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2/4 頁)
最後的成品應該也不會誤差到哪裡去——注意!我說的是“應該”!
應該是什麼?“應該”是沒有實質保證的虛擬詞彙,通俗一點解釋,就是有說等於沒說,說錯也不用負責的假設存在!
所以,當那張和原作看不出半點“血緣關係”的作品印入眼簾時,我除了嘆口氣感慨“人在各方面的天賦和五指一樣是參差不齊”外,並沒有任何難以接受的意外存在——畢竟,對於畫畫,我的接觸僅僅停留在小學初中時上過的那些美術課而已。
只是……
想起之前在醫院那個借用網上資料陪著幸村“高談闊論”的自己,再瞪著眼前這幅完全不像向日葵的向日葵,我忽然能夠明白“打腫臉充胖子”和“騎虎難下”這兩句話的意境了。
原來啊原來,現實和想象真的有實質上的差距;
原來啊原來,擅長音樂不代表會擁有繪畫天賦;
吹牛吹破天,謊言掩飾得再好也終究難以逃脫被揭穿的命運。
“這是羽鳥畫的麼?”
鬱悶糾結間,耳畔,突兀地滑過一縷熟悉的溫和嗓音。
心,一驚,猛地回頭循聲望去,幸村那張俊美恍如玉雕的漂亮面孔落進視線。
綠色的護額,披在肩上的外套,他就那樣雙手抱胸,隨性地站在離我三步之遙的地方,嘴角噙笑地看著我——確切地說,是透過我,看著我面前的畫板。
捕捉到那雙淺紫色的眼瞳掠過的一抹驚奇和疑惑,我面上一熱,慌忙起身面向他,藉以隔離他投注在我畫上的探索目光。
“那個……幸村君怎麼會到這裡來?網球部的訓練結束了麼?”雙手背在身後,我一邊僵硬地擠出一抹不自在的笑轉移著幸村的注意,一邊暗暗撕扯起那幅固定在畫板上,只能用“面目全非”和“慘不忍睹”來形容的水彩畫——毀屍滅跡。
“嗯,今天的訓練量已經完成,所以部活結束的時間比以往早了一點。”薄薄的唇揚起了然,幸村放下環胸的手,提步靠近了我。
我一慌,手中的動作一急,過大的撕扯力道一不小心推翻了身後的畫板。
砰地一聲,畫板隨著畫架墜落在地,而那幅我亟欲想要抹滅的畫,還牢牢地定在畫板上——只不過,缺了無關緊要的一角而已。
握緊手裡殘破的碎紙,我有片刻的傻眼,不過,還未等我反應過來有所動作,站在我身旁的幸村,便先一步地動手幫我重新架起了那個畫板。
“那個……謝謝……我自己來就好。”硬著頭皮接下後續,我想我此刻的心情和表情只能用尷尬才能形容。
“舉手之勞而已。”幸村不以為意地笑笑,視線再度落到我的畫上,挑挑眉,若有所思地看向我:“羽鳥最近在學水彩畫嗎?”
“呃,是啊!”既然已經被他發現了,那麼再扭扭捏捏地遮遮掩掩也就失去了價值:“雖然之前有在網上看過一些名家作品,也找過資料查過畫法,但我卻從未認真地去實踐過……”這倒是事實。
“這樣啊……”幸村瞭解地點點頭——畢竟,我從未正面誤導過他,我擅長畫畫。
“對了,羽鳥今天沒有帶小提琴來練習麼?”像突然想到什麼,幸村換了一個話題。
“小提琴?”我一愣,隨即無奈地笑笑,點了點頭:“是啊,今天沒有帶……只帶了畫筆和顏料,過來轉換一下心情。”該慶幸麼?自從那次初賽,我以壓倒性的勝利贏過柳生絡櫻後,當時來當觀眾看比賽的竹本老師,便私下塞給我一把立海大音樂教室的鑰匙——她說那是校長給晉級複賽人的“慰勞品”——用處不大,不過,卻給了我一個能在暑期往學校跑的理由。
值得一提的是,校際音樂賽初賽結束後的第三天,靜雅告訴我,她和亦晴要跟著真田他們幾個正選去參加什麼青少年選拔的合宿,問我有沒有興趣報名當志願者,當時,我是有點心動的,不過,那份心動卻在聽靜雅惋惜地說幸村因身體原因不能參加時而煙消雲散。
至於跡部,自那次初賽結束,他讓樺地送了我一束玫瑰,和我擦肩而過時淡淡說了句“勉強還算場華麗的演奏”後,我便沒有再見過他——雖然在青少年選拔開始的前一天,我有和他透過電話,如普通朋友般敷衍地寒暄過幾句。
“心情?”愣忡間,耳畔拂過幸村略帶一絲不解的嗓音。
“是啊,是心情。”神,稍斂,我似笑非笑地迎上他迷霧般的紫眸:“偶爾換一點事做,才不至於膩煩啊!”
“所以才想要畫畫?”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瞥我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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