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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見到嚴流道發焰火相召,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看著同宗高手紛紛趕來,嚴流道終於鬆了一口氣,四人緊緊盯著水瑩光,卻見她緩緩站起身來,揮起一道水光,將自己身上泥土洗滌乾淨,然後嗖地一聲揮動斷劍,在自己雪白的俏臉上劃過,登時在臉頰上劃出一道兩寸長的血口——這短劍不是施然餵過凝血寒靈晶的那一柄,因此無事。
如此美貌清秀的女子,以斷劍自毀形貌,當真有一種碎花破月的殘酷之感。
在場眾人立時一齊滯了一滯,新來的那中年人甚至還低呼了一聲。
而後,她伸出修長的食指,沾著臉頰上的鮮血輕輕抹在短劍劍鋒上,雙手將短劍舉在身前,滿臉冰冷,雙眸之中露出莊嚴之色,一字一句地道:
“我,平光天山海界山海宗迷天海劍戈使水瑩光,以朱顏之血起誓,若是施然身死,有生之年,我必定殺盡焰流火宗之人,焚盡焰流火宗宗門,掠盡焰流火宗所有,毀其根基,滅其傳承,斷嚴流道三生三世;我必定焚盡千草百靈九毒經簡,殺盡靈毒宗中人,為施然做祭。若違此誓,我水瑩光必定生生世世化為修羅嫫母,容顏不再!”
此言一處,但見一道血光自那斷劍上所塗的鮮血之中飛起,落入她眉心之中,竟是形成一團扭曲抽象到了極致、窮盡世間所有言語都無法描述其形狀的血色印記。
焰流火宗幾人還沒有什麼動靜,皇甫松卻是先行醒轉了過來。
他顧不得身上散亂的白線尚未消散,就尖叫起來:“水瑩光,你瘋了,居然發下朱顏血誓,你要死也不要拖著我們啊!”
嚴流道愣了一愣,問道:“皇甫道友,什麼是朱顏血誓?”
皇甫鬆氣急敗壞地道:“朱顏血誓,就是女子以容顏為誓,承諾若是不能完成誓言,就要在這一世餘下的歲月,以及接下來死去後的每一世,都顏如修羅,形如嫫母,再無朱顏!所換來的,便是對應誓之事的絕強把握之能。換句話說,只要她修為不比我們差上太多,只要她發了這個誓言,她都必須、也有這個能力,將我們盡數殺死了!朱顏血誓,乃是傳言之中的巫咒之術!”
巫咒之術,是比神通更為不可思議的存在,早已經消失在這片大地上多年,只在極為古舊的典籍上才有隻言片語的記載。
嚴流道眸中露出極度的不可思議之色,張大的嘴巴邊上,嘴角艱難地抽搐了下,道:“水瑩光,你以為我殺了那持劍的小子?”
水瑩光發出尖利而瘋狂的笑聲:“你們都要死,你們都要給他陪葬,所有焰流火宗和靈毒宗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話音未落,一隻塗滿泥巴的手掌艱難地自泥土之中探了出來,虛空抓了兩把,最後居然抓在了水瑩光腳踝上。
水瑩光緩緩低下頭去,看著那隻手掌,忽覺面上熱熱的,伸手一抹,已經滿是滾燙的淚水。
她俯下身子,抓住那隻手,用力一拽,便將手的主人從泥土之中拉了出來。
那人胡亂在臉上抹了兩把,將泥土擦去大半,嘀咕道:“什麼破量火尺,打中別人的時候居然不是將人砸成肉泥,而是以火系靈力將人體內靈力衝散,卻沒有什麼衝擊能力。我,我被擠壓到泥土之中,好容易才爬出來。”…;
水瑩光再也按捺不住,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將腦袋埋在施然胸口,拼命用拳頭在他胸口上敲打著,一張俏臉上沾了血漬、泥土、淚水,便搞的不倫不類。
施然撓了撓頭,有些不明所以,摸摸她腦袋,低聲道:“別鬧啦,有敵人圍著呢。”
水瑩光深深吸了一口氣,自他懷中抬起頭來,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我,我打算和他們拼了。”
施然笑了笑,低聲道:“你忘了我的恢復能力了?”
水瑩光點了點頭,揮過一道水光,將施然身上泥巴洗淨,然後拎起另外一柄劍來,回身冷冷地望著幾人。
嚴流道幾人卻是齊齊鬆了口氣,只要施然還活著,那朱顏血誓自然便不會生效,水瑩光便也不會戰力大漲,同他們不死不休了。
此時,水瑩光已經不是剛才那個立誓之後幾乎失去理智的瘋狂女人,而是一名消耗了大量靈力,戰力所剩無幾的普通女修了。
嚴流道嘿嘿道:“水瑩光,今天你就留下來吧。”
水瑩光冷笑道:“憑什麼,就憑你這斷了兩隻手臂的廢柴、以及那凝血寒靈晶毒性未去的毒蟲麼?”
至於歐陽成幾人,直接便被他忽略了。
嚴流道冷哼一聲,道:“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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