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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懷冷冷的盯著陶姨娘,直到陶姨娘低下頭去,他才轉而去看慕珂,目光轉移之間,他看見慕雲的手臂上流著血,心,還是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本來就僵直的脊背挺的更直,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變得冷漠,冷漠到無懈可擊。
“姐,我扶你回房。”慕懷面對著慕珂,才露出些許溫情。
慕懷的冷漠的眼神,讓慕雲心痛,他現在是把她當成陌生了是嗎?其實她寧可慕懷恨她,秦陳氏對於別人來說也許是個惡人,但對慕懷而言,秦陳氏是他的母親,一個疼愛他的母親。
慕珂被慕懷摟在懷裡,慕懷堅實有力的臂膀,讓她滿腔的怨恨化為了哀傷,洶湧的哀傷如潮,讓她的眼眶瞬間就溼潤了,整個人綿軟下來,從此,只剩下她和慕懷相依為命了。
看著他們相擁離去,陶姨娘才冷哼一聲:“我說的又沒錯,有本事就叫齊家把人帶回去啊叫外面的人閉嘴啊……”
“陶姨娘,別說了。”慕雲的傷口開始疼痛起來,疼的她皺緊了眉頭。
“小姐,你忍著點。”水容將布條用力綁緊,好把血止住。
慕雲咬著唇,悶悶的呻吟了一聲。
“四姐……”慕靈不知道該說什麼,要不是四姐拉她一把,恐怕這剪刀就紮在她身上了,本來她不想四姐離開,可是看到大姐那副拼命的樣子,二哥那冷漠的神情,慕靈明白,四姐是非走不可了。
“慕雲,你收拾東西做什麼?你要走?”陶姨娘這才問道。
慕雲蒼白無力的笑了笑:“你也看見了,這裡我是呆不下去了。”
陶姨娘道:“要走也不應該是你走,你又沒有錯。”
“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就算沒有發生剛才的事,我也是要離開的。”慕雲搖搖頭:“其實,我走了,對大家都好。”
陶姨娘問道:“那你去哪兒?”
“瀾衣坊。”
陶姨娘點點頭:“真的要走也不急於這一時,再問問你爹的意思?”
“不用了,爹那裡,就請姨娘代為轉告吧”慕雲也沒有多話,想來爹也不希望再看到她的。
陶姨娘心知慕雲去意已決,重重的嘆了口氣:“那也等大夫來了,將傷口處理好了再走。”
“這點小傷不礙事的。”慕雲堅持道。
景王府裡,正在澆花的景王聽著趙友良的敘述,一分神,水灑在了自己的腳面上。他直起身,把水勺遞給了短鋤。
莫荷拿了棉帕要給景王擦拭鞋面上的水漬,景王擺擺手:“不用了。”
轉過身,感慨著:“沒想到那丫頭還有這樣可憐的遭遇,一個女娃兒,能忍住七年不說話,可見她的心志之堅。”
“可不是嗎?屬下聽到她開口說話,字字血淚,都忍不住為她難過。”趙友良亦步亦趨的跟在景王身後。
“哎……這世間萬般罪孽,總是離不開情和利兩字,陳氏蛇蠍之心,其心可誅,但,終歸是她的大娘,恐怕她此舉會招人非議。”景王蹙著眉頭。
趙友良小心翼翼道:“屬下現在更擔心的是,她在秦家,以後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景王哼笑一聲:“你以為她還會呆在秦家嗎?”
趙友良怔了怔:“可她還能去哪兒?”
“如果我沒猜錯,她會去瀾衣坊。”景王深吸一氣,說:“明早你去瀾衣坊,代本王去表示慰問。”
趙友良,馬上就明白了景王的意思,瀾衣坊,京城貴婦出入平凡,景王此舉,很快就會傳揚出去,可為慕雲造勢,那些想要非議之人,也可收斂些。趙友良馬上回道:“是”
“你再告訴她,等她心情好些了,就來府裡坐坐。”景王說道。
“是”趙友良這次回答更響亮乾脆了。這事他還得儘快告訴蕭望,不知道蕭望聽到這訊息,會不會驚的下巴都掉下來。
瀾衣坊裡,方素心早就為慕雲準備好了房間,看到慕雲受傷的手臂,方素心什麼也沒問,只是命人請了大夫來,看著大夫處理好傷口,開了藥方,又親自去煎熬,看著慕雲喝下去了,才把人都遣了出去,自己也離開,讓慕雲一個人好好休息,安穩的睡上一覺。
方姑姑的態度,讓慕雲非常安心,說真的,她很怕又要跟人重述一遍事情的經過,怕人勸慰她,塵埃落定,她疲累的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安安穩穩的睡一覺。方姑姑瞭解她。
躺在這張陌生的大床上,心裡卻是前所未有的踏實,慕雲閉上眼睛,很快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無夢無憂一直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