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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的情形震懾,忍不住挪了挪腿,伸腿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漆棺,發出一聲動靜,墓室友裡燃燒的屍體跟隨著熄滅,眼前一片漆黑,等我再開啟戰術射燈看時,南斗墓室中只剩下一具燒成焦炭的物女屍骸,墓室暗牆已經閉攏,剛才混亂的群鼠都沒留下一絲蹤跡,好象適才什麼都沒發生過,要不是還有孫教授寫在漆棺上的數行字跡,真會使人以為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心中的駭異之情,久久不能平復。
孫教授長出了一口氣,靠著漆棺坐到地上,對我說道:“剛才在墓室中的是不是肚仙?我緊張得連神經線都快繃斷了……”說罷,他自己反覆唸了幾遍“肚仙”的指迷之語:“巫峽棺山,地仙遁隱;群龍吐水,古墓遺圖;武侯藏兵,棺樓迷魂;生門相連,一首一尾;兩萬四千,百單有七……這些話都是何所指啊?什麼是武侯藏兵?古墓遺圖又在哪裡?”
我見孫九爺正自揣摩“觀山指迷賦”,現在不好打斷他的思緒,就站起身來向有暗閣的墓牆走去,剛走出一步就被孫教授一把扯住。
孫教授問我道:“胡八一,你去哪?”他不等我回答,又說:“我想我已猜出些眉目了,結合我以前蒐集整理的資料來分析,這段指迷賦應該是說地仙村藏得十分隱蔽,外人絕難尋訪,好象還說古墓的群龍吐水處,遺有地仙所繪的一幅地圖,在棺材樓裡找到生門,就能發現地圖了。你想想……烏羊王地宮有三層墓門,高處有雕刻蒼鱗老龍的瀑布,咱們應當立刻去那裡取出地圖,然後……”
我推開孫教授拽著我的手說:“先不忙著去,這段觀山指迷賦真偽難辨,要是瀑布處有陷阱埋伏,咱們輕易過去豈不要吃大虧?胡爺我得先在這間墓室友裡調查調查。”
孫九爺奇道:“調查?你要弄清那墓牆後邊的古屍是什麼來歷?”我點了點頭:“肚仙之事格外蹊蹺,不看個明白,我終究是不能放心,唐代的殭屍腹中即便真有肚仙,它又怎麼會知道明代的觀山指迷賦?反正早已失傳的鬼音象是貓哭耗子叫,根本不象是人類的動靜,我是連半個字也沒聽清楚,現在要不冒險查個水落石出,今後的行動就要冒更大的風險。”
我心意已決,任憑旁人說出天來也不會更改,下意識地按了按攜行袋裡裝的種種僻邪之物,對胖子和Shirley楊一招手:“上吧。”我們三人做此等勾當都是老手了,彼此間的默契也是外人難及,根本無需臨時部署,當即從容地繞過漆棺進了墓室,開啟戰術射燈走至西側墓牆近前,在牆壁上築籬式地搜尋機關,想要把機關牆重新翻轉開來。
我從左到右,又從上到下摸索了一個來回,不見有什麼機關,石牆厚重,凹凸不平之處頗多,正在我苦於無從著手之際,Shirley楊低聲在我耳邊說了一句:“你有沒有發覺……孫教授的行為太反常了。”
第三十一章 行屍走肉
在我看來,孫九爺的行為從來就沒“正常”過,世上之人莫不為“名利”二字所累,為了一些虛空的浮名拋家舍業,更是不擇手段地捏造謊言,下作到連他自己的老朋友陳教授都騙了,而且性格偏執,竟然跟個賊一樣,在深更半夜裡悄悄翻窗戶溜進博物館,進行所謂的“考古研究”,試問他這種人的行為,能用“正常”形容嗎?
但Shirley楊想說的似乎並不是這些,她不想引起孫教授的注意,只是壓低了聲音告訴我:“剛才大夥在棺材後邊的時候,我看見孫教授從……從他自己的耳朵裡掏出一隻蒼蠅。”
我聞聽此言,險些一頭栽到墓牆上,這廝也太不講衛生了,多少年沒掏過耳朵了?要不就是患有中耳炎,耳道里化了膿發臭,都招蒼蠅了。
Shirley楊顯得有些遲疑,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讓我留心注意就是,我知道她肯定是發覺了孫九爺有些反常之處,只不過她怕我和胖子對孫教授作出盲目的舉動,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她還不願把事情挑明瞭。
我想起來孫教授確實患有中耳炎,而且此人常年埋頭工作,向來不修邊幅,也不能因為他不講衛生的原因,就把他從這次行動中開除掉。Shirley楊並非是那種挑剔細節的人,既然說出這番話來,想必孫教授的舉動確實有異狀。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心中猛然打了個突,轉頭問Shirley楊:“你剛說孫九爺耳朵裡的是什麼?古墓裡的食屍蠅?”Shirley楊對我輕輕搖了搖頭,適才墓室門前火光昏暗恍惚,不敢輕言確認。
她如此說,我只有當做孫教授身上出現的就是“食屍黑蠅”,在這座被“觀山太保”盜發空了的“烏羊王陵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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