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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陽圖騰。”
現在有學者認為南美的瑪雅文明,與商周文明極為相似,提出瑪雅人是中華後裔的假設,因為兩者的圖騰神像,以及服裝建築,都有驚人的相似之處。不過瑪雅文明是殷人渡海而建這一觀點尚未得到認可,瑪雅人就是一個祟拜太陽神的民族,射日則是一種起源於黃河流域戰爭的傳說,這與恨天之國的來歷非常吻合。
在波濤洶湧的珊瑚螺旋海域裡,這個崇拜巨箭、巨石、曾經達到青銅冶煉技術頂峰的古國,由於過度開採龍火礦脈和山石,導致山崩海嘯,所有的遺蹟都被淹沒在了海底,其遺民淪為蠻居海上的疍人。海眼下鯨腹般的洞窟,應該是一座碩大無比的礦山,倒塌的石柱石臺,也許是古時採龍火所搭建的設施,如今也被歸墟之水淹沒。遭到破壞的南龍海眼內,海氣混沌迷濛,海水漲落湧動無常,比起古墓中那些人為佈局的機關陷阱,這大自然造化而出的絕境,更是令人難以捉摸,無路可逃。
想到此處,我也無可奈何,只憑兩艘救生艇,在歸墟湧動的海水中都難自保,而且缺水少食,又如何能夠穿越驚濤狂瀾返回珊瑚廟島?耳聽山外洪波怒濤之聲不絕,暫時也不可能划船出去尋找出路。我想起明叔那艘艇上還有阮黑的屍體,於是決定按其生前遺願,先找塊地方安葬了他。
多鈴還想把他師父的遺體帶回珊瑚廟島下葬,我說那可不成,死者口含的那粒“駐顏丹”,確有不腐不化之奇,不過也僅限於在吉壤善地。風水形勢有優有劣,龍脈上生氣最足,這樣才能保證屍體不朽,要說風水龍氣,普天下,又哪有什麼地方比得了南龍盡頭的歸墟?從峨眉山沿江入海的南龍地氣,都匯聚此處,把你們的蛋民師父葬在這裡是最好的選擇,否則雖有口含,卻未堵諸竅,天氣這麼炎熱,在海上不出三日,便要腐爛發臭了。
我對多鈴和古猜說明情況,然後四處一看,這石殿極廣極深,我們失了“魁星盤”和“司天魚”,身處射日銅殿之中,一時也難辨認方向,在水面上兜了兩圈,見石壁上有道被水淹沒的小門,有斜坡向上,似有斗室相通,便以木槳划水,撥轉船頭直接駛了過去。
這時水面上突然有數條為了躲避海湧而遊進石殿的大魚翻出水面,攪得水花飛濺,有的就緊貼在橡皮艇旁邊躍水而出,濺得船上眾人全身溼淋淋的,黑暗中我們也看不清楚都是什麼魚,只恐小艇被大魚拱翻,不免人人自危,覺得在救生艇上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在珊瑚廟島的黑市裡,軍火是應用盡有,大多都是太平洋戰爭時期留下的武器彈藥,我們在船上也買了一批防身。此時胖子抄起一支美式M1卡賓槍,對準有大魚翻騰的水面掃了幾梭子,只見探照燈的光束下,有一縷縷血水浮上,不等死魚翻著白肚浮出水面,就見水面上有數道鯊翅破水接近,在水中撕咬搶奪死魚。
眾人一看這石殿中也有鯊魚,盡皆失色,都盼著趕快離開水面,匆匆划水,終於進了那道低矮的石門,穿過一間被水淹沒的斗室。眼前地形豁然開朗,抬頭可見血紅色的蒼穹,山中建築倚山為勢而築。這裡是山腹中的一個天井,當中堆起一座山丘,離到近處才看清,石殿水面中隆起的山丘,全都是蚌殼螺甲堆積而成,被海水淹了大半截,堆積如山的螺甲蚌殼中,凹凸不平的牆面上有許多人魚做的皮燈盞。
我們將橡皮艇拖上蚌殼山,看看四周牆壁被海水浸泡過的痕跡,便知歸墟之水漲落的幅度如何,被海水徹底淹沒的時間並不多,牆上的水線和鑿刻出的壁畫都清晰可辨。看那壁上斑斕剝蝕之中,盡是古人宰蚌取珠、鬥殺龍鯨的情形,原來疍人的手藝確是從此流傳出去的,恨天氏應該算是南海採蛋的祖師爺了。
我告訴大夥,四周的山體和遺蹟擋住了湧動的海水,也不用擔心倒塌了被活埋在此,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了,咱們先在這裡休息幾個小時,然後我和古猜從艇裡抬出阮黑的屍體,我對古猜和多鈴說:“你們師父是個命苦的蛋民,他操勞一生,唯一的希望就是死後屍體不會餵魚,可以口含駐顏丹安然入葬,咱們就給他做個蚌殼棺,把他葬在這青螺墳裡如何?”
多鈴和古猜兩人,都黯然點頭,古猜對我說:“胡老大,我信你,師姐和師父掉下海,你救他們,那麼危險,眼睛都沒眨,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我聽他提到在海陷時我救回阮黑和多鈴的事情,原來他出死力幫我們在沉船裡打撈秦王照骨鏡,是想感恩圖報。我眼下心思雜亂,並不想對此事居功,就立刻讓他和多鈴準備為阮黑整理整理,然後找個蚌殼下葬。
多鈴帶著古猜把裹住阮黑的白布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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