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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通進一間房屋,不妨先進去透口氣,而且那房間裡似乎有許多應用之物,說不定能找到食物和照明工具,那樣便多了幾分活下去的指望。
當下眾人一致同意。仍是我最先爬了進去。開始的時候,我以為這裡是處監房,而這下水道中的缺口,是被關押在裡面的人越獄用地,可在我從那床底下探出口來看的時候,就否定了自己的判斷,監房絕不會是這樣,我揭翻頭頂的地磚和床鋪,把其餘無三人一個個拉將上來跡,眾人舉火環顧四周,都覺得十分詫異,這裡雖然是地下室,但顯然配備有完善的通風孔,空氣流通,完全沒有讓人胸口發悶的感覺,房中是典型的歐式風格佈置,甚至還有個裝飾用的壁爐,雖然身處斗室,卻讓人有種置身異域地錯覺,這裡生活用品一應俱全,牆邊有擺滿了書籍的書架,但電路早就斷了,電燈都已不能使用。
丁恩甜見屋裡擺著個裝飾用的燭臺,上面還插著幾根完好無損的蠟燭,就過去拿了起來在火把上接了火,然後舉著燭臺好奇地四處打量,不知不覺走進了外屋,胖子見架子上有幾瓶洋酒,正好口渴難耐,抄起來就灌了幾口,老羊皮更是沒見過世面,不知道胖子喝的東西是什麼,就向我打聽那玻璃瓶瓶裡裝的是甚?
我剛要回答,卻聽已走到外間屋的丁思甜一聲驚呼,我們三人聞聲急忙搶步過去接應,丁思甜見我們趕至,趕緊驚恐地躲到了我身後,我們不用問也知道她是見了什麼可驚可怖之物,接過燭臺往這間屋中一照,也是嚇了一跳。
胖子口裡還合著半口洋酒沒來得及嚥下去,當時噗地一口把酒全噴了出來:“這怎麼有隻死猴?”老羊皮顫聲說:“憨娃可別亂講,這哪裡是猴,我陝西老家那邊荒墳裡最多這種東西,這是……是……是是是……”他此時也是驚慌無主,說到最後就“是”不出來了。
我見外屋的木椅上仰坐著一具高大地男屍,屍體穿著睡袍,身上水份全無,已成殭屍,紫色的枯皮上生出一層鳥羽般地白毛,下半身則生獸毛,捲曲鋒利的指甲生長不斷,已經打了彎,五官猙獰,張著個嘴死不瞑目,由於人死後屍毛滋生,相貌都已經辨認不清了。
我替老羊皮說道:“是具殭屍,誰也別碰它,活人不碰它它就乍不了屍。”胖子不信:“你怎麼知道是殭屍?難道你一摸它就能蹦起來?又胡掰想嚇唬我是不是?”
我只注意著眼前這具古怪地屍體,對胖子的活充耳不聞,以前也沒親眼見過殭屍,但據說就是這個模樣,燭光中我見那殭屍面前書桌上,有幾張寫滿了字地發黃紙張,說不定那些紙是這死屍臨終所寫,說不定對我們逃離此地有所幫助,於我是把燭臺交給胖子,讓他舉著照明,我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走屍體跟前,伸手把那幾張紙拿了起來,然後趕緊退開。
我讓胖子和老羊皮盯住死屍和蠟燭,一旦有什麼異動,就趕緊退回下水道,隨後舉起發黃的紙頁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俄文,我俄文水平實在太低,只好讓丁思甜看看寫的什麼,裡面是否存在有價值的資訊?
丁思甜快速翻看了幾頁,隨口給我們翻譯了幾句,我越聽越是驚心動魄,原來這是一位被日本人軟禁的俄國科學家,被迫在這秘密設施中參與一項行動,這些信紙是他生前的遺書,遺書裡面提到了許多令人難以想象的事實,日軍從這百眼窟中,挖出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
丁思甜的俄文很久沒拿起來過了,臨時抱佛腳難免生疏,讀起這封遺書來稍稍有些吃力,我讓她別急,坐在裡屋慢慢看,有眉目了再告訴我裡面的詳細內容,然後我跟胖子和老羊皮三人一商量,這具殭屍死後狀況太過蹊蹺,留下它必有後患,咱們要想在這裡暫時休整,守著個死人也提心吊膽的難以安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屍體處理掉。
第二十七章 龜眠地
胖子說:“這還不簡單?拿刀剁了他的腦袋,要是還不放心就再切個大卸八塊,然後往下水道里一扔。”老羊皮則說:“在陝西發現殭屍一定要用火燒,焚殭屍前還必先覆以漁網,免得其煞入地為祟。”
我對老羊皮說:“在東北山區也有類似的說法,不過那是說的吊死鬼,凡是吊死人的地方,掘地三尺,必可發出形如煤炭的一段黑物,那就是吊死之人臨終前留下的一口怨氣,若不掘出早晚都要為祟害人,不過我倒沒親眼見過。”
沒有人希望自己死後變成這般模樣,將產生屍變的殭屍毀屍滅跡,於人於己都有好處,但至於採取何種滅屍的方法,是焚燒還是碎屍?以及這屍體何以會變得如此詭異猙獰,竟然上半身生鳥羽,下半身生獸毛?不解其中緣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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