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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可能的話,我不希望他死去。
因為他們這個族類,本來就夠可憐了。
從烈君絕的口中我可以感受得到,他這個一國之君尚且這樣歧視他們,他們這魚人一族的生活,將是何等悲慘。
不是娼妓,就是奴隸。
我該怎麼辦呢?
我突然覺得自己站在一把雙刃劍上。
“嬌嬌。”烈君絕突然地扳住了我的下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事情?”
“我……我也只是聽說……聽說而已……”
“哼。”烈君絕冷冷地道,“是的,朕也聽過一個傳說,說我父皇曾經寵幸過一個魚人族的女子,但是那只是傳說而已,父皇是一代明君,當然不可能帶這個女人進宮,露水情緣,對於一個帝王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
我心頭一凜。
覺得很不舒服。
“那她可有孩子?”
烈君絕似乎不願意再說這個話題,一筆帶過:“父皇怎麼可能讓這樣的女人有孩子!”
我突然心生一陣反感。
男人可以被無限原諒麼?1
我突然心生一陣反感。
他雖然是我愛的男子。
可是因為我愛他,我就更不希望他有這種令人難受的思維。
在他的言語裡面,似乎那個被他父皇寵幸過的魚人有多麼低賤,連生孩子和進宮的權利都沒有。
而他的父皇,作為男人,明明佔有了一個女人,卻還顯得多麼的“神聖”“莊嚴”,什麼都是對的。
一切都是女人的錯?
男人的生理衝動,就可以被無限原諒麼?
他的父皇還不是看上了魚人姑娘的美貌,與之OOXX;難道男方就是對的,女方就是錯的?男人爽了,女人不但要忍受,還沒權力得到任何好處?甚至不能生孩子?
有種他就別OX啊!
我冷冷地回答道:“你是否覺得,你父皇他愛寵幸誰就寵幸誰,別人要跪下來感恩?舔他的腳趾?”
“我父皇是位明君,他自然有這樣的魅力。”烈君絕很不高興地問,“嬌嬌,你是什麼意思?我們之前明明在說鴻鵠的事情和你心裡的男人,為什麼要扯到我父皇身上?你該不會是想岔開話題吧?”
我亦是冷冷地回答:“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就是因為鴻鵠喜歡的是個魚人女子,而你又反對他們來往,因此鴻鵠為了實現他心中的愛情,才不得已和你不告而別?”
“鴻鵠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他的臉都發青了。
“你覺得只有你的感情能夠被尊重,而其他人的感情就是可以被犧牲的麼?”我也不想和他吵,只是淡淡地一筆帶過,“在你的心中魚人一族可能是很低賤,很邪惡的,但是鴻鵠可能不這麼認為——他們也是人!”
“他們不是人,他們是邪惡的種族!”
“好吧,我不管他們是什麼種族。”我輕輕地說,“但是他們既然活在這世上,就有他們的權力。即使是動物也有生存和被善待的權利,何況他們也是人類的外表。烈君絕,你是皇帝,也許太不瞭解普通人的感情了。”
男人就可以被無限原諒?2
“好吧,我不管他們是什麼種族。”我輕輕地說,“但是他們既然活在這世上,就有他們的權力。即使是動物也有生存和被善待的權利,何況他們也是人類的外表。烈君絕,你是皇帝,也許太不瞭解普通人的感情了。也許鴻鵠愛的只是他所愛的女人,不管她是什麼人……”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烈君絕顯然絕對沒有聽到過我這番權力的言論,蹙眉反駁,“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朕要維護大煌王朝的安寧,就絕對不能放任其他族類犯上作亂,這些都是為了朕的子民,為了江山社稷,一片苦心……”
“你太奧特了。”我冷冷地反駁他。
“什麼意思?”他冷著臉。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有點亮光。
然而黑暗卻依舊不肯離去,鐵一般地緊緊禁錮著大地。
我笑了笑,笑卻是涼的。
的確,我怎麼能以現代的標準來要求他,要求他懂得眾生平等,都有被尊重的權利,愛情是自由和高尚的,不論對方是什麼人,只要是真心,都應該得到祝福,在這個時代,也許只有皇帝和有錢人可以擁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普通人卻被加諸於許多許多枷鎖……
是的,這一切不是烈君絕的錯。
他生與斯長於斯,從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