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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其實也想看個究竟,但知道這不是兒戲,天知道里面藏著什麼禍端,於是趕緊按住銅說:“咱們先找藥品要緊,這四舊破破爛爛有什麼好看,別忘了這研究所裡那麼多人都死得不明不白,這東西不碰也罷。”但是我將手下意識地按到銅箱上,卻感覺那銅箱甚輕,一按之下竟推得晃了一晃,這說明裡面是空的,從中放出來的東西,也許至今還留在這樓中。
我按著那口青翠砌骨的銅箱一晃,那銅質早在水土中蒸淘盡了,留下的銅骨只有曾經的數分之一,所以著手甚輕,感覺裡面空蕩蕩的,根本就什麼都沒有,這倒不出所料,倭國人找泥兒會地鬍匪挖那古物出來。自然不是密封著存起來,肯定一到手就被開啟了。
研究所中有大量的橫死之人,從俄國人的遺書上判斷,這裡發生重大事故,恰好是在泥兒會把銅箱從山裡運來之後沒多久的時候,雖然並不能確定這些人的死因與之有關,但多半脫不了干係,雖然這樓中一切寂靜。想害我們性命的黃皮子也己經被收拾掉了,可我們畢竟還要在此逗留一段時間,萬萬不可大意了,也許這空箱子中會剩下什麼線索,檢視明白了,也好讓我們今後不管遇到什麼,都能事先有個心理準備。
想到這我沒再阻攔胖子,讓他把箱蓋揭開,舉著工兵照明筒往裡照了兩照,確實空無一物。在箱底只殘留下些黑色的木屑,我們對望了一眼,相顧無言,猜想不出這裡面究竟有什麼名堂?胖子順勢把銅箱踢到一邊,我們還想在這庫房中繼續找找有沒有藥品,於是讓丁思甜坐在門口的木箱上暫時休息,老羊皮也留在那看著她。
老羊皮真地很實在,栽剛剛讓他給丁思甜唱歌提神,他到現在還在哼哈地唱個不停。在他那:“騎白馬,跑沙灘,我沒有婆姨你沒有漢,咱兩個捆作一嘟嚕蒜。呼而嘿悠,土裡生來土裡爛……”的嘶啞白馬調曲聲中,我和胖子舉燈搜尋,拆開了一個又一個的木箱,可裡面的東西全都讓我們大吃一驚。
最奇怪的東西。是我發現有個箱子裡裝著一個黑色木匣。匣中有一隻疏璃瓶,瓶體瑩潤如新。但看起來是件古物,那瓶中儲了一個青色的大骷髏頭,瓶口僅有七八厘米,而那骷髏頭的直徑卻接近三十厘米,不知道是從哪裝進去的,也無法知道這瓶子是用來做什麼的。
還有一隻黑色的古瓦罐,罐身刻滿了各種古老地中國符咒,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儲存封裝得極為妥善嚴謹,似乎極為貴重,這瓦罐讓我想起以前聽說過的一件事,解放前有個在北京收購古玩的商人,有一次在鄉下收購古董,無意中從一鄉農家收得一隻黑罐,上面刻有許多古篆,看起來象是符錄咒言,當時並沒有花太多的錢,只是在收別的古玩時搭著收來的,但這古罐造型樸實無華,顏色甚黑,雖然看不出年代出處,但那古玩商極是喜愛,也不拿去出售,而是自己收藏起來,放在家中儲滿了清水養花。
有次嚴寒,天冷得滴水成冰,當天古玩商生意繁忙,就忘了把瓦罐中的水倒淨,事後想起來,還以為那黑罐會被凍裂,想不到轉過天來再去看的時候,院子裡凡是有水的地方全凍住了,唯獨著漆黑地瓦罐沒事,古玩商覺得甚是奇怪,於是重新倒進去水再次試驗,仍然是終日不凍分毫,甚至在冰天雪地中把手指探罐裡,就可以感覺出裡面的水都不是涼的。
這古瓦罐中如果注入熱湯熱茶,在一天之內也都象是剛剛在爐子上燒開的,從那開始,商人才知道這是件寶物,珍惜無比,後來有次喝醉了,無意將那古瓦罐從桌上碰掉地上,碎為數片,發現瓦片與尋常陶器間沒有什麼區別,但是有個夾層,也就是兩層罐壁,在夾層中刻著鬼工催火圖,那鬼工青面鐐牙,執扇引柴燒火,刻畫得極是精美細緻,那工藝好採不是人力可以雕琢出來地,只能用鬼斧神工來形容,但當時沒有人能說得清這古瓦罐到底是什麼年代的產物。
聽說到後來有種說法,稱這種外鑿咒文內刻陰鬼的器物,都是湘西辰州秘製,工藝早就已經失傳了,現在能見到的,幾乎沒有完整成型的,有殘片之類也盡是從古墓裡出土地,當時我把這事完全當成故事來聽,以為這就跟那個寶葫蘆地故事性質差不多,可在這裡見到這瓦罐,竟與那道聽途說的民間秩事非常相似,稽古證今,一一吻合,看來古人地工藝和智慧確實有許多都己失傳,只有令現代人佩服的份了。
但那時候我雖然覺得新鮮,可並沒有覺得這些古物有什麼價值,反正都屬於四舊範疇,隨便看了看就放回了原處,這時胖子也翻看了不少東西,對我直搖腦袋,示意一無所獲。
胖子奇怪地撫了撓頭。對我說:“這地方藏地都是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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