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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流火宗四人雖然人數佔優,但是此時居然被銳風宗三人圍在了其中,各自舉著盾牌長劍苦苦支撐著。
施然看的片刻,便即明白,這七人修為本來相仿,俱都是修煉了五到六個穴竅的樣子。只是那焰流火宗四人似是靈力消耗過度,而且行動之間頗為遲滯,這才落了下風。
他略一思考,便明白,多半是這四人抵禦毒霧的丹藥已然用完,因此毒霧入體之際,需要消耗靈力來抵禦其毒性,然後便被銳風宗三人所乘。
只是先前焰流火宗同銳風宗關係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此時卻是怎的又會打了起來?
施然清光靈目一轉,便看到焰流火宗四人中一人背上負著一個鏽跡斑斑、溼漉漉的小箱子。他透過清光靈目,能夠看到十分濃厚的光芒自那小箱子之中透了出來。
看來,多半便是為了此物,七人才爭鬥了起來。
只是那四人分明落了下風,眼見最多隻能支援十餘息,便要不敵了,為何他們還會如此堅持呢?
觀望之時,卻見一名銳風宗修士伸手入懷,摸了一枚雪白的丹藥塞進嘴巴里,然後繼續朝前斬出一劍。
施然恍然大悟,敢情這三名銳風宗修士也是憑著丹藥抵禦毒霧侵襲,才能將這四人壓制了。焰流火宗四人只要能堅持到銳風宗三人解毒丹藥耗盡,便能夠反敗為勝。而銳風宗的修士也想著只要加一把勁,將這四人擊倒,便能得到那箱子中的寶貝了。
以他們的修為,便是不服用解毒丹藥,也能夠在這毒霧中存活,只是拼鬥之際呼吸及靈力流轉俱都加速,如果不使用解毒丹藥的話,毒霧的毒性便會很快發作。
數息之後,一名銳風宗修士在此探手入懷摸索丹藥之際,卻是臉色大變,他陡然尖叫起來:“加勁殺了他們!”
說話之間,三名銳風宗修士手中長劍上青光大作,劍勢頓時比適才快了三分,劈頭蓋臉朝四人而去。…;
四名焰流火宗修士也知已然到了關鍵時刻,於是強行催動靈力,手中盾牌高舉,將四人遮地嚴嚴實實地。
劍盾相觸之際,紅色及青色光華此起彼伏,靈力激盪之際,低沉刺耳的聲音傳出老遠。一息後,仍然未有分出勝負,而一名銳風宗修士身軀卻是陡然晃了晃,臉上黑氣一閃,很明顯是毒性發作了。
他卻猶自堅持不退,長劍繼續狠狠斬了下去。
焰流火宗四人心中大定,急忙繼續催動靈力,抵禦著對方攻擊。
然而時間再次過去一息之際,四人體內靈力已然幾乎枯竭,那貌似毒性發作之人卻是仍然活蹦亂跳,劍勢沒有絲毫減緩。
終於有一刻,一名焰流火宗之人臉上亦是有黑氣閃過,下一刻,他身軀晃了晃,手中盾牌向下沉了下,完好的防禦圈登時露出了個破綻。
銳風宗一人一步踏前,一劍落下,便將那人手掌斬了下來。
慘叫聲中,那人卻是不敢後退,另一隻手丟了長劍,將那即將落下的盾牌抓了起來。
只是繞是他悍勇之極,這一番遭受重創,兼又毒性發作,他也已然不支了。
兩三個照面之際,這人盾牌移動再次慢了一瞬,便被銳風宗那人一劍穿胸而過,當場身死。
其餘三名焰流火宗之人亦是臉上浮上黑氣來。三人對望一眼,眸中各自露出絕望之色。而後,三人同時大吼一聲,居然不管不顧對方的攻擊,丟了手中盾牌,長劍之上火光大盛,朝其中一名焰流火宗之人斬去。
其餘兩名銳風宗中人齊齊揮劍攔去,霎時之間便將兩人身軀洞穿,然而那兩人一臉決絕地撲上,卻是全然不顧身上的創傷,將最後一絲靈力亦是榨了出來。
這一刻,便相當於以三敵一了,中間那銳風宗修士躲閃不及,只格開了兩柄長劍,卻被第三柄長劍透胸而過,雖然未曾刺中心臟,卻是傷了肺葉。
餘下一名焰火流宗修士正是那揹負小箱子之人,他眼見同伴俱都在劍下身亡,頓時生出與敵攜亡的心思,一衝動,手中一隻玉符上已然有火光生出,將他全身上下俱都籠罩在了其中。
施然在遠處看的一驚,他上次在叢林之中以聚芒劍絲將三名斗笠客擊殺時,最後一名斗笠客臨死前,亦曾催動這玉符,若非他有玉佩在身,此時已然化為一抔黃土了。
三名銳風宗修士亦是反應極快,兩名未曾受傷之人身上青光浮現,快速向後退去。銳風宗修士本身就修習風系功法,靈巧及速度均超人一等。饒是如此,那焰火流宗修士身軀之上有火光冒起之時,他們的動作還是慢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