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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你也是。”

克雷格拿出包煙，澤普一支，自己一支，把餘下的隨意留在了辦公桌上。澤普掏出打火機，給兩人點上。

“這麼晚了，你有事嗎？”

“是啊，今兒下班走得匆忙，忘拿了份檔案，明天到大學裡開會要用的，剛才跳舞的時候，才想起來。”

“原來如此。”澤普好奇地上下打量著姑娘。

卡爾森脫下軍服，遞給阿里克斯，舉起手，用羊毛外套的袖子擦拭自己頭髮上的雨水，又用手背摸了一下臉，轉頭見中尉看著自己，嫣然一笑。

澤普趕緊立正，頗為拘謹地欠了欠身。“幸會！馮·伯克勒小姐。”

“您是？”卡爾森疑惑地看看澤普，又看看克雷格。

克雷格正在系武裝帶，沒有注意他們。澤普就趕緊一頓腳後跟，欠了欠上身，算是敬禮。“國防軍中尉，澤普·胡梅爾。”

“您好！中尉，我們認識嗎？我不記得見過您。”　說著，卡爾森大方地伸出手。

“是的，小姐，我才來三個月。不過我經常聽人講起您，我想我不會認錯的。”

“就這麼自信？”卡爾森調皮地揚了楊眉毛，“萬一您認錯了，阿里克斯帶的是別的姑娘，不是很尷尬嗎？”

“不會的，您是這樣一位與眾不同的美人，小姐，又跟阿里克斯在一起，不會錯的。”澤普無法把目光從小姐身上移開，仰慕之情溢於言表。“何況，就算阿里克斯有別的姑娘，他也不敢帶到這裡來。”

“說得好，中尉，謝謝你。”卡爾森用挑釁的眼神瞄了克雷格一眼，接著問：“中尉，爺爺在辦公室嗎？”

“不，小姐，將軍還沒有回來。”澤普不懷好意地笑笑，“要不要等將軍回來，我告訴他，您在這兒。”

“不用了，中尉，我們這就走的，我不希望爺爺知道我這麼晚了還在外頭。”卡爾森稍稍有點臉紅。

“嗨，你老兄哪這麼多事，我上去拿份檔案就走的。”克雷格似乎有些不耐煩，拉起小姐，就朝樓上走。卡爾森扭過頭，留給澤普一個嫵媚的笑容。

嬉笑和腳步聲消失在大樓的深處，澤普覺得有些心緒不寧。“可真是個漂亮的姑娘，咳，你沒這福氣，想都不要想。人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一點不錯，什麼好事都讓他攤上了。哼，拿檔案，裝什麼蒜，不想揭穿你罷了。”想著，還覺得不過癮，非要證實一下不可。

他跑到院子裡，果然四樓軍備處的一間辦公室亮起了燈，想必是白天下班時忘了拉窗簾。然後，不出所料，窗上出現兩個人影，相互擁抱，接吻，還好像在相互*服。“見鬼！”澤普心中暗罵，“你就不能忍耐一會兒，先拉上窗簾。”他剛想進去給阿里克斯的辦公室打電話，就看見兩個身影移向窗戶，阿里克斯伸手拉上了窗簾，兩人居然還緊緊擁抱在一起。

在剩下的一片黑暗中，澤普苦笑著搖了搖頭，“恐怕，他們是一時半會兒完不了的。”

克雷格走到伯克勒將軍房間外屋的門旁，吸了一口氣，用他的手指關節在門上敲擊著。藉口是現成的，就在嘴邊上，可是外面這間屋裡沒人應答。於是他用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在身後把門鎖上。鑰匙是他找機會複製的，當時還沒有接受這項任務，但想著總會有用的。他迅速把這一套三間的屋子檢查了一遍。那些燈火管制用的窗簾已經仔細地拉上了，他開了燈，檢查了窗簾後面，衣櫃裡面，甚至連將軍的臥室和專用的淋浴間都看了，一個人也沒有。他還檢查了電話，把這裡的三門電話線插頭都拔了，打算完事後再插回去。這樣，將軍既無法叫值班參謀，又不會產生懷疑。

他看了一下將軍桌上的檯曆，跟他上午看過的一樣，將軍晚上八點在最高統帥部開會，最後確定“巴巴羅薩”作戰計劃的細節。現在應該還沒有結束。

這時他聽到按預定節奏的輕輕敲門聲，一定是卡爾森。他回到前面那間屋子，開了門鎖，把卡爾森拉了進來。卡爾森光著腳，兩隻手拿著高跟鞋抱在胸前，脊背貼在牆上，臉色慘白，緊閉著雙眼，微微發抖。

克雷格沒有說什麼。他看了一下表，十一點多了，將軍隨時可能回來。他關上燈，輕輕吻了一下卡爾森汗浸浸的額頭，伸手把她拉到懷裡，緊緊摟著。

過了一會兒，也許有十幾秒鐘，在卡爾森是一瞬間，克雷格卻覺得挺長。終於，卡爾森停止了顫抖，呼吸也平穩了。

“我好了。”卡爾森抬起頭，低聲說。

克雷格放開她，開門看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