人，你還好嗎？”看著平靜下來的海馬，城之內才開口問道。

“嗯。”早已經平靜下來的海馬，躺在床上，把城之內抱在懷裡，享受著城之內的傳來的溫暖。

“你別把自己的神經逼得太緊，遲早會發瘋的。”城之內抬起頭，對這海馬說道。這回，海馬並沒有回答，看著城之內，露出了微笑。

城之內在看到海馬微笑的剎那間，有著被迷惑的錯覺。

海馬的確很好看，以前學校的女生們不都尖叫地喊著海馬有多帥、多有才華、多有錢，但這一切都不入城之內的眼。

那時，城之內只是在想，原來還有這樣的人存在啊，也並未對女生們對海馬外貌的評論多加意見。那時海馬一臉虛假空虛的笑容並不被城之內注意過，反倒是看起來嬌小懦弱的遊戲令城之內看了就覺得生氣。

懦弱得保護不了自己、懦弱得老是被欺負，這樣的遊戲，令城之內看到了在父親面前的自己。

換句話說，城之內並不是看到遊戲的懦弱而生氣，而是從遊戲懦弱的樣子中看到自己的影子而生氣，他討厭那樣懦弱的自己。

對於一個在不安地與家暴中成長的孩子，他們都會觀察別人的臉色，以免觸碰了那人的導火線，換來臭罵與捱打。所以，城之內可以看得出每一個臉上的表情與笑容的真偽，只是無法透徹面具下的真實而已。

“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你應該多笑一些。”城之內在被海馬的笑容迷惑了好些時間後，才再次開口說道。

“睡吧，要不然又有人來了。”海馬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城之內的頭壓在他的胸口上，不讓城之內看到他現在的表情，轉移話題地說道。

“說到好像是我一個人的錯一樣。”城之內不滿地抱怨道。

剛才被尤拉醫生進來病房時候的指責，就連海馬的冰山臉的對他無效。活了半世紀的人就是不一樣，不是他們這兩個未成年的人可以相比的。

“睡吧。”海馬不反駁，也不多說，就這麼簡單地說了一句。

“嗯。”城之內也有些困了，便應了海馬一聲。如果換著平時的話，城之內依舊大吵大鬧著呢。

終於，屬於黑夜中的寧靜降臨於這間病房，海馬的眼睛看著懷裡的城之內一臉平靜安詳的睡臉。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海馬低聲說的話，在只有兩人的病房裡頭意外地清楚，但睡著的城之內並沒有聽到海馬話中的無奈。

由於打從以前就因打工的因素，城之內向來很早起，現在雖然已經沒有打工一個月左右了，可是長期的習慣並不是說改就能改的，所有天還未亮，城之內便醒了。

城之內醒來，海馬也必然跟著醒了。試問一個抱把人抱在懷中又淺眠的人，有什麼理由不會被城之內的動作給弄醒呢？

“早安，瀨人。”看到海馬也醒了，城之內微笑著說道。

“嗯，早安。”說著，海馬在城之內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便放開城之內了。

城之內拿了件衣服，便換了起來。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他早就在醫院裡頭悶壞了，大多的東西早在昨天尤拉醫生宣佈他今天可以出院的時候收好了，除了一些日常必需品。

“迫不及待？”看著城之內在梳洗完畢後，便馬上收拾東西的城之內，海馬笑著調戲地說道。

“當然啦，在醫院哪裡會自由！尤其是那流希連床都不給下，就連我抬起一個手臂要倒杯水，他就好像怕會斷掉一樣，十萬火急地衝過來給我搶著做，恨不得我連根手指頭都別動，我的神經都快要被他給瓦解了！”

城之內嘴巴一直嘮嘮叨叨地說個不停，但手頭上收拾並沒因此而緩慢下來，一直把所有非醫院用品除外的東西都收拾完畢後才停下。

海馬雖然一早就覺得用流希來看顧城之內，絕對比僱傭個人看護員還來得有效，但也沒想到流希這孩子真的是‘過分’盡責，看著城之內沒完沒了的嘮叨，還有想起圭平一臉鬱悶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還好流希張大後不是這個樣子，知道話說點到為止，不會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