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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個究竟,可是,強烈的黑暗襲來,又將我拉入那圈漩渦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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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暈沉沉地,不知道在黑霧中浮沉了多久,當我再次有知覺的時候,睜開眼,迎入一片白色世界。
白色的窗簾,白色的牆壁,以及床頭那束飄著香味的白色百合。
這裡是……
醫院?
我下意識地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什麼也不要問,現在,趁著你的執念出現裂縫,我要送你去另一個空間,希望,在那裡,你能找到你在這邊一直欠缺的東西……”
恍惚間,我記起了不久前那個自稱“勾魂”的傢伙說的話。
另一個空間?是指這裡嗎?
反射性地,我抬起另一隻沒有打著點滴的手臂。
纖細,瑩白,沒有一絲薄繭。
很漂亮的手,可惜,不是我原來的手。
原來的我,有一對身為著名音樂家的父母,從小,我就接觸著各種各樣不同的樂器,我原來的手指,在時間的積累中,有著好幾個薄薄的繭,絕不是像此刻的這隻那樣乾淨、細嫩無一絲瑕疵。
“吱呀”
凝思間,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
一個穿著和服的嬌小婦人走了進來。
等等!和服?日本?!
那傢伙居然把我送到日本來了?!真是……
“小離?”不意外地,婦人出口的語言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
此時此刻,我不得不慶幸,前世的我,有認真學習過日語這門語言。
前世……
我苦笑。
原來……那已經變成前世了……
感嘆中,美婦已然向我走近,而這時,我才真正注意到她的長相——盤得一絲不苟的品紅色頭髮,巴掌大的小臉,湖水藍的眼睛——如果撇去那雙眼睛的紅腫,她,還真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大美人。
“謝天謝地,你總算醒了,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驚喜地,她俯身靠近我,摸摸我的額頭,動手替我整理著身上有些泛皺的病服。
“我……”我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不太習慣和陌生人靠的太近。
“怎麼了?”她注意到我的不自然。
“你……”心,苦笑,偏頭思忖片刻,我只能無奈地冒出一句比較狗血的臺詞:“你是誰?”沒辦法,我是另一縷寄住進來的靈魂,沒有這具身體任何的記憶,只能本能地選擇扮演所有穿越中早已被寫爛的劇本。
“你……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媽媽啊?醫生……醫生……”婦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接著,略顯慌亂地跑出去扯開嗓門尖叫。
適才的優雅,在一瞬間蕩然無存。
幾秒後,幾個穿著白衣的醫生和護士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拿著儀器,對著我一陣亂擺,最後,在一個醫生問了我幾個問題,得到我茫然不知的回應後,作出一個我意料中的判定——失憶。
“天啊!怎麼會這樣?”那個自稱是我母親的美麗女子,宛如洩了氣的皮球,呆呆地滑坐在地,掩面而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嗚嗚嗚嗚……”
“羽鳥太太,你也不要太傷心了,只要羽鳥小姐身體無礙,記憶還是可以慢慢恢復的……”臨走前,醫生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咔嚓”
門開門又關,醫生和護士離開了,一時間,整間病房就只剩下我和那個婦人兩個人了。
“嗚嗚……怎麼辦?嗚嗚……”婦人還是像個孩子一樣賴在地上哭,那神情,那感覺,好像世界快要到末日了一樣。
我徹底無語了。
誰來告訴我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沒有人聽到我心底的疑問,倒是那個抽泣的婦人終於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眼神複雜地,她看了看我,接著,轉身走了出去。
透過沒有關緊的門扉,我知道,她是去打電話了。
趁著這個空擋,我利落地拔掉手上的點滴,下床,穿上鞋子,跑去病房配備的盥洗室。
找了一張紙巾擦了擦眼前被水汽模糊的鏡子,一張陌生的面孔,逐漸露出清晰的輪廓。
那是一個長得……呃……有點俗氣的女孩子。
深紫色的及腰長髮,像一堆沒有打理過的海藻,又多、又密、又卷,好像一頂劣質的假髮,戴在頭上,以至於讓人忽略了她的瓜子臉和尖下巴——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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