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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覺極其敏銳,可以透過鼻子辨別深山老林中的特殊氣息;“聞”又指盜墓者敏銳的耳音,練到“雞伺晨、犬守夜”的境界,就可以透過聆聽自然界的聲音,推斷地底的情形,耳音普通之輩,也可藉助工具,比如埋甕於地以耳認穴的“甕聽法”。
據說“問”字訣是透過向當地土人“諮詢”,從側面瞭解古墓的情報和方位,運氣好的時候,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而“問”字訣另有一種比較神秘的方式,即問天,據說古代盜墓賊可以透過占卜推演,來確定古墓結構和墓中吉凶,但此術在很早以前就絕跡了,再也無人通曉。
最後是“切”字訣,主要是盜墓者挖掘古墓的各種辦法,是如何避實就虛地利用各種工具來挖掘盜洞,有分金定穴、直搗中宮,也有長鋤大鏟的崩山揭天頂,更有施術驅獸的穿山穴陵甲。
孫教授知道歸知道,但這“望、聞、問、切”之術,多是傳了幾千年的倒斗絕學,或許在民間可以打聽到這些事,可要真想學會這些本事,不得真實傳授,是完全不可能掌握的,何況大部分盜墓之術都是失傳已久。
按說到廠這個地步,差不多該死心了,可孫學武性格偏執,對認準的事情格外執著,他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仍是沒黑沒白廢寢忘食地想找地仙,妄想窺探璇璣樓中所藏的古卦天機。
也許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孫教授在一次整理古籍文獻時,意外瞭解到一則秘史。在周穆王時期,曾有過一尊以南海龍火鍛造的古鼎,鼎上有卦鏡卦符,古鼎出自歸墟,其材質是青銅器中罕見的器物,由於鼎器中的海氣凝結,其銅性歷千年而不失,年代愈久銅色之幽綠愈深。
古鼎上鑲嵌的卦符、卦鏡,都是西周時期照燭演卦的精髓,可以利用青銅中蘊藏的海氣,推演喪葬之象。古代人迷信風水中的形勢理氣,其中最看重的是“氣”,也就是所渭龍脈中的“生氣”,大海上的海市蜃樓異象.多是由於海氣變幻所生。歸墟中的海氣即是“龍脈龍氣”。這尊歸墟古鼎上的任何一塊碎片,都可以將普普通通的墓穴,變為生氣凝結的風水寶地,而鼎上的卦鏡,更可以用來窺測推演古墓方位。
孫教授開始並不相信真有歸墟古鼎,但順藤摸瓜地略加考證,才知道此事絕非空穴來風。不過此鼎曾作為陪葬品隨周穆王下葬,後來周穆王陵寢被人挖開的時候,發現銅鼎已被雷擊碎,卦鏡和四枚古符分別被人取走,就此散落四方。
歷史上盜墓者問天卜卦尋找古墓大藏的傳說,很可能就來源於歸墟古鼎。據說歸墟卦鏡上機駁繁奧,透過卦符的指引,便能根據周圍生氣聚散變化呈現不同卦象。孫教授知道周天卦符共計一十六枚,古鼎上僅有龍、鬼、人、魚四枚,專是觀取陰陽氣穴所用,想以此破解西周的龍骨卦象雖然不太實際,但這是一個重要的突破口,憑他幾十年潛心研究古代密文符號的積累,自問還有幾分把握能解讀四枚卦符呈現出的卦象,只要有了這面玄機無窮的古銅鏡,也許有一線機會能找到地仙城。
可到此時為止,這些設想還僅是孫教授腦海裡的一座空中樓閣。歸墟古鼎碎裂之後,銅鼎被熔化改鑄為丹爐,卦符卦鏡更是下落不明,它們都是古人眼中的風水秘器,天知道是否被哪個識貨的墓主帶著長眠地下了。孫教授無財無勢,僅憑一己之力,想把它們重新收集起來,又談何容易。
不過有道是天意難料,天機最巧,也是機緣巧合,還就真讓他等到了機會。兩年前孫教授到內蒙出差,借宿的時候,有位牧民對他談起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當時內蒙草原已經沙化嚴重,但有一片沙草地上的青草卻格外茂盛,遠遠看去就像·片綠色的草甸子,面積不是很大,約有幾十米的範圍。
這片草甸子裡藏有許多黃鼠狼,成群結隊地進進出出,神態極其鬼祟。從前當地牧民很少見過黃鼠狼,以為此兆不祥,就相約帶了大批牧犬獵槍前去剿殺。草原上的牧犬最擅長捕捉地鼠,捉起黃鼠狼來也不遜色,不到一天的工夫,就咬死了大小上百隻黃鼠狼子,屍體亂糟糟地擺滿了一地。
清剿乾淨之後,牧民們開始剝黃鼠狼的皮筒子,也有人點火焚燒草叢,其中一人見裡面的土窩子中,有一枚青銅的龍形器物,看起來也不值得什麼,並不知是古物,隨手掛在了坐騎卜當裝飾品,想過幾天去旗裡趕集的時候,帶到供銷社換點紙菸。
孫教授是個有心之人,聽到這個訊息,二話沒說就連夜到供銷社買了一條香菸,向那撿到無眼龍符的牧民毫不費力地將此物換了回來,暗中收藏起來,第一枚卦符,就被他瞎貓撞上死耗子般地弄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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