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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我中午就省一頓了,咱們要勤儉辦一切事業嘛。”我問胖子誰來的電話?胖子卻說沒顧得上問,光問在哪吃了,地方還挺偏,據說有特色,不過從電話裡的口音來聽,倒象是明叔那老不死的。
Shirley楊插口說:“這可不行,陳教授康復後從美國回北京了,他今天晚上特意設了家宴,想讓咱們當初去新疆的幾個人一起聚聚,我已經答應他了,咱們晚上都得去陳教授家,現在天不早了,你們換換衣服咱們就走吧。”
我一看既然如此就沒辦法了,陳教授的面子當然不能不給,心說當初在北京窮得快混不下去了,來碗滷煮火燒都算改善生活,那時候怎麼沒人請客吃飯呢?這裡邊的諸多原因好象還都挺深,索性不再多想了,也將那通沒頭沒腦的電話丟在腦後,隨便收拾收拾就跟著眾人來到了陳教授府上。
應邀到來的還有大金牙,他和陳教授是老相識,而且我和胖子參加沙漠探險隊也是由他引見,這次聚會沒有什麼外人,用不著怎麼客套,眾人各分賓主落坐,席間說起別來之情以及近況行止,不免感慨良多。
陳教授雖然從沙漠撿了條命回來,但那次在精絕古城折了不少同伴,又盡是至親至厚之人,導致他神經錯亂,在美國經過一番治療,基本上算是恢復過來了,他思念故土,不肯留在異域,病癒後一個多月,便迫不及待地回到祖國。
陳教授喝了幾杯酒,想起他的助手和學生葬身沙海,情緒變得稍稍有些激動,舉箸握盞的手都跟著哆嗦了起來,我們擔心他舊病復發,都勸他少喝幾杯,逝者已去,過去的事情也就已經過去了,誰也沒辦法改變什麼,還活著的人得看開一些,不能總活在過去的陰影裡。
陳教授又嘆息一聲:“雖說往事已去,可人要是不懷念往事,沒有了回憶,那活著也如同行屍走肉,正如同每一個民族都有每一個民族的歷史,那些文物古蹟就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回憶,我們從中能瞭解到自己的底根在哪,血脈在哪,這樣才有了一個人的精、氣、神,我這把歲數了,想做些什麼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一想起這些事來,我就覺得肩頭這歷史的重擔不輕啊……”
我被陳教授這番話說得心中一動,越聽越不對勁,這肯定是話裡有話,不知他到底想要說些什麼,聽這意思最後須是話鋒一轉,就要有事託付,我可不打算再跟古物扯上任何關係,只有想方設法婉轉拒絕,但必須聽聽陳教授究竟想說什麼,於是我對他說:“教授,我說一句您別不愛聽,這些大道理,我們雖然沒什麼文化,可我們多少也懂點,一個人如果不遵重歷史、敬畏歷史,那肯定是生活無指南,前進無方向,吃飯都不香,咱們大夥對此都非常瞭解,而且早已溶化在血液中,刻在骨子裡,並最終落實到行動上了,不過這些道理實在是太深刻,要真說起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全面,您病剛好別累著,所以我看您就別說這些內容了,留著將來講課做報告的時候再說也不遲,您現在要是真想說,能不能直接說這些大道理之後的內容?該不會又想帶著我們這夥人組織探險隊,去考察什麼消失的古代文明吧?”
第二章 秦王照骨鏡
陳教授說:“噢,都知道?好好,真看不出來小胡小胖……你們都有這麼高的思想覺悟,那我就不兜圈子了,咱們中國有許多國寶都遺失在海外了,當年我和我的老同學楊玄威,每每念及此事,都要痛心不已,我病好後在美國住了一段時間,在此期間,我接觸了一些旅美的學者和華僑,其中有一些人是從事古玩收藏鑑賞的名家,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
隨後陳教授說起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前有個傳說,秦始皇在位之時南巡,途中,見到有人在海邊打撈到一具浮屍,這具男屍是個老者,身材高大異於常人,容貌不俗,髯長過胸,肌膚白潤,肉堅如鐵,穿著上古之王者衣冠,漂浮在海里也不知有多久了,更不知其來歷死因,但看起來依然面色如生,沒有什麼被海水長期浸泡的跡象,一陣海風吹來,古屍鬚眉悉皆飛動,和活人一般無二。
秦始皇以為這古屍是海中仙人的遺蛻,應當祭祀供奉起來,以求仙人賜不死藥,但其他人則持相反的看法,秦始皇向來迷信修仙煉丹之說,他手下有許多方士,方士們都認為這是古之殭屍,乃妖物所化,一定是從南海的海眼裡浮出來的,見之已屬不祥,談何祭拜求藥,然後又說了這件事在什麼什麼時候曾出現過,象徵著什麼什麼樣的預兆,應該如何如何處理才是妥善之道。
在秦代做方士混飯吃並不容易,古代人大多都比較樸實,稍微能言會道,即被視為有才辯之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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