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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外婆說你今天一早就出門了?”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羽鳥國宏僵著一張不自然的笑臉,試探性地開口打破沉默。
明知故問!
我不屑地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敷衍地點了點頭。
對羽鳥國宏,我實在提不起半分好感!要不是礙於外婆,我才懶得在這裡應付他!
“可是我去學校找你的時候,你的班導告訴我你今天根本就沒有去學校……”說這句話的時候,羽鳥國宏的語氣沒有半點起伏,讓人猜不到他心底所想。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計算著他究竟還要瞎扯多久才會進入他的主題——打死我都不信,他來找我是出於純粹的“父愛”!
“可以告訴爸爸……你今天去了哪裡嗎?”好聲好氣的,是羽鳥國宏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詢問。
眼,微抬,我訝異那個印象中的噴火暴龍搖身一變成了食草動物。
“……”還是不搭話,不回應,我蹙眉正視他的雙眼,想從中尋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可惜,我失望了,薑還是老的辣,我實在猜不透他的意欲何為。
“如果沒猜錯,你一定是去為自己想辦法了吧?”見我沒開口,羽鳥國宏倒也沒說什麼,自顧自地嘆息,隨即看向我的眼,充滿無奈:“過去的事,你不記得,會存有疑惑,也是對的,可是……你也不該在什麼都不記得的情況下冒冒然地答應校長開出的條件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以前究竟做了些什麼?要知道,北森小姐寫的可都是事實……”
“事實?”我冷笑,他的話,成功激起我之前極力壓下的憤懣:“看來您很清楚‘事實’是什麼啊?不過,您聽到的那些‘事實’真的是事實嗎?北森寫的那些‘內容’真的就是所有的真相嗎?沒有親眼看見,只憑幾個人,幾句話,就斷定了那些事情是事實,你們,還真是公平、公正、公開啊!”
“你什麼意思?”眉,皺起,和善的“慈父”出現裂痕,隱隱約約,火星四竄,一不小心,又會燎原: “你在暗示有人汙衊你?呵,真是天大的笑話!要知道,當初那些事可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公平?你問我要公平?你有什麼資格要公平?我體諒你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是,這卻無法構成否定你之前做得那些荒唐事的理由!”
“是嗎?”呵,真是好笑!可是,笑過之後我的心,跌落谷底,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羽鳥國宏說的……是事實!
畢竟,眼前的局面,無論從哪裡看,都明明白白昭示著“我”就是始作俑者——誰讓當初那個傻瓜自己“俯首認罪”了呢?在法律上,當“罪犯”承認了所有行徑後,再想後悔翻案,洗脫罪名,等同於痴人說夢!
“算了算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也不要想太多,你們校長那裡……爸爸會幫你想辦法……”見我愁眉深鎖,羽鳥國宏的聲音稍稍放軟了一些,又戴上適才“好好父親”的假面具了。
“如果你真想幫我想辦法的話,那麼,就幫我把北森雪美單獨約出來吧!”他口中的“辦法”無疑是多塞點錢給學校,破財消災,一點建設性也沒有,與其如此,倒還不如給我個機會,讓我和北森“好好”相處相處——立海大的校長給我的一個星期是讓我證明北森寫的那張校報是假的,與其花時間在其他地方,倒不如讓我直接和北森面對面,想辦法“請”她出面“認錯”比較省事!
“你想見北森小姐?”羽鳥國宏顯得很錯愕,濃濃的眉,不自覺地糾結。
“是的,有些事,我想當面問問她。”如果沒猜錯,這個北森也是個被“羽鳥離”親手製造的表象所迷惑的人之一——從她身上下手,會比從別的地方“找證據”容易得多!
聞言,羽鳥國宏面露難色,可是,掙扎了片刻,在我以為他會開口拒絕的時候,他居然點了點頭,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我狐疑地審視著他,不覺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羽鳥國宏本尊——怎麼突然之間這麼好說話?
“你放心,這幾天爸爸就會想辦法幫你把北森小姐約出來的……可是,你人在神奈川……要不這樣吧!反正你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不能去立海大,待會兒吃完晚飯,你就跟爸爸一起回東京好了!畢竟,北森小姐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可能專程從東京跑來神奈川見你的……何況,這陣子你媽媽常常在家裡唸叨你,你回家住一陣,也好陪陪她,我們一家人……好久沒在一起了……”後面的話語,羽鳥國宏說得字字動情……動情到趨向虛偽!
只因,我沒有錯過他眼底那一閃而逝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