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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她說這可太不一樣了,我雖然不知道扎格拉瑪的先知是怎樣預言,但當時的經歷可以證明,真可謂是神數。如果說世界上真存在命運,那位先知的預言就是證據,不論你是翻過來到過去,一切應該發生的事情,都會如預言中描述的一樣發生。先知作畫的行為可能近似扶佔,是一種古老神秘的通靈術。
但是這間囚室裡出現的,卻是中國玄學中最深奧的推演之術,因為自古現象占星,都是觀察徵兆,其宗旨不外乎是天人一體,天空與大地出現的不同徵兆,既是人世間種種現象的預示。
天象、天兆一類的推演之法,都屬於古掛中的鬼神之道。所謂的鬼指的是事物執行的軌跡,例如星斗的移動;而神則指的是時間,例如二十四節氣或一天當中的十二個時辰。
舉個比較簡單的例子,在很久以前,人們就知道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又有“鉤鉤雲,雨綿綿;瓦楞雲,好種田”之說,這是透過觀察天上的雲霞變化,來判斷陰晴,是最古老的天氣預測,現在當然說這是氣象學,但古人則認為這是透過天空的不同徵兆,做出簡單準確的預測。現代氣象學動不動就研究雲層、風速、氣壓等等資料,發而沒有古人觀看星月雲霞判斷天氣來的準確,所以現在電臺電視臺播放的天氣預報,雖然看起來顯得挺專業,卻基本上和小孩子撒尿一樣沒準。
而觀測星象天兆,遠比預測天氣神秘複雜,我僅有半部《十六字陰陽風水秘書》,這半本還只是風水殘書,雖然這些年來不斷領悟鑽研,但是對真正的占卦觀星之術也僅僅剛剛入門。我只知道此道向來是以數生象,石牢中的刑徒們,應該都是用此古法推算,比如天星中顯示“盜星犯官”,加以天干地支推演,便得出將來在“某年某月某時,必定有盜墓者進入棺材山欞星殿,盜發地仙棺槨的天啟”,推算的過程極為複雜,更要花費很多的時間。石牢中上百具刑徒的屍骸,如此骨瘦如柴,也許是精力神智消耗太過的緣故,不一定是因為飢餓造成的。
據說只要掌握這種古老的巫卜之術,加上有足夠的青銅器和龜甲龍骨,並且在特定的地區和時間運用得法,就可以從天兆中獲得啟示,比先知的預言還要準確,所以說有時候人不信命也是不行的,也許冥冥中真有氤氳大使暗中主張,控制著世間萬物的興衰變化。
石牢記錄的天啟中,有破棺、火焚、亂刃諸劫的描述,地仙封師古經歷諸劫之後,屍體脫胎換骨,化為真仙。先不說世上是否真有神仙,至少撬開棺槨,以捆仙索纏屍,再潑以火油焚,直到最後——封師古被九死驚陵甲亂刃穿身時的種種情形,都是我們親眼目睹的。
而最後的天啟,是藏在石牢的天頂上,從象數和壁畫上來看,是屍仙端坐在盜星之上,凌雲飛上半空,下邊是地仙村裡殉葬者屍體,屍骨堆積如山,無數死者從屍山中逃脫出來,分別躥向四面八方,屍山下面就是一片血海,那情形充滿了恐怖與絕望,猶如到了世界末日。
孫九爺被頭頂這片壁畫嚇得張大了嘴,半天合不攏來,連道完了完了,這回真是完了,封師古習得的是殺生到,度的死者越多道行就越大。要是咱們這夥人就是天兆中出現的盜星,屍仙最後肯定會附在咱們大家,或者咱們其中一個人的身上逃出棺材山,真的會發生?命中註定發生的事情……難道真的沒辦法改變嗎?
此時我心念亂雜,也無話可說,沒有回答孫九爺的問題,事情是明擺著。不論我們做什麼,天啟中的災難肯定都會出現。
Shirley楊嘆了口氣說:“有個比喻也許不太恰當,但我覺得這就是命運的力量。地仙村註定將要引發的可怕災難,就如同是一部早已寫好了的小說。咱們作為這個故事中的人物,想要憑藉一己之力來改變早已被作者寫完——並且註定要成為最終事實的大結局,成功的可能性……恐怕連億萬分之一都沒有。”
么妹兒一聽連Shirley楊都這麼說了,自道是此番必死再也見不著她幹爺了,不禁鼻子一酸,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只是強忍著才沒落下來。
Shirley楊見狀安慰她說:“么妹兒你別害怕,不管是生是死,咱們大家都會在一起面對,而且……而且我始終相信有上帝存在,上帝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只有胖子壓根兒就沒搞明白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他在刑徒屍骨堆裡翻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值錢的明器,又見眾人面色沉重,便信口開河道:“上帝哪有空啊,聽說他現在都把總部挪到貝魯特看美軍打仗去了,哪顧得上咱們這夥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要我說,別人咱是指望不上了,但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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